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最终还是听从了楼清月的话,选择嫁给白墨重新开始。
楼清月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至少白芷不用再寻死觅活了。
“你呆在这里,晚点白墨会来接你。”楼清月交代完这句话便走了。出了院子的时候还特意跟赵华交代道“这可是救了你娘子跟你孩子命的恩人,可不能为难他们。”
赵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其实也很复杂。复杂到,不知道该如何说的好。
楼清月意味深长的看了赵华一眼,接着便走了。
“相公……”
“我在。”赵华跑进屋子里,看着欢儿的眼神有些决绝。“这一次为了你跟孩子,我出卖了王爷……虽然有王妃撑腰,可……如果不是以死谢罪的话,我良心过不去。”
“你死了我跟孩子怎么办?”欢儿虽然明白赵华的心意跟苦衷,可还是忍不住落泪。“你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不管怎么说,我可能以后也不能在王爷身边伺候了。”赵华握着欢儿的手,满眼都是内疚。“晚一点我会去王府,若我不能活着出来,你也千万不要恨安平王府。”
——
楼清月回到府邸的时候。安平王已经下朝回来知晓此事了。
他看着楼清月的眼神不免变得有些复杂甚至有些谨慎。“见到人了。”
“嗯。”楼清月坐下后慢慢的端起茶杯。“看到了。索性沐郎下手不重,不至于让白芷这辈子都看不见。”
“她是你的人。”安平王这会儿也不再伪装下去了。“你的人,我自然是要留一条命的。我可以伤害她,但是没资格杀她。”
“沐郎……”楼清月想过很多种坦白身份的画面,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过这样。“我没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我知道你也是为我好。”安平王握住她端着茶杯的手,重重的看着她。“只是,我们似乎都用错了方式。”
“也许。”楼清月也不知晓之前自己那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所以,你有很多的话想要问我是吗?”
“你,要跟我说吗?”
“你会信吗?”楼清月就这样看着萧沐,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他会不会信。“如果你信,我就说。”
“你不说,怎么知晓我会不会信?”
“那我说了。”楼清月放下茶杯,很是认真的开口道“其实我不是楼清月。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猜到了前面的一句。”安平王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只是没想到还有后面那句。“你说你死过一次了……”
“我在我原来生活过的地方,死过。”楼清月这一次没有隐瞒,选择跟他摊牌。“死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到了楼清月的身体里。结果一过来就是在生孩子。也就是元宝。”
安平王开始沉默不语。看着她的眼神也逐渐的变得心疼起来。
“当时有一个老嬷嬷想要杀我。”楼清月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她嘴里说什么是我坏了小柔姑娘与你的婚事,所以我也不能活之类的,反正是被我杀了。”
“还有这事儿?”安平王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事情。现在听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么久以来你为什么没告诉过我?”
“没什么好说的。”在楼清月的眼里那个老嬷嬷的事情根本不算是事情。“更何况人都已经被我杀死了,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你……”
“之后的三年我闲来无事就创建了元楼。”楼清月淡淡的看着安平王。不知晓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会不会太超纲了。“一开始也只是收留一些不被大玥国接受的人,没想到之后越来越多,更是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
“你会武功。”安平王在意的看着楼清月,很想要知晓。“你的武功……是因为你以前就习武?”
“算是吧。”楼清月想到自己之前的那种身份,倒是跟从小习武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为什么会死?”
“为什么会死吗?”楼清月都差一点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了。“似乎是因为我该死吧。毕竟我的手上沾满了太多人的血,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哪怕是我的上头的人也不想我活,所以就死了。”
“疼吧。”
“早都忘记了。”楼清月说完自己该说的话以后,在意的看着安平王。“现在到你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白芷没有好心思的。”
“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安平王也不再隐瞒。“当时小郎中给我把脉之后的眼神很是怪异,那会儿我就已经看出不寻常的地方了。”
“原来如此。”楼清月明白了。“敢情我大费周章做了这么久的戏,其实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你看我的时候岂不是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才这样做的。”安平王很领情。“只是我不知道,之后的药丸里竟然是有血的。”
“嗯,挺疼的、”楼清月拽掉了手腕处的假皮,露出了骇人的疤痕。“因为不想你担心,所以故意用假皮贴着,现在倒是也没必要了。”
“你傻吗?这么深?”安平王在看到伤疤的那一刻,心,不由自主的疼了起来。“只是说用血,又不是一定要用你的。”
“难不成要去伤害无辜之人吗?”楼清月做不到。“元楼都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更何况是我。”
“你……”
“更何况为了你我乐意。”楼清月很少会说什么情话,这似乎是第一次。“如果我的血真的可以救的了你的命,那试一试又如何呢?”
“以后切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安平王以命令的语气命令道“哪怕是危险到我的生命,你也不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嗯?”楼清月直接左耳朵听右耳多露,之后缓缓地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连心蛊我没吃。我跟白芷……命没在一起。”
“没吃?”
“嗯。只是她以为我吃了。”楼清月说道这里不由得露出了惋惜的神色。“早点告诉她好了。也省的遭这么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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