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在说:“你的身体很虚弱,还不能起来。”
夏倾沅磕磕绊绊地用藏语回答老人:“老人家,谢谢您救了我。
可是我有紧急的事情要去做,我现在必须要走。”
“你这女娃娃,才把你救回来,就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
随着门口的帘子被拉开,进来了一个老者。
他穿着汉人的服饰,中等身材,头发半白,满面红光,左眼处戴了一条镶玉饰物,将整个左眼都遮住了,右眼炯炯有神,十分精明的样子。
夏倾沅一看来人,眼泪就溢满了眼眶。
她紧紧地看着他,一下也不愿意眨眼。
毕老三见夏倾沅红了眼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我不过就说了你一句,你也用不着哭啊。”
说话间,他人已经走到了夏倾沅的铺边。
夏倾沅没有应他的话。
她从铺上滚下来,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老者的腿,哭喊道:“师父!”
夏倾沅这一动作,把毕老三和大夫都吓了一跳。
这怎么回事?
毕老三吓得连忙去挣脱夏倾沅:“你这女娃娃,你这是做什么?”
夏倾沅没想到,她竟然会碰到了师父。
这是比她上辈子遇到的时候,还要年轻好几岁的师父。
这时候的他,头发还没有全白,也没有那么明显的老态。
上辈子意外死亡,不知道他是怎么接受这个打击的。
想到这,夏倾沅又泪如雨下,更加抱紧了他。
感觉到裤子在不断地往下掉,毕老三急得扯着自己的裤头:“你……你快松手,我的裤子都要被你撤掉了!”
难不成他救的是个疯子?
一见他就扑上来喊师父不说,还这样抱紧他。
别说女娃了,就连结了婚的妇女,谁敢这样抱着人的?
闻言,夏倾沅只好松了手。
经过刚刚那一番用力,她的头有些晕。
她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他:“师父。”
毕老三不禁心生疑窦:“你叫我什么?”
夏倾沅方才见到毕老三,一时激动,脑袋又没彻底清醒,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还不是她的师父。
想起上辈子毕老三追着要收她做徒弟,这辈子却不记得她了,不免有些委屈。
她直截了当:“我想拜您为师。”
闻言,毕老三不由得乐了。
他道:“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你就叫我师父?”
夏倾沅原本以为,这辈子重生,改变了原来的事情发展线,她很难再遇到师父了。
如今一踏进拉萨就遇到了他,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师父常年全国各地跑,居无定所,如今遇见了,一定要好好留住他才是。
再不济,也要让他给自己一个可以联系到他的办法。
她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瞧您手上佩戴的扳指是和田玉,和田玉中的羊脂白玉是玉中上品。
还有您腰间佩戴的挂坠,是涵种翡翠,翡翠冰润通透,无杂无棉,是为最上品。
而观您衣着简朴,鞋底磨损明显,我心想,您可能是一位四处收取玉石的玉石商人。
我从小对玉石稍有研究,如今见了您,亲切感倍增。
您救我一命,犹如再生父母。
我教您一声师父,也是我冒昧了。”
她仰头看向毕老三,目光纯粹中带了一丝期盼:“不知道,您老人家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