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确是真的说的没错,不信娘你自己问爹,还有这宅子已经落了松儿的名字了的。”张南瓜板着脸,这宅子可是他们自个的东西,决计不能拿出来分!
张老豆不能言说,但大家看过去,他还是拼命在眨眼睛,那样子,是表示张南瓜说的没错的。
虽然他当时可没有说什么宅子是松儿的就要落松儿的名字的话,这都是老大他们擅作主张吧!
但死老婆子要瓜分他老张家的东西顾野种,他当然要帮儿子!
老舅今儿没来,儿子们可要努力,可别叫野种占了老张家的产业啊!
张老豆拼命眨眼睛,也是在给两个儿子使眼色示意。
老邓氏便笑了笑,“行,那宅子既是这样,那就不拿来公中分了,不过当初买这宅子,一共是一百八十两吧?
你们自个往你老丈人家凑了四十两,家里就出了十来两,其余的银子,跟你村长叔借了五两,还跟村里几户人家包括你有亮叔这里一起借了是五两,还有跟你舅公借了二十两,这是你们一房的产业,银子你们自个抽空还了就是。
剩下最大头的,是你二弟二弟妹签了十年契拿回来的八十两,以及梨花定亲的聘金十两,既是不算作公中,那也要算清楚的,这银子,你也记得还出来就是。”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的,便是村长几个,都不由得点点头,表示赞同。
既然不算做公中了,那这买宅子的银子,怎么来的,借的还是怎么的,肯定是要大房自己承担的。
要算公中的,自然是算上来一起扒拉的平摊分的,那又不一样。
张南瓜听着,却忍不住眼前一黑。
什么玩意儿?照这么算的话,那今儿分家,他得不着多少东西不说,还得往外掏上百两的银子?
他哪来这么多银子?
要是应下来,回去就得被媳妇骂的!
这可不能应!
死老太婆,果然是顾着老二呢!
当下,张南瓜目光不善起来,嘴里也不客气,噼里啪啦算起了一本精明账。
“娘,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一个大家里,可没规定长辈私下赠给晚辈的东西要在分家的时候摊出来分的。
那些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分家的多了,也没见哪家分家,把各房收到的长辈的赏赐拿出来分吧?
这可是搁哪儿都没理的事。
这买宅子的银子都是爹凑的,当时咱没分家吧?这就得算是公中的账的,父债子偿,儿子占一分欠债也是理应的。
我老丈人那里借的四十两,我就自己担了,不算了,村长叔这里的五两还有有亮叔几家人的五两和舅公家的二十两,加在一起四房平摊还,儿子占七两半,村长叔那里的五两银子我已经还了,剩下还出二两半!
至于家中自己拿出来的十九两,这是家产银子,拿来分的话,儿子占七成,该分十三两三百文,我就只用还回来剩下的五两七百文,一起就是八两二百文!”
说着本应该往外掏银子的,但张南瓜扭头就看向张地瓜,接着道“记得没错的话,我回来拿银子买宅子之前,老三就先回来拿了五十两吧!这银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公中的,这要分家了,老三理应拿出来好一起分才对!
娘说家里如今没有存银了,我信娘,老三把这五十两掏出来,银钱就分这五十两,我占七成,该分三十五两,刨除我该出的八两二白文,我还要收得二十六两八百文才对。”
说罢,笑眯眯的操着手,一副等着收银子的派头了。
堂中众人都被张南瓜这一番骚操作给弄的一愣一愣的,简直是大写的服啊!
账还能这样算?
听着似乎还挺有理的样子?
合计这人不但一文钱不用出,还能往怀里搂银子?
从哪儿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