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到死都想不到,最后的关头,花颜竟然会选择同归于尽。
对,在付老看来,花颜就是不要命的同归于尽。
按照胸口中招的情况来看,花颜明显放弃了压制毒素,集全身十层功力给他来了一掌。
放开毒素压制,加上内力的消耗,花颜这不是不要命还能是什么?
付老就是想不到花颜会这样不要命,才会中招得那么直白。
所以说,真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就做不到。
动用了十层功力的花颜果然脸色瞬间发黑,捂着胸口喷了一口黑血。
花颜只觉得视线开始模糊,鼻尖多了一抹幽香,然后就感觉体内多了一抹温和的能量,缓解了体内的汹涌澎湃。
宣云锦第一时间飘到花颜的身边,手中的银针扎到花颜身上,药之气输入了过去,立刻帮助花颜压制体内翻腾的毒素。
幸好下手及时,毒素并没有来得及扩散。
再扎了几针,将毒素锁住,等待花颜的内力恢复。
“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了,以后可不行。”宣云锦嘱咐的说道。
花颜缓过气来,脸色好看了一些,还带着青黑和苍白:“没办法,必须将他留下来,否则,不仅仅是整个芳洲,整个大梦皇朝,连带我这小小的百花山庄都只有被灭门的份儿。”
不过,他果然赌对了,就算自己不能压制体内的毒,宣云锦出手也是可以的。
宣云锦叹了口气,给了章奕珵和牧信药丸,看他们原地打坐的恢复。
章奕珵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强的敌人,那种被压制的无能为力感太难受了。
以前跟暗龙卫对打,那都是不要命的。
付老对敌,一不注意就得送命,不过得到的感悟也很多。
大约半个时辰,章奕珵和牧信差不多时间醒来,牧信还特别不爽:“你丫的是不是变态啊,当初在西洲城认识的时候多弱啊,这才多久功夫,居然变得这么强了?”
章奕珵看了他一眼,怎么话都没有说,表示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跟宣云锦学到的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段是一方面,暗龙卫的切磋也是一方面,不管怎么说自己实力都是辛苦练来的。
花颜笑了笑:“我们赶紧进去吧,如果让山庄的人发现这里有情况,只怕要瞒不住了。”
牧信跳了起来:“你真的要我们一起进入祠堂啊?”
花颜笑容浅了浅:“祠堂都已经被外人整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我是那么迂腐固执的人吗?”
“这个呢?不能就躺在这里吧,被人看到跟暴露没什么区别。”牧信指了指死透的付老。
“让我来吧!”宣云锦蹲下身体,在付老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质地极好的玉佩,看了一眼扔给了章奕珵,然后没再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就撒了一把粉……就没有然后了,尸体在众人面前化为灰飞。
牧信咋舌:“这是什么化尸水还是化尸散的?真的这么牛啊!”
宣云锦嘴角微勾:“你想不想试一试啊?活人才更有感觉。”
牧信倒退了几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脸惊恐。
章奕珵打量着玉佩,直接收了:“我们进去看看吧,不过,花庄主,若是百花山庄里的奸细不除,这地方也很难继续下一步吧,我相信应该有很多双眼睛看着才是。”
花颜点头:“你有什么好办法?”
章奕珵若有所思,突然一笑:“先找到入口再说。”
四人一起进入了祠堂,有了小狼的帮忙,很快就在灵位案桌底下找到了入口,花颜的脸色相当难看。
亵渎花家的列祖列宗,他这个后人还全然无知,当真该死。
“我们先出去,若是在这里呆得久了,外面的人肯定会怀疑的。”章奕珵没有急着进入,决定先解决后面的。
从小院子出来,后面一片寂静,看起来一切如常。
因为付老本身深居简出很少露脸,山庄的人不少都只是听过,从来没见过,倒也不会轻易惹人怀疑。
比起付老来,管家差不多就是一个弱鸡了,哪怕武功的确不俗,可被章奕珵,牧信,还有宣云锦三人围攻基本没有反手之力就被抓了。
审问的事情自然由宣云锦来,催眠术一下,百花山庄的势力一目了然,一个不漏。
看着那长串的名单,花颜脸色真不太好看,整个百花山庄三分之二的人都背叛了,还真成了别人家的。
章奕珵调动了自己人乔装过来帮花颜镇压了外来人,彻彻底底,干净利落的清洗了一番,然后便将人暂时留在了山庄。
没办法,那么多粮食还得需要人搬啊,现在这个情况哪敢在外面招人来?
花颜对此也没有意见,他知道章奕珵不可能看上他的百花山庄就要了去,现在这些事情对他是有利的。
没有被收买的那些人都是山庄很低沉,很外围的了,一脸懵懂的什么都不知道!
只感觉大白天的整个山庄就换了好些陌生的面孔,原本熟悉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也不知道这是集体犯的什么事儿,山庄内似乎飘散着一股血腥味,难得的掩盖了常年花香。
不过,这类人大多有自知之明,不该问的也不想知道,只是安分的做事或者呆在屋里,
而且山庄还下了禁令,所有人不得外出,留下来的都有些人心惶惶。
一切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章奕珵才带着人准备进入地道。
至于花家的祖宗灵位,早就被花颜亲手搬到了另外的地方,祠堂被人打了洞,这都算什么事儿?就算有再好的运势都漏光了吧!
牧信在一旁帮忙,忍不住问道:“花颜,你是怎么知道付老有问题的?他在你们家不是有很多年了吗?”
付老死得快,很多事情都没机会问了。
“以前我一直觉得付老的脾气有些古怪,就想着高手或许是这样的,的确在我们家很多年了,至少从我记事开始这个人就是存在的,而且一直守着我们家的祠堂。”花颜面带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