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到你画的那些图,脑子里一瞬间就出现这个词的,大概是我家乡曾经常这样做吧,所以不经意间就说出口了。”
“是吗?真想去你的家乡请教一番,想来你们那儿应该很会耕种,要是能从你们那学到一点经验,又能让多少百姓免于饿肚子。”
听到安湳之这话,颜娇也不由愣了一下,潜意识里,她生活的地方,的确是很会种庄稼,至少绝大部分人都能吃饱了。
“如果我恢复记忆的话,倒是可以带你去看看,可眼下我就是有心也无力。”
这段记忆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
“没关系的,我也不是特别的想去,阿娇你不必勉强自己的,我曾听人说过,失忆的人记忆会慢慢找回来的,可要是强行记起来的话,那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安湳之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面出想找回自己记性的意思,可她心底还是想把记忆给找回来的吧。
“嗯,那就顺其自然吧,你先吃点桃酥垫垫胃,我让人去给你买几个肉包来。”
“不用了,我吃这个桃酥就好了。”
“桃酥就是当零角吃的,你真以为能管饱啊,不按时吃饭的话,是容易得胃病的,真要是得了胃病,你这辈子可有的苦头吃了,想想你眼下才十八岁,小小年纪就胃不好,那你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年轻的时候不要任性,不然老来一身病痛。”
安湳之被颜娇说的是一愣一愣的,也不敢在反驳什么。
在颜娇的监督下,安湳之硬生生吃肉包吃到撑,最后还是颜娇见他实在是吃不下了,这才作罢。
颜娇也知道安湳之在处理公事的时候,她无事最好不要去打扰,这不在从衙门出来后,她顺带把这媚九娘给叫上了。
许是这个媚九娘给颜娇带来了一丝危机感,所以她这会儿也不想单独的将她放到这安湳之身边。
“夫人,九娘还得回去伺候大人呢。”
媚九娘眼看着自己离这衙门是越来越远,心想这样可不行啊,她有一种预感,如果今天她就那么顺从的跟着这颜娇离开了,那么今后她也别想在跟在这安湳之身边。
“湳之身为县令,他一天天的不知道多忙,再说了他身边不是已经有江侠义跟在身边了,自然就不需要那么多人。”
“可江小哥毕竟是男子,想来这男子大多粗枝大叶的,只怕是照顾不好大人……”
“他照顾不好,难不成换你去就能照顾好他了?再说了湳之是三岁小孩子吗?还是说他没有手脚?非得需要有人贴身照顾?既然知府让你来了桃县,那么眼下你眼下就应该听湳之的吩咐,他刚刚不也是告诉你,你听我的吩咐,我与他夫妻一体,自然是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的。”
媚九娘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一阵气,心想这颜娇就是故意的,故意将她带开,不让她给这安湳之接触的机会。
可她本就是带着目的来到桃县的,这要是她再也没有机会接近这安湳之,那么她的事情又该怎么办?
毕竟她的事情可不能在拖下去了,在拖下去,到时候就是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她必须得尽快得到这安湳之的欢心,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他为自己办事。
“别急着说什么,男人办正事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在身边打扰,所以你老实待在我身边,要是被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心思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给送回去,想来知府送你来的时候,不是交代你来惹事的吧?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
见她一个劲的想回到安湳之身边,颜娇冷笑一声,她要是看不出她的意图,那她真的是白长那么大。
在没有查清楚她的底细之前,她说什么都不会把她放到安湳之的身边,像他那般心思单纯之人,万一这媚九娘是个别有用心的,那到时候不是害了安湳之嘛。
“九娘知道了,还请夫人别送九娘回去。”
她可千万不能被送回去,一旦她被送回去的话,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眼下她只能先忍下来,她就不信她找不到机会。
见人安分下来后,颜娇也就没再把精力放在她身上,眼下她思考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安湳之想解决上游、下游村庄的春耕问题,那么就得用南水北调这个法子,可修沟渠可是一个大工程,没银子可不行。
向他又是为国为民的清官,这一大笔钱,他自己肯定是拿不出来的,那么他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上奏朝廷,让朝廷拨钱。
可桃县跟京城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别的因素不说,就是等这朝廷批下来的银子,少说也要半个月去了,那肯定是赶不上积雪化的速度,等到积雪彻底化了之后,那么在修沟渠只怕就来不及了。
所以眼下就得先解决下游的隐患,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安湳之就得想办法先把这笔钱给垫出来。
可他那点俸禄能干嘛?
颜娇想来想去,这笔钱还得她得先给垫出来。
想到这儿,她这不又来到店里把账给查完,她才能知道目前她能动用的钱有多少。
在店里待了一天以后,颜娇总算是凑了三千两银子出来,她不敢把所有钱都拿出来,毕竟她的店还得正常运转下去,所以她得留下一部分用来店铺运转的钱。
当天晚上她回去后,就把凑出来的钱递给了安湳之。
“阿娇你这是?”
“你不是想尽快解决上游、下游村庄的困难吗?想要解决问题,没有银子怎么能行,目前我能拿出来的就那么多,虽然可能跟预算是有些不够,但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这是你辛苦赚来的,我怎么能拿呢?你还是赶紧把钱拿回去,钱的事情我可以想办法的。”
安湳之也知道颜娇开那个店也不容易,上次她还拿出钱买了那么多大米,都被他用来救济百姓了,眼下他又怎么好意思在收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