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不是从容仪嘴里出来的,但姜舜骁敢说,是因为他对容仪有这份笃定。
生恩不如养恩大,一个冷冰冰的姓氏哪里能比得过十几年的亲情?
姜舜骁尊重这位岳丈,也是重他的人品,重他将容仪抚育长大,还教养的这么好。
容仪叫他一声爹,那他便是自己的岳丈。
傅贵抹了把眼泪,道:“那孩子,总归是好好的长大,我也无愧于谁了。”
叹了一声,又接着道:“你是想问长家的什么?”
傅贵清楚,单凭自己,是无法护佑容仪不受伤害,此事姑爷知道也好,姑爷会周到一些,不让容仪受到伤害。
姜舜骁微微沉默,而后说道:“从长家举家回京,我便猜想,他们这次回京,最重要的目的恐怕就是容仪,早在很久之前,他们就盯上了容仪,长青与容仪交好目的也并不单纯,只是不知,他们是凭借什么,会这么精准的就找到容仪,还从她身上查,难道就凭容仪的脸?”
傅贵说:“血脉亲情,原本就妙不可言,他们找容仪,想来也不容易,去了不少地方,最后在这找到了,你问我凭借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容仪身上并没有信物,当初她的亲生父亲走的时候太急,或许他自己也没想过,他这一去,就没能回来。”
姜舜骁目光微微闪烁,他深吸了口气,道:“长公……是朝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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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贵睁大了眼睛,惊诧的看着姜舜骁,见他神色沉顿,下意识的屏息,低声问:“所以,他是为朝廷做事去了?”
姜舜骁点点头,道:“他是了不起的人物,我一直猜想,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消息,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消息,因为,但凡是传消息回来的,要么事成人退,要么……败露人亡,像这种一直以来都没消息的,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长家的人一身本事,想来不会让自己陷入危境,也许是困顿在某个地方不能抽身,只是也这样久了……”
闻言,傅贵目光凌厉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姜舜骁,道:“你也是朝廷的人,还是圣上眼前的红人,你能查到是吗?你……会有他的消息吗?”
姜舜骁微微沉默,他摇了摇头,道:“长公不是普通探子,我接触不到这等机密,就连大殿下对此事都不了解,想来那一代为朝廷效命的人,都只掌握在圣上手中。”
听到这话,不免让人失望,傅贵沉下一口气,半晌才说:“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江湖义士,是在外得罪了人,被仇家追杀才……早该想到的,长家的人,怎么会那么简单。”
稍停片刻,傅贵说:“你可知,他原在家,是有妻室的。”
姜舜骁顿了一下,眼里难掩惊讶,微默片刻,他说:“这个,也算是正常,我虽不了解长公,但料想,他应当不是不负责的人,您聊过他的夫人了?”
“见过,看着人虽冷漠,但也不像是极端之人,若是容仪认祖归宗,总要认她为主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