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伤口的覆盖面积涂抹完,袁熙把他的衣服往上,用手指顶了顶。想要在他好的皮肤周围按照医圣的吩咐也涂抹一点。
谁知道赵云马上像是被刺激的跳脚一般,直接转头道:“你干什么?”
看着他胀|红的英俊面孔,袁熙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医圣吩咐,在你周围好的地方也涂抹一番,好的更快啊。”
“不需要!”赵云斩钉截铁的决绝了袁熙。
袁熙此时被他激怒了,想到这个王八蛋三天被自己治好后,还得回去,他心里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把手上的白布放在一边,猛地隔着被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怒道:“你叫什么叫,给你治病应该是你求着老子才对,怎么现在弄得老子来求你一样,你赵云很牛逼啊。”
说着袁熙又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娘的,还挺有肉!
“你今天不想这么做,也得这么做,有本事下来干|我!”
赵云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说他疯言疯语什么,低声道:“你先出去,一会我喊你进来。”
“出去干什么?”袁熙还在气头上,想收一个绝世猛将也太委屈自己了,偏生人家还不乐意,这怎么能叫他不气?
赵云把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袁熙抚了抚额头,不是看他今晚大战许褚和潘凤两人不落下风,他都要以为赵云是个兔儿爷了。
一身是胆?简直笑话!
无语的走出营帐,这个时候天色都已经微微亮了起来,淡淡的光线已经逐渐开始向着这边蔓延。
袁熙决定早点给他敷药好,然后回去痛快的睡上一觉,哎,不对,自己的营帐不就是这个吗?被赵云占了,那自己睡什么?
他还没有来得及深想,就听见赵云在里面道:“你进来吧。”
袁熙甩走满脑烦思,大步走了进去。
看着躺在床|上的赵云,又看了看他露出在外面创伤上面的皮肤,嗯,还真弄出不少。
袁熙一边涂抹一边朝他道:“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么,皮肤弄得这么白,还这么猛,不知道怎么炼成的。”
刚才发火了一通,现在袁熙反倒觉得在眼前的绝世猛将面前,没有什么拘谨了,能收就收,不能收就算,眼巴巴的,就像刘备一样,活了一个皇帝,他都觉得窝囊的很。
“管你何事!”赵云哼了一句。
“你要不是这么厉害,我也懒得管,”袁熙冷笑道道:“公孙瓒对你有什么好的,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他连一杆银枪都舍不得给你打造,我看你跟着他,着实是埋没了自己的一身本领。”
“总比跟着你这个奸臣好!”赵云似乎一点也不怕他,直接出口反驳。
“呵呵,”袁熙的确不以为意,悠悠道:“我知道你想去跟着刘备,但是你真的了解刘备吗?中山靖王之后,哼,也就你这种傻|子会信,再说人家有关张二兄弟,你去了,充其量只是个外臣,我敢保证他不会重用与你。”
“我更觉得他好,是因为他是一个君子,是真正的为大汉着想,至于重用与否,我不在乎!”
“君子?”袁熙顿了下,似乎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道:“也许他真的是个君子吧,但是要说他不是为了自己,我也不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完全不为自己的人。”
“那是你们袁家!”赵云怒道:“你父亲直接冀州附近几州开道,没有谋逆之心,又是何为?”
“赵云啊。”袁熙叹道:“你是个君子,也是个好人,但是乱世当道,百姓都是无辜的,天下兴亡,苦的都是百姓,无非是盛世的时候,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但是当这点奢求都没有,这还是个好时代吗?既然不是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见他不语,袁熙又道:“我袁家其它人我不知道,但但凡有我一天,我治下的百姓,我就能让他过上好日子,你能说我大逆不道?就仅仅因为我谋逆了刘姓江山?”
面对愚忠的人,袁熙这招屡试不爽,之前就是这么对付蔡邕的,现在见把赵云说的哑口无言,心里也是一阵痛快。
不过很多事情点到为止,说多了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还不如留点空间让他多多思考。
创伤上面涂抹好了,袁熙见他下面还没有往下脱下来一点,有心想给他弄,但是一个大男人的屁|股,他也实在不想看到。
于是道:“一会这碗就放在这里,白布下面的你自己涂抹涂抹。”
赵云从迷惘中清醒过来,心里又开始疑惑,白布下面是什么意思?
袁熙把白布上随便涂抹一些,然后盖在了他的腰部,赵云顿时感觉一股清凉沁入心脏,让他直直的打了个哆嗦。
袁熙轻轻打了下锦被,说道:“你自己系吧,免得一会又阴阳怪气的。”说着袁熙站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懒散道:“该去睡了,忙活了大半夜,还养了个白眼狼。”
赵云看着袁熙的背影消失在营帐中,这才挣扎着起来,把那块白布,紧紧的系在腰间,看了眼后面的那碗药汁,他长长出了口气,没有再去触碰,就是这么一直跪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晚一役,战死者颇多,因此空出的营帐还是有很多的,袁熙很容易就找到了营帐来睡觉。
和外面人说了,他才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没睡,这一觉,他直接睡到了下午时分。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袁熙从营帐里走出来,然后朝着自己的营帐那边走去。
“二公子。”潘凤看见袁熙过来,忙喊了一声。
袁熙朝着营帐看了眼,随口问道:“给他送饭了吗?”
潘凤面色闪过一丝为难,干声道:“送饭的在外面刚问了一声,这个赵云就一点没有礼貌的让人滚,估计他不饿。”
虽然很佩服赵云的武功,但是潘凤对于赵云的脾气还是很不感冒的,不过也能理解一点,毕竟是当了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