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殿下。”
见赵恒前来,袁襄领着一众将校拱手施礼。
“大军已整备完毕?”
赵旭沉声问道。
“已尽数整备集结完毕。”袁襄回道,“共一万一千八百四十五人,请殿下训话!”
赵旭面容严肃,声音清冷。
“军情紧急,训话就不必了。告诉士卒,这就拔营,南下平叛!”
“喏!”
袁襄一拱手,转过身子,高声道:
“宁王有令,南下平叛!”
“南下平叛!”
“南下平叛!”
万余将士齐声高呼,声若雷霆。
赵旭一行人与袁襄等众将汇集在一起,沿着官道向着苗疆方向而去。
大军行不到五里地,却见前方有几辆马车停在官道旁,几道人影站在马车一侧,向着这边望来。
赵旭凝眉细看,正是自己的两位兄长,而两人身旁,还有一人。
不是宁月那丫头,又是何人?
“袁将军,让大军减缓速度,我去去就来。”
说罢,赵旭打马向前,来到几人身边,翻身下马,笑道:
“小弟远行,却累两位王兄前来送行,实在是罪过。”
说着,作势瞪了一眼赵宁月。
“宁月你也是,怎么不劝劝两位皇兄?”
赵纯笑道:“三弟,你也别怨小妹,我们几人出城,是父皇批准的。”
说着,他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柄连鞘长剑,扬声道:
“当年,孤这个做哥哥的无能,害你在齐国为质三年。今日当着诸位兄妹的面,给三弟你赔个不是。此剑名为【寒霜】,乃是孤成年礼是父皇所赠。今日孤就将它送给三弟你,一作赔礼,二也愿此剑代为兄,与三弟一道并肩杀敌!”
“兄长此言,小弟愧不敢当。当年之事,小弟从未恨过兄长分毫。”
赵旭正色道。
“不恨就好,不恨就好。”赵纯如同松口气般哈哈一笑,道,“不过,为兄的这份心意,还望小弟你莫要推辞。”
说着,就要将寒霜剑塞到赵旭手中。
见赵纯执意如此,赵旭苦笑一声,只得接过这柄价值万金的宝剑。
“既如此,小弟愧领了。”
眼见赵纯和赵旭两人言笑晏晏,立在一旁的赵景眼底掠过一丝阴影,笑着道:
“太子殿下,你和三弟说完了,是不是也该让本王这个做大哥的和三弟说几句。”
见赵旭向自己望来,赵景从身旁侍从手中接过酒壶和酒杯,道:
“我这个当大哥的,不想你这个作太子的二哥手中那般阔绰,聊以一杯水酒,祝三弟你能够马到功成,平定叛乱,让父皇无忧!”
你穷?
荆山贼寇老巢的库房里,所有东西加起来都有近五十万两白银。
你穷,骗鬼呢!
赵旭深深看了这位性格阴沉,手段狠辣的大哥一眼,从他的手中接过酒杯,笑道:
“小弟就多谢大哥吉言!”
说着,一仰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好,不愧是我赵家子弟!”
赵景赞叹一声,随即扭头看向一旁低头不语的赵宁月,打趣道:
“宁月啊,你有什么想和你三哥说的,就赶紧说吧。后面的大军还急着上路呢。”
赵宁月狠狠剜了他一眼,小心翼翼从怀中取出一个用黄绸织成的锦囊,又从里面取出一枚带着红穗,用象牙雕琢而成的小巧玉符,轻声道:
“三哥哥,这是小妹昨日特意去归真观那里求来的,是经过南谷子道长开光的,可以趋吉避凶、辟邪消灾。小妹希望三哥哥这一路上,啊不,一辈子都能平平安安的。”
在赵宁月眼中,虽然平日里两人经常打闹斗嘴,但论及兄妹间的感情来,还是他们两人最为要好。
赵旭闻听此言,喉头动了动,伸手接过锦囊和玉符,涩声道:
“小妹有心了。”
说着,便将这玉符挂在自己脖子上。
看到这一幕,赵宁月眼中欢喜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