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要他在自己身边,自己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懒驴上磨屎尿多,他在里面上厕所,马上就出来。”初琳琳把这一幕看在眼里,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好笑,搞得我好像会害他似的。
不过,何佳这个秘书还算称职,至少对他挺上心的。
何佳连忙挤出一个微笑:“我还以为傅总补觉呢。”
初琳琳一听这话,心里没来由的着了一把火,忍不住轻哼一声,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哪天来的京城?”
“前天中午到的,住在香格里拉饭店。”何佳老老实实回道,偷偷瞄了初琳琳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心里不由暗笑,原来你也会吃醋啊!
对呀,你又不是梁希,除了你比我快一步怀了他的种,咱俩其实都一样,五十步笑百步,我也不比你低人一等。
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两人说了会儿话,虽然初琳琳一个字没提萧竹梅,但绕来绕去,基本上每一句话都指向了萧竹梅。
何佳强忍着没笑出声来,每次自己撒娇耍小脾气时,傅松总是把初琳琳这个前任领导拿出来当榜样,夸初琳琳温柔贤惠、识大体,诸如此类的。
呸,老娘以后要是再信你一个字,老娘就跟你姓!
初琳琳拐弯抹角地把傅松来京城后的行踪打听了个遍,总体来说对他的表现还算满意。
突然,她闻到何佳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也闻到过,不过挺好闻的。
只是,她现在脑子实在有点跟不上趟,就懒得去回忆了。
可就在这时,傅松放完水从卧室里走出来,初琳琳脑袋顿时闪过一道亮光。
何佳身上的香味,她刚才在卧室里也闻到过,本来还想以为是萧竹梅的香水味。
没想到傅松身上的香味儿居然跟何佳身上的一样,难道……
再看何佳,媚眼含春,面带桃红,这模样初琳琳不要太熟,一看就是刚从某个男人的床上爬起来,还没缓过劲儿来。
至于某个男人是谁,初琳琳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于是她恶狠狠地看向傅松,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傅松估计死一百次都够了。
傅松被初琳琳的眼神吓了一跳,同时又感到莫名其妙,老子刚把她哄好,她这又是怎么了?
初琳琳看着傅松一脸无辜的样子,感到有委屈又无奈。
上次傅松带着何佳来看自己的时候,她就发现何佳看傅松的眼神有问题,为此还警告过傅松。
没想到还没过去两个月,言犹在耳,这对狗男女就勾搭在一起了。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墨菲定律的深深恶意:你越是害怕某件事情发生,往往这件事情就越会发生。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也就懒得再去追究了,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比何佳知道地更多,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否则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吃醋和生气上了,根本就没法活了。
所以,她只是瞪了傅松一眼,转过头又跟何佳有说有笑起来。
傅松只当她这是预产期的正常反应,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晚上他洗完澡,打算上床时,却发现床头只有一个枕头。
“我的枕头呢?”傅松记得下午来的时候,明明有两个枕头的,他还厚着脸皮爬上床,抱着初琳琳亲热了一会儿。
初琳琳往他身后努努嘴:“桌子上呢。你就别上来了,上来了也干不了什么,拿上枕头去隔壁找你的女秘书去。”
她这座二进四合院有三间正房,正房两侧给有一间耳房,西耳房是给两个佣人住的,东耳房是客房。
卧室在正房的东间,何佳住在一墙之隔的东耳房,可不就是隔壁吗?
傅松心里咯噔一下,初琳琳话里有话,而且意思实在太明显不过了——自己和何佳的奸情已经暴露,她很生气。
此时,摆在傅松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一条路是坦白,跪舔求原谅。
想了想,他觉得还是认怂比较合适,至于跪舔什么的,都不算事儿,只要能把小情人儿哄开心了,让他怎么舔就怎么舔!
以他丰富的经验,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跟女人讲道理,一定要脸皮厚,所以他拿上枕头,不由分说地爬上床,往被窝里一钻……
初琳琳不停地用手挡着他的嘴,只是他的嘴自带导航功能,每次都能敏捷地绕过她的手,有时候蜻蜓点水,有时候深入敌后,让她防不胜防。
最后她果断放弃了抵抗,用力捶了他一拳:“你!你就是个癞皮狗!”
既然抵抗不了,那就闭着眼睛好好享受呗,说实在的,她还挺怀念这家伙的……
一场暴风雨就这么被傅松的一张嘴给消灭在萌芽状态。
不过,两人都很默契地保持了克制,毕竟马上要生孩子了,万一初琳琳一激动早产了,那罪过就大了。
但墨菲定律的阴影似乎笼罩着他们,怕什么来什么,半夜里傅松被初琳琳痛苦的呻吟声给吵醒了。
听她喊疼,颇有经验地掀开被子一摸一看,得,羊水破了。
“没事没事。”傅松连忙握着她的手安慰道,“羊水破了,不过不多,不要乱动,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这丫头片子真行,感觉疼不马上叫醒自己,一个人在强撑着,就是欠揍!
来不及埋怨她,赶紧把何佳和两个保姆叫起来。
“佳佳,你赶紧打电话叫车!”
“我这就去!”何佳本来还一脸蒙胧,但看到傅松脸色发白,睡意顿时烟消云散,赶紧去打电话。
“蔡姐,你把住院的东西收拾一下,过会儿一起去医院。”
“傅先生,都收拾好了,我这就拿过来。”蔡姐转身就去了东厢房。
“刘姐,你留下来看家,琳琳的饭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这就去准备早饭。”本来现在才凌晨三点多,用不着这么急,但别人都去忙了,刘姐觉得自己也不能闲着。
在这里当佣人,管吃管住管穿,一个月800块钱的工资,过年过节还有不菲的红包,这么好的主家如果不伺候好了,她良心上过不去。
等把初琳琳送到医院安顿下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傅松感觉像是跑完了一场马拉松,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双手和双腿抖个不停。
即便在生孩子这方面,他经验丰富,可看着初琳琳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孔,他还是紧张得要命。
“喝点水吧。”何佳见他嘴角起了白沫,给他倒了杯水,“走的急,没带茶叶,将就着喝吧。”
傅松接过茶杯,苦笑不已,他现在哪还有心思喝茶,再好的茶也喝不出味道来了。
护士给初琳琳检查完后,很客气地告诉傅松放宽心,孕妇状态很好。
等护士一走,何佳疑惑道:“京城的医院服务都这么好?”
傅松翻了个白眼:“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宁可多花钱去民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