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浮云笼罩,见不着前路,寻不到来处。
楚遗呆愣原地。
自己为何在这里?
这里又是哪里?
种种疑问萦绕在心,他只能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
突然,前方景象开始变换。
浮云退散,现出一汪清潭,潭水清澈不见底,可知潭水之深。
一块从岸边突起的石块成四十五度角朝天刺去。
一袭白衣垂钓于上面,稳坐如山。
“敢问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不容易见着一人,楚遗赶紧问道。
“我的梦里,你的梦里。”
梦里?
楚遗率先回忆起的便是执剑令的黄粱一梦。
可自己何时又中了执剑令的黄粱一梦?这一次,又要做些什么?
“小友,这一场跨越千年的梦境,感觉如何啊?”
跨越千年?
楚遗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这袭白衣。
“前辈,敢问您是……”
千年前的人物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楚遗已经嗅到了不简单的味道。
“名字嘛?忘了……”
楚遗面色一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自己名字都给忘了。
“后世之人似乎尊我为儒圣。”
嘛玩意?
楚遗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
堂堂人间二圣之一的大人物,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梦里?
不科学!不科学!
“你很费解?”儒圣问道。
“是的,您这样堂堂的大人物出现在我梦里,我确实费解。”
“有什么费解的地方?曾经,我也和你一样,不过是芸芸众生里的一员。”
此话,醍醐灌顶。
楚遗愣住了。
他仔细沉思一番,是啊,所谓的儒圣道圣,曾经也和自己这些人没有什么区别啊。
“先生高论,晚辈受教了。”
楚遗学着孟老先生那般行了儒家之礼,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儒圣轻嗯了一声,语气有些疑惑。
“你不像是循规蹈矩之人啊。”
“先生,那我也不是那般放浪形骸之辈啊。晚辈是不拘泥于世俗了些,也不至于毫无礼貌吧!”
“哈哈哈,你的性情倒是难得。不是君子,也非小人,活脱脱一世人。”
世人?
这个形容或许不是那么好听,仔细想想,又何尝不是了。
君子总是少数,小人或许多,也多不到哪里去。
更多的还是介乎了君子和小人之间的普通世人。
“先生这算夸赞吗?”楚遗恬不知耻地问道。
“你脸皮厚,就当是夸赞吧!”
堂堂一位儒圣这样形容自己。
楚遗无奈。
“你可知为何与我在此梦境中相见吗?”
儒圣的话让楚遗很茫然,他很诚实地摇了摇头,等待儒圣给出解释。
“因为你是三千年后又一位见到众生之态的人。”
是因为这!
这个理由,楚遗的确没有想到。
既然如此的话,儒圣出现在自己梦境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要交待的?
“敢问先生,可是要为楚遗解惑。”
“不,解惑尚需你自己来。我解的惑是我自己的惑,你的惑需要你自己去解开。”
“那先生与晚辈梦境相见是有什么要事要交待不成?”
儒圣提了提手里的鱼竿,声音也变得浑厚几分。
“能见到众生之态的人,皆是天选之人。除你我之外,其实还应有两人。”
“还有两人?”
这是史书上所没有记载的,便是野史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楚遗细细想来后,脱口而出:
“有一人莫非是道圣?”
“正是,只是他素来寡淡,见众生之态后,便悄然离去,无人知晓。”
天选之人,纵观史书记载,也就只有儒圣和道圣了。
楚遗没有理会自己什么天选之人的身份,他还好奇最后一人。
“先生,敢问还有一人是谁?”
这个问题似乎颇为棘手。
儒圣一直注视着湖面的目光也昂起来,望向无际的天边。
“一位被历史掩藏之人……”
这……又是哪位大神?
楚遗在脑海中搜寻大半天,没有找到哪怕是一丁点的信息。
他再次怪罪以前的自己不学无术,后来的自己整日里满脑子蟹黄。
“昔年,我与道圣即将离开尘世之时,曾对未来有过推算,可不管如何推算,总会发现两千年后,有一人是被历史所掩藏起来的。”
“这人为何能被历史掩藏?”
“不知。”
儒圣都不知道的东西,楚遗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多加考虑。
或许,那个人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吧!
楚遗如今不得不面对儒圣嘴里,自己那所谓天选之人的身份。
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