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张 情动不知
江启臣看的直咽口水,眼底闪着明亮的光:“这东西叫什么?蛋饼?好吃吗?”
沈清竹将锅里头的最后摊的一块蛋饼起了锅,见他想要吃,却不动手,笑着说道:“当然好吃了!不信你尝尝!”
江启臣依然不动,哪怕是口水直咽也没动手,沈清竹以为他不知道怎么吃,拿起一块蛋饼撕了一点放到他的嘴边:“尝尝,很好吃的!”
没防备,沈清竹的指尖被柔软的双唇含住,湿润润的,她浑身一个激灵,双眸向江启臣看去。
江启臣知道自己不小心含到了她的手指,心中一颤,那纤细的指尖含在嘴里,指尖散发出来的油盐香味,却是比那蛋饼还要香多了。
他恨不得,将那指尖同蛋饼一起,吞入腹中,他心思流转,竟然卷舌,朝指尖舔去,一股如电流一般的酥麻席卷全身,江启臣顿时就呆住了,丹凤眸直接朝沈清竹看去。
二人四目相对,皆是怔愣,却是谁都没有挪开目光。
“姐姐,大哥,你们在做啥好吃的?太香了!”安静的厨房里头,突然蹦跳着跑进来一只猴子,打破了厨房的静逸。
沈清竹想要抽回手指,江启臣却依然含着没动,眼见着沈清禾快要进来了,沈清竹怕被他发现,忙回头嗔了江启臣一眼,娇嗔道:“快松开!”
江启臣听话,忙张了嘴,沈清竹顺势拿回了手指,指尖湿漉漉的,沈清竹蹙眉嗔道:“你口水真多!”
然后顺手拿了蛋饼的盘子,朝沈清禾笑道:“我们摊了蛋饼!正要给你送去,你这只猴子,循着味儿自己跑来了!字写完没有?”
沈清禾憨笑,拿了一块蛋饼就往嘴里送,边嚼边笑:“刚写完。姐姐,我在房间里头早就闻到香味了,我都支撑这么久等把字写完才出来的!不然,你摊第一块蛋饼的时候我就出来了!”
沈清竹拿他没办法,摇头苦笑。
这孩子,就是个爱吃的!
见身后的人没跟上来,她回头,就见江启臣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神色有些木然。
“大哥,你怎么不来吃啊?”沈清禾也发现了江启臣的异样,嘴里又塞了一块蛋饼,塞的嘴巴鼓鼓囔囔的:“大哥,这蛋饼好好吃,好吃的不得了,你快来尝尝!”
江启臣这才回过神来,眼神不经意间扫过沈清竹,那半边没有印记的脸上渗出一抹红晕。
只见沈清竹伸出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尖,夹了一块蛋饼放进了嘴里。
而她的食指尖,分明就是他刚刚含在嘴里的,她嗔怪说,口水太多了!
想到这里,江启臣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哪里还敢再看沈清竹,闷着头直接跑出了厨房。
连声招呼都没打,他的心里乱透了,此刻就像是有上百只小鹿在他的心里头乱撞。
江启臣一声不吭地跑出了厨房,让沈清禾差点没噎死。
“大哥,大哥……”沈清禾等到反应过来,江启臣已经跑远了。
沈清禾以为自己吃掉了江启臣的那一份,让他生气了,急的满嘴蛋饼还要不停地喊:“大哥……”
可是,江启臣连脚步都不顿一下,连头都不回,直接跑没了影子。
“姐姐,大哥是不是生气了?我是不是多吃了蛋饼?”沈清禾尴尬地说道,手里头的蛋饼毫不犹豫地放了回去,他刚才明明看见,哥哥看着他手里的蛋饼出神。
难道,大哥真的是生气了?
沈清竹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他刚才不是咽着口水说好香的吗?
怎么连一块都不吃就跑了?
无论怎么样,这饭还是要吃的,沈清竹拿一块干净的帕子装了三块蛋饼,其余的都留给了沈清禾:“我去找江大哥,你吃完了蛋饼,好好的练字!”
沈清禾嘴里的蛋饼差点再次噎死他!
他能用蛋饼换不写字吗?
沈清竹瞪了他一眼,所有的哀怨默默地吞之入腹,还是不说的好!
江启臣仓皇地从厨房里头跑了出来,等到微凉的风吹冷他的面颊,他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失态了,看到沈清竹拿自己刚才含过的手指吃蛋饼的动作,他竟然觉得整个人像是触了电一样,电的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姓甚名谁了!
肚子哪里还饿,光是想想唇舌之间刚才比美味还要美味的美味,他连心都饱了。
离着屋子有些远了,江启臣又不好再次回去,只能漫无目的地随便找了一棵大树,倚在树叉上休憩。
他仰头望着大树上亭亭如华盖的树冠,绿荫如洗,满了脑子都是刚才厨房里头,只有他们二人时的欢歌笑语,还有那唇舌之间的悸动!
紧接着,似乎连心跳都越发的厉害了。
他心思一动,默默地将手指尖伸到唇边,轻抵舌尖,只是,无论他怎么舔舐,似乎,都再也尝不出刚才香甜的美味。
他有些懊恼,口腔里头似乎口水也越发的多了。
他的脑海里头立马想到沈清竹说的那句话……
你口水真多!
口水真多!
江启臣面色一红,紧接着,一个声音传来,好显让他直接跌下大树。
“启臣……”
她来了!
江启臣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她看到没有,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跳下了树,又恢复了之前的一本正经和冷清:“有事?”
沈清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知道你没吃蛋饼,特意给你带了三块来了!”
打开手里头的帕子,果真,里头卷裹着三块蛋饼,还冒着丝丝热气:“快尝尝,还是热的!”
江启臣接过她手里的蛋饼,有些犹豫:“能晚点再吃吗?”
“为什么?晚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江启臣不语,看着手里的蛋饼,颇有些视死如归的味道。
沈清竹皱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一张清凉的小手立马覆上了江启臣的额头,额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还有清凉的体温,让江启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顿时如遭雷击。
鼻尖充斥着女儿家的娇香,让他再次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