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为何说我也是天选之人。”
“我不是与你说了嘛,你能见到众生之态,所以你就是天选之人。”
“这能说明什么吗?”
楚遗想不明白。
儒圣叹了一口气,心里升起一股孺子不可教的感觉。
好在他性子早已淡泊,还是耐心地和楚遗解释起来:
“能见众生之态的人,皆是天道所选中之人。既然见了众生之态,自然得担起天道给予你的这份重担。”
原来就是一笔买卖啊!
怎么非得是自己?
就因为自己是穿越之人?这和时空之轮选择自己貌似一个理由啊。
楚遗心里的猜想,到如今依然是他自己的猜想。
“既然如此,敢问先生究竟是何等重担?”
“挽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我擦!
这啥子天道对我的认知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我能挽救黎民于水火?
这不明显是开玩笑嘛!
“先生,那个……如今黎民百姓在大离国皇帝地领导下,也算幸福,你这要让我揭竿而起,是不是太草率了些。谋反这事,我不太擅长了。”
“谁要你谋反了?”
不谋反?
那什么叫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楚遗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转得比较慢,不适合讨论这些哲学性社会性的问题。
“晚辈迟钝,请先生明示。”
“此乃天意,我说不透,说不透啊……”
这群成功人士啊,怎么说话都怎么拐弯抹角。
恼火!
楚遗一脸不爽。
儒圣依然稳坐石台之上,手里鱼竿轻轻一动,他顺手一提,以一种诡异般地速度将那上钩的鱼儿直接吊出水面来。
“钓鱼嘛,有时候就得快,磨蹭磨蹭地来回拉扯固然是办法,可只要速度够快力量够足,鱼儿依然会上钩的。”
此番话,似乎暗含哲理。
楚遗仔细想想,终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果然啊,现世里那些个养鱼大户,有时候还是得简单粗暴一点。
关键时刻,抓住机会:大力换真心,速度换声音。
“心里那些许情绪可还闹心?”
儒圣这么一提,楚遗这才想起此前的自己可是被那累世的情绪折磨得不成人样。
怎么如今没有任何感觉。
“好像全好了。”
“并不是,只是如今你在梦境之中,有我在此,那万般情绪不敢躁动罢了。”
“先生您还能管这玩意儿?”
“哈哈哈,圣人之境,远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圣人之境!
楚遗心里越发向往,他很想知道圣人境界到底属于那一层境界?
还没开口问,儒圣便继续说道:
“有我在此,你且先静下心来将那些情绪尽数捋捋,不然等梦醒之后,你可便又要备受折磨。”
“晚辈感谢先生大恩,就是不知道这些情绪晚辈到底该如何捋捋呢?”
“用心。”
这不废话!
楚遗望着已经一副事不关己,别来打搅自己钓鱼的儒圣背影,只能是盘坐起来,将自己的情绪沉入到那一堆杂七杂八的情绪中去。
楚遗自己不知道的是如此动作不仅是在梦中,就是如今身处儒家真言堂的自己的肉身都跟着盘坐起来。
此番动作看愣了儒家三位大儒以及怀词。
“他这是在干嘛?”怀词问。
孟仲阳三位大儒彼此间互相望了望,心里谁也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最后,林雨舟只能是不怎么确定地说道:
“可能是楚遗自己找到办法了吧!”
怀词盯着他,目光里带着审视。这话,她是不相信的。
她带着楚遗进了这儒家真言堂,只见到孟仲阳牵引儒家真言堂周围浓郁的圣贤气将楚遗包裹后,再也没有见到他们三位大儒有其他动作。
怀词都怀疑这三位大儒是不是根本就毫无办法,完全是抱着瞎猫能不能撞上死耗子的心态。
碍于三位大儒的身份,怀词将疑惑压回心底。
“那现在我们该做什么?”楚遗的情况不乐观,怀词心里也着急,她委婉地问道。
三位大儒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三人整齐地说了一句:
“等!”
听到这话,怀词拔刀的冲动越来越明显。
她觉得自己进攻把御医给绑到这里来都要靠谱些。
就在怀词思考宫里到底哪位御医的手段最高明的时候,几人周围却明显有了变化。
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突然升起。
这股情绪很怪,似悲似喜,又非悲非喜。
几人明显感受到自己内心里的情绪跟随着这股情绪在走,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极度郁闷,难受起来。
就好像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好想,就这样结束这惨淡而无味的一生。
这个念头在众人心里升起。
三位大儒面色一变,急忙盘膝坐地,嘴里不断颂着静心之词,以此来对抗这股情绪。
怀词也运转内力,可她守一境的内力修为在这情绪之下竟然毫无作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键时刻,楚遗的声音突然响起。
“世间悲喜,具是无常;多谢前辈护法,晚辈已悟出控制情绪之法,我愿称它为悲喜无定!”
悲喜无定?
这是武学招式吗?
怀词面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