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呈佳心情紧绷,将自己的猜测同他说道“此事玄妙奇怪。曾一度令我困扰。这些梦像是老天给我们的预见一样”
宁南忧赞同道“你说的不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梦中场景忽远忽近,有时候会是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有时又会游走至几年之后。可梦中情景却无比真实,令人心生慌张。”
她低头思索着所有可能,然后抬眸,眼神肃穆的看向他,慎重其辞的恳求道“二郎,答应我,若之后再做什么梦,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宁南忧在她脸上扫视一番,轻轻颔首道“好。我答应你。”
江呈佳松下心中悬着的巨石,整个人又回到了方才靠在梁柱上的状态,变得虚弱不堪。
她气色不堪,眼下已是强撑。
千珊眼瞧着她似乎快要撑不下去的模样,急忙对她说道“姑娘吕寻和钱晖两位将军都还在门外等着呢您要不先去悄悄出了什么事?”
她给了女郎一个理由,离开这间房舍。
而靠着强大意志力死撑着的江呈佳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顺着她所说,应了一声“好”
千珊急忙去扶她。
江呈佳极力克制着自己不露出异常之态,忍着脚腕膝盖的疼痛,走的每一步都似钻心一般。
两位女郎小步迈着,慢慢挪出屋宅。
幸而,她们伪装的十分成功,郎君并没有看出江呈佳身体的反常,只是疑惑为何吕寻与钱晖此时来寻她?但转而,又被自己心中的一番解释说服。
大概是军中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即可处理吧。
他暗暗想着,转而又去思量方才与江呈佳的那段对话,越来越觉得那些预见梦玄妙难解。
江呈佳踏出门槛的那一霎那,整个人软在了身旁女郎的怀中,喘息低声道“千珊,我撑不住了。”
千珊手忙脚乱的将她抱住,眼见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衰败下去,便惊慌的将她背到身上,散去水亭小院周围的结界,朝屋舍对面的客厢奔去。
她一边疾走,一边焦急地说道“姑娘你醒着些,莫要睡过去。”
背上的女郎已经没了动静。
千珊心下一阵荒凉,踢开对面客厢的木门,即刻将她放到床上,便急匆匆的踏出门外去寻医令。
江呈佳的内伤严重,千珊已用自己的灵力为她治疗了一次,但难免留下一些亏损。
她的身子本就薄弱,便是这一点亏损,也足以让她无法承受。
千珊奔驰在回廊之上,刚好瞧见吕寻带着一名花白长胡的老者气喘吁吁的冲来。
她上前两步,语气焦急道“吕将军,这位可是你请的医令。”
吕寻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千珊询问,连忙点点头道“正是千珊姑娘,女君怎么样了?”
千珊来不及同他解释,拉着这花甲老人便往水亭小院的客厢奔去。
江呈佳在客榻上卷缩成一小团,看上去异常痛苦。
当医令赶到时,她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千珊催促那花白老翁道“医令,您且快些瞧瞧我家姑娘吧!”
那年近半百的老翁连连颔首道“姑娘莫要着急,老夫这边来诊治。”
在千珊的配合下,老翁抓住了江呈佳颤抖的手腕,仔细排查起她的病因。
吕寻在一旁,面露紧张之色,看着江呈佳如此痛楚不堪的模样,心中也万般惊慌。
若是女郎有什么好歹,宁南忧定不会饶过他。
他不仅没有护住江呈佳,还令袭击她的人在眼皮底下逃离,更是罪加一等。
吕寻懊恼不已。
花白老翁认真为她把脉,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凝重。
千珊每见这位医者的脸色沉一分,心中便慌一分。
生怕江呈佳真的出了什么大事。
倒是,她要如何向南云都的众长老交代?如何向江呈轶交代?
她想到这里,便急得满头冷汗。
花白老翁一直沉默不语,不知他到底诊治出什么病况。
令在场两人焦躁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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