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心里好奇,她家小姐,可不是会主动关心,无关紧要之人的人。
不由得问了出来:“小姐是在问安王的那个幕僚,好似是叫时幽。听说他昨夜,便悬梁自尽于牢房之中了。”
苏冉面色变了变,随即说道:“如此,也好。”
锦瑟又问:“小姐可是认识那人?”
苏冉点了点头,说:“他本姓百,叫百幽。”
锦瑟整个人一惊,试探的小声问道:“那他与百渊是……”
苏冉接道:“是亲兄弟。”
锦瑟惊住,手上的东西差点掉落,神情有些让人瞧不明白。
她轻声嘀咕着:“那他现在,该有多难过啊。”
“锦瑟,你在说什么?”华年虽然对这个消息也感到很震惊,但却没有锦瑟的反应那么大。
锦瑟像是猛然惊醒一般,她看向苏冉。
虽是询问但却异常坚定:“小姐,奴婢有事,想出去一趟可以吗?”
苏冉颔首:“去吧。”
“谢小姐。”锦瑟匆忙道谢,在华年还没反应过来前,就跑了出去。
“不是,锦瑟你做什么去,这么着急?”
华年下意识的,也跟着跑了出去,没多久,又满脸怪异神色的走了回来。
苏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华年愣愣的说:“小姐,锦瑟她竟然……竟然钻了那个狗洞。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能让她像丢了魂似的?”
“小姐,您肯定知道,就告诉奴婢吧。”
苏冉回:“我不知道。”
锦瑟和百渊,这两人,倒是她没想到的。
华年扯着苏冉的衣袖撒娇道:“小姐你最好了,就告诉奴婢吧。好不好?”
苏冉道:“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如今都敢上手扯我的衣袖了?你事情都做完了,有空在这贫嘴。”
华年讪笑两声,而后松开手,笑道:“事情早就做完了,小姐可还有别的吩咐?”
“那你就回自己的房间,好好琢磨一下锦瑟去做什么了?”苏冉觉得有些头疼。
华年这话多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的掉?
华年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奴婢才不要费那神,去思虑想不明白的事情,猜来猜去,倒不如等锦瑟回来直接问她。”
“等奴婢探出消息,再来告诉小姐。还有奴婢想时刻陪着小姐,不想回屋自己待着,那多无趣啊。”
苏冉觉得自己,已经被华年的逻辑,彻底打败了,她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然一个人的出现,立刻让华年改变了主意。
华年皮笑肉不笑的,对阮南初僵硬的挥了挥手:“呵呵,南平世子,好巧啊。您这次应该没有,偷偷带尘香酿给小姐吧?”
阮南初倚靠在门栏,嘴角带笑,眼睛却是看也没看华年一眼,自始自终,视线都在苏冉身上。
得,这是又被当成空气了,华年早已见惯不惯,依然维持着脸上的假笑,她要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华年对苏冉说道:“那什么,小姐,奴婢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没做完,就不陪您了哈。”
说完,也不等苏冉同意,仿佛脚底摸了油一般,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苏冉看向阮南初,他气定神闲的品着茶,面上看不出旁的什么表情,一举一动皆是赏心悦目。
阮南初突然开口说:“阮含弘是个很危险的人,齐家和他,你都不要单独面见,知道吗?”
苏冉笑着应道:“好。”
他二人不知何时,已经达成极致的默契。
无需过多言语,简单几个字,或是一个眼神,对方就都明了。
犹豫半晌,苏冉还是说了出来:“百幽的事,你别太难过。”
再多安慰的话语,都显得空泛,词不达意,唯一能做的便是陪着他
阮南初颔首,温声道:“你放心,我自己能调节好。如今只是有些担心百渊。”
苏冉道:“会没事的,已经有人去陪他了。”
“嗯?”阮南初愣了愣,随即明了般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