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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睡着的不清楚,醒来时边左不在,外面天还黑着,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五点半。
边左应该还没走吧。杜云苏心里念叨。
他没有开灯,适应黑暗的眼睛还是可以视物的,穿上鞋,半迷着带着困意的眼去找人。别墅暖气开的很足,穿着及膝的睡袍都感觉不到冷。
杜云苏穿过一个个房间,凭着从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往前走,一片漆黑中只有一处散出微弱的光亮——书房。
里面确实有人,他听到了些微的声音。
“把老头子看好,下回再有这种情况就不用找我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那边应该说了什么,边左又回了一句话,杜云苏没听清,既然边左在忙他决定会房间等他,刚要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三天后我要带云苏去医院。”
“”
“医院的那些人先别送走,再找一个和伯母差不多身形的人,等那天去了就说伯母病重,只能在病房前看看。”
“”
“伯母去世这件事我会告诉他,既然伯母的死和我有关我就会认,等过些时间他身体养回来了想为伯母报仇也可以”
母亲死了?
边左干的
听到这个消息杜云苏只觉得心脏像被什么猛地撞击,一时疼的令人窒息。气色本就没有补回来,这下更是白的吓人,在夜晚都能被认成孤魂野鬼。
这就是每次提到去医院的话题他都吞吞吐吐的原因吗?
暖气明明很足他却冷的感到发颤,都是同一条路,回去竟然如此艰难,杜云苏拖着沉重的身体如行尸走肉般一步步挪回房间。
坐到床边他都没有缓过来,脑子被这个噩耗冲击的一片空白,手臂机械的掀开被子把自己埋进去,不就是走了一会儿,被子内冷的让他麻木。
他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不去想这件事,母亲一定没事,还在医院了等着自己去看他呢。
杜云苏的脑子糊成一片,如果边左回来他要怎么做?质问?生气?
突然感到好累,为什么是边左,为什么是母亲,想着想着他的脑子开始疼了,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不一会儿脑门上就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意料之外的,等了许久边左都没有回来,杜云苏不用见到他了。
浑身冰凉的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杜云苏还是挣扎的起来去了书房翻找。自从搬到这里后,边左的一些重要文件也带了过来。他不知道自己想翻到什么,可他就是想找一找,只要没有证据证明边左是凶手,那他还能自欺欺人一番。
找了一阵儿,好消息是找到一个保险箱,坏消息是找到一个保险箱。
不知道该期待里面是证据呢还是该祈祷里面的东西跟这件事毫不相关。
好吧,说这些有点早,密码还不知
开了
密码是自己的生日
抿了抿唇看向里面——几沓纸。
杜云苏一沓一沓翻起来,上面是一些合同,扫过一眼就放到旁边,手中的纸越来越少,杜云苏的眉头渐渐舒展,突然,他停下了,眉头死死搅在一起。
这是一份死亡验证单。姓名,死因,死亡日期记录的清清楚楚,杜云苏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在纸快要被揉皱的时候他卸了力,仿佛被抽走了全身气力。他像一朵原本娇艳的花一下子被拿走了全部生命快速枯败下来。
头又开始疼了。
他快速把东西复位离开书房,直到有人来叫他才知道到中午了。
“杜先生,你的脸色不太好,用不用”来叫他的佣人被他苍败的面色吓了一跳。这要是被边总知道了他们可就麻烦了。
“我没事,走吧。”
见杜云苏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佣人只好闭着跟着下去。
吃完饭他又去了后面那个破败的花园,走了两圈后就在亭子坐下,脑子中的刺痛就没停过,杜云苏尽力忽略。眼睛没有焦距的看向前方,大部分时间是盯着山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边左早上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老宅,现在老头子基本被架空,今天早上闹着说要见他,赵特助这才一早给他打了电话。又想起来杜云苏的事就随便交代了。
他去了之后哪知道这老头那么麻烦,一上午都耗在这了。
下午接到半山别墅的电话,说杜云苏好像身体不舒服,边左交代两句匆匆挂掉。
“这里交给你,我先回去了。”说完不管赵特助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