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家老板那焦急的样子,赵特助心领神会,除了杜先生没人能让他露出这个表情。
“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把自己折腾成了这样?”出口是责备,里面的关怀却怎么也盖不住。
杜云苏还是坐在那个小亭子里,听到声音目光才移过来,看到边左,他似乎是想笑,可那一天之内就遍布病态的脸笑起来实在不怎么好看。
边左靠近两步,他在边左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模糊的倒影中都透露着自己不好看。杜云苏收起笑,又看向花园。
太阳下落后的晚饭是带着寒意的,何况山间的晚风。
“回去怎么样,这里凉,发热刚好没多久当心又感冒?”边左放软了声音,同时把自己的大衣脱给杜云苏让他披着。
“”接受了大衣却没说话。
边左的大衣携带着他的温度包裹住自己,驱散了部分寒意,“母亲去世了?”
边左收回的手怔了怔,脸色又一瞬间的僵硬,杜云苏看着花园一角没有发现边左的神情。
“&bsp&bsp”这下是边左沉默了。
“跟你有关?”
“”
风吹动杜云苏的稍长的发梢,部分发尖进了眼睛,有些微刺痛。这时,边左的声音伴着风声钻进耳廓。
“是,伯母的去世是因为我,云苏,我对不起你”
“回去吧。”
杜云苏平静的说完拢了拢大衣转身离开。
那尾发梢杜云苏终是没有抚开,刺痛的眼泪滑下眼角。
他是在还小时候遇见他的债吗?那这个债也太沉重了。
边左心慌,杜云苏太过冷静,这不正常,如果杜云苏是骂他打他,那他说不定会更加舒服一些,而不是现在这样五味杂陈。
就这样,两人保持着奇怪的氛围一直到睡觉前。
杜云苏一言不发的准备睡觉,边左忍不住了,“云苏,伯母”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
“行。”
边左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离开卧室。
离开后杜云苏躺在床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不是边左他活不到这个时候。虽然母亲瞒着他,但他知道自己小时候的心理问题有多严重。
现在母亲去世了,他却对那唯一的凶手下不去手,突然感觉好累,脑子内的刺痛已经持续了一天了,也挺好,时刻提醒他这件事不是个梦,也提醒他,他俩不可能。
脑中的刺痛越来越重,杜云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边左也在房间内,见他醒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你不去公司?”
“不去。”边左立马回答。
杜云苏点点头,跟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吃饭,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边左不安了一天,杜云苏却像没事人一样。下午他又去那个亭子,边左不知道那破败的花园有什么好看的。
杜云苏发现他已经适应了脑内的疼痛,不特别在意甚至会被他忽略,尽管确实有些疼。
现在他发现他的眼睛好像除了些问题,看东西有些模糊,希望是他的错觉。
这几天边左陪在杜云苏身边,杜云苏说什么就是什么,边左绝不反驳,可杜云苏却一天比一天平静,甚至还对他偶尔和颜悦色,这,反常到让人不注意都难。
他一直在等杜云苏暴发,也一直没有等到。
这天赵特助通知他证据找齐了——边父和杜母的那件事。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想着杜云苏,听到这个消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都到这个地步了这个证据还重要吗?想了想边左还是去了。
当天下午,边左接到电话,“杜先生掉下悬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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