这场感情风波,看起来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生活。
回到唐府后,唐清江照常上朝去,而苏怀瑾回到了西山书院,埋头苦读。
休沐日,苏怀瑾返回京城,正在马车里昏昏欲睡,马车停了下来。
苏怀瑾睁眼:“怎么了?”
车夫说:“前面一辆牛车坏了,一群人聚在路上,我们过不去。”
苏怀瑾撩开车帘,看到一辆老旧的牛车旁边围了有十个人,心道牛车肯定承载不住啊。
“别直接说请他们让路,你去问问他们需要帮忙不?”
车夫应诺:“好嘞。”
然后,车夫真的就去修车去了。
竟然真把人留下帮忙,这群人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吧!
苏怀瑾不快地下车,走上前,却扬起笑容:“众人拾柴火焰高,看看我能帮什么忙?”
一个青年人惊喜地道:“明成?竟然是你!”
苏怀瑾回头,见是西山书院的同窗:“邵兄!这真是太巧了。”
邵东阳说:“大家都是同窗,我们是钱先生堂上的。”
苏怀瑾与书生们见过礼,向车夫:“林伯,能修不?”
林伯抬头:“好修,很简单,就是这个地方从槽里脱出来了,再弄进去就行。”
邵东阳感激:“那就麻烦林伯了。”
一阵冷风袭来,苏怀瑾裹住狐裘:“天越来越冷了,离春闱也越来越近了。”
邵东阳说:“你都是广安侯了,还这么重视春闱?”
苏怀瑾失笑:“春闱才是靠自己的本事考的,我也不为名利官爵,我就想让自己有点儿真学识。”
邵东阳正想说什么,一阵喧哗声传来。
一群锦衣武夫跑过来,操着河南口音喊:“让开!让开!别挡路!”
一个武夫将一名瘦弱的书生推倒在地:“干什么挡路!”
邵东阳怒道:“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人!”
“打人?这才叫打人!”一个武夫挥拳要打邵东阳。
苏怀瑾握住他的手腕:“敢问,您可是皇宫里来的?”在京城,打狗前得先问主人。
武夫看苏怀瑾锦衣华服,不敢冒犯:“不是。”
苏怀瑾抬手一耳光扇在他脸上:“不是就好。告诉你主子,广安侯打了你,有冤屈一起到陛下面前理论去。”
于是,邵东阳眼睁睁看着气势汹汹的锦衣武夫灰溜溜地离开。
广安侯虽然没有实权,但这个名头也不是谁都能欺辱的。
苏怀瑾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几次压陆峥嵘一头,不就是仗着这个有名无实的广安侯的头衔吗?
所以,她越来越频繁地用“广安侯”的名头。
林伯从车厢底下钻出来:“修好了。”
邵东阳拱手:“多谢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