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豆豆继续说：“公司层面先不说，不过只要投资都是有一定风险的，主要看风险的大小，说刚才那男人吧，如果你把他当潜在客户，那你要思考的是给他提供什么价值？他想要的价值是什么？”

罗宇霜脑袋嗡嗡响，痴痴的说：“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能给他带来收益。”然后看着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自己的钱豆豆说：“你说说，他想要什么价值？”

钱豆豆抖着包袱，“这就要研究人性了。”

“人性！”对于她这是个新鲜的词，她的脑袋还装满着小时候念过得书“人之初，性本善……”但这半年通过周围同事的开单方式，还有黄雨蝶上次和自己说的所谓圈层，大概知道她所处的行业有巨大利益可取的同时，也有对等的黑暗，周围人说话都是说一分留好几分，那好几分是不是就是不能说的秘密？包括钱豆豆也藏着无数的秘密，今晚的豪车，哭泣的妙龄女大学生，她知道真正要学的东西，恰巧是别人没说的那部分。

“脑袋要炸了！”罗宇霜叹一口气，“我只想简简单单赚点大钱，在这城市生根发芽。”

钱豆豆又露出无公害似的微笑，“你已经入局了，最好还是先了解游戏规则。”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我其实不傻，很多东西我都知道。”

钱豆豆没有说话，最后罗宇霜忍不住问：“刚才那个黄发美女也是你的潜在客户吗？”

钱豆豆从车船外收回视线，“所有人都是我的潜在客户包括你。”

罗宇霜龇牙：“但愿我能赚到足够的钱，在你这投资个千八百万。”

最终钱豆豆还是告诉她，那个黄发女儿的妈妈是他客户，经营着多家外贸公司，和女儿关系不和，为了促成这个大单，他竟然做中间人调解了她们母女关系，可万万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女儿总是缠着他。

“唉……”罗宇霜长吁一口气，感叹：“赚钱真是个危险的行当。”又觉得好笑，“这说明你有魅力，母女通吃。”

钱豆豆轻拍了下她的头，“你啥时候这么损！”

“做销售嘛，口才还是很重要。”

罗宇霜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竟希翼着车子永远不要停，或者一场事故让他们同时死去。

到了小区附近，钱豆豆让司机等候，亲自把她送到小区入口，告别时钱豆豆看着她的脸说：“你还是不化妆的好看。”

“我就当你夸我天生丽质。”

“如今发现你真的是口才了得，不错。”说完他又提醒，“酒吧加你的那个男的八成不是好人，你还是删了吧。”

“谢谢提醒。”罗宇霜一副谦恭，脸上却谄笑，“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你傻呗。”

钱豆豆的样子似乎在她眼里不断放大，大到像五指山似的能把自己抓在手心，她不知脑袋乱七八糟想些什么，竟然大半夜电梯按错上错楼层都不知，还拿钥匙开人家的门，被一阿姨开门骂：有病！

回到家卸掉妆，抱着手机看着钱豆豆的朋友圈，总觉得自己难过的像要死掉，而这种难过却让人飘飘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