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王亚迪开始八卦起她的的事,她怏怏的说:“分了。”然后搪塞了几句,她还没办法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当别人的故事一样讲出来。
晚上睡觉,王亚迪躲在被子里刷微博,是个名副其实的微博控,她则开着台灯欣赏起一些名家画册,不觉间手痒就下床在角落里撑起画架开始调色画画。
王亚迪好奇的凑过来,“妹子,你还有这才能。”她不知为什么总喜欢叫她妹子。
“你可对我好点,说不定我是下个毕加索和梵高。”
王亚迪很配合的重重点头,“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以后叫你毕加霜。”
“什么毕加霜,人家有艺名,叫余霜。”
两个人轰然大笑。
罗宇霜很久没这么开心的笑过,尽管心间还涌动着一丝苦涩,但笑绝对是最好的麻醉剂。
晚上她决定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给王亚迪说说,于是就盘着腿一脸认真的说:“我在没来上海之前先去的bj,那个城市的冬天可真冷,好在遇见了一个男孩,他唱歌可好听了,他叫李月风,可我偏偏喜欢叫他风月,他是那种对世俗不屑一顾的人……”
“喂……你在听吗?”罗宇霜掀开王亚迪的被子,发现她枕着手机沉沉的睡着了,心里突然气的很,晃了晃她,问:“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第一次准备说自己的故事,没想到这人竟然睡着了。
王亚迪揉了揉眼,问:“怎么了?”
“我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罗宇霜莫名的执着。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你说什么来着?”
“算了,不说了。”罗宇霜也躺下准备睡觉,还等着她可能会安慰她几句,可很快的又听到她沉沉的呼吸,罗宇霜不禁喟然长叹。
两个人朝夕相处在一间屋檐下过日子不是简单的事,比如早上王亚迪总对着镜子照半天,自己则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一个急性子遇到慢性子只会更急,之前一个人住得时候,罗宇霜还没觉得自己急性子有多严重,但和王亚迪住一起后,简直觉得自己屁股后面像着了火,王亚迪不光化妆慢,洗澡慢,连走路也是慢吞吞的,有几次实在看不下去她开始说:“咱能不能快点。”有时上班去地铁的路上,甚至会拉着她的胳膊走。日子更久些后,她开始大吼:“王亚迪你应该属蜗牛的。”
王亚迪则用一种不慌不忙的眼神看她,悠然的说:“急什么。”
在王亚迪慢性子的衬托下罗宇霜除了觉得自己性子急还发现了粗鲁和暴躁的劣质品格,特别是交房租的时候,明明告知过王亚迪几号交,可她总等着自己张口要才给,“张口要”这又是多么为难人,不禁觉得王亚迪是个有心机的人,难道这就是以柔克刚?
罗宇霜深感做人是门大学问,最后的赢家绝对是最沉得住气的那位,有次去超市采购生活用品,往常都是罗宇霜先结账,然后算好帐之后问王亚迪要一半,为了让她知道张口问别人要钱的难处,她说手机没电了,王亚迪结了帐,可一连两天王亚迪都没问她要钱,晚上自己问:“前两天超市花了多少钱?我是不是还没给你?”
王亚迪这才恍然想起,“我忘了。”
罗宇霜突然觉得一直是自己在斤斤计较,而王亚迪身上有着一种圣母光环,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赢了。
有次马慧来看她,给她带了些老家特产。
马慧客气的让王亚迪一起吃,王亚迪果真很不客气的大吃起来,连声谢谢也没说,就像吃自己的东西,马慧在一旁惊呆了,罗宇霜也感觉无语。
有次罗宇霜在楼下碰到了王亚迪从一辆保时捷车里出来,进小区追上她问:“谁送你回来的?”
“我老板呀。”
“咱们这住的离你公司可不近,你老板怎么有时间?”
王亚迪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他说有时间啊,下班时他问我有没有事,我说没事,又问我吃饭了没,我说没,然后就带我去吃了西餐,吃完就送我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罗宇霜脑袋嗡嗡的,捏了捏她的胳膊,“你喜欢你们老板吗?”
“怎么可能,他都结婚了。”
“那他为什么单独请你吃饭,还送你回家?”
王亚迪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他……”她拍着胸口说:“我可根正苗红!”
罗宇霜噗嗤笑了,随后大出一口气:“我现在明白了,你是个真傻子,还以为你大智若愚呢。”
“什么……什么意思?”王亚迪不解的看着她。
罗宇霜说:“你就是脑袋少根筋,俗称缺心眼。”
“你才缺心眼。”王亚迪不高兴了,“我知道我情商低,但也不至于缺心眼。”
罗宇霜笑着解释:“最起码你智商高,情商低点就低点吧。”
王亚迪把抱枕扔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