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庆见李轶动怒,连道:“红绡姑娘,不要误会,我只是以为……”
“以为什么?”李轶不满道,“亏杨二叔还是武林前辈,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人,你这样对得起范大哥嘛!”
严庆暗想,范小刀跟我有仇有怨,我为何要对得起他,越是他的东西,他的女人,老子越要想办法得到,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干脆来硬的,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示弱,等这女娃放松警惕,再想办法将她弄到手,于是尴尬一笑,“不是这意思,是我考虑不周。”
看到她依然在气头上,于是灰溜溜走了。
次日一早,严庆早早来到李轶门前等候,昨天才吃了瘪,今日竟跟没事儿人一般,嘘寒问暖,“红绡昨夜休息可好?”
“不太好,有些担心受怕。”
严庆大声道,“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分毫,怕什么。”
“就是因为有你,才害怕。”
严庆道,“昨日之事,我有些孟浪,今日特意前来跟你道歉。”说着一摆手,几个手下端上来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严庆道:“送你的礼物,打开就知道了。”
李轶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些纸钱、高香,还有些瓜果糕点,脸sè一沉,“这是什么意思?”
严庆见她脸sè不愉,道:“你不是要祭奠宋老寨主嘛,我特意吩咐人替你准备了这个,就不用你单独去准备了。”
李轶闻言,淡淡一笑,“你这礼物出其不意,杨二叔想得倒是周到。”
严庆早已备好了车马,与李轶前去宋金刚坟前祭奠。毕竟,虽然毗邻神仙渡,那边终究是黑风寨的地盘,以防万一,严庆还特意准备了十几个能打的弟子,李轶奇道,“这是为何?”
严庆道:“红绡有所不知,这一带不太平,多带点人,以防万一。”
李轶道,“这里不太平,不就是因为咱们黑风寨吗?”
严庆摇摇头,“此言差矣,除了黑风寨,还有黑龙寨、黑虎寨两大帮派,这些人都不是善茬,尤其是黑龙寨的人,黑虎寨的人作恶多端,奸`淫掳掠,遇到落单的女子,手段极为残忍,我这么做也是怕姑娘出事。”
李轶道:“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我手中的刀?”
严庆道:“谨慎一些,终究是好的。”
李轶想了想,只得答应下来。
众人过了神仙渡,来到青门峰,这里是双龙山最高的山峰,山清水绿,确实是一处难得的胜地。
宋金刚便埋在了这里。
没有高大的墓地,只有三尺土包,前面立着一块石碑,刻着“义父宋金刚之墓”几个字,立碑人范小刀。纵然风景优美,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也显得有些凄凉。
纵使当年盖世无双,到头来不过是一抔黄土。
似乎已很久没人来过,坟头的土已有些松散。
这让李轶觉得好奇,宋金刚一手创立了黑风寨,翻云手杨青等人都十分敬重他,可为何他坟前如此冷清?当着“杨青”的面,李轶不方便多问,但是心中早已疑窦丛生。
三年前,宋金刚只身入京,闯太平道观,抢走了太平道观为陛下炼制的长生丹,回来后便
暴毙,死得有些蹊跷。夜雨楼曾暗中调查了三年,始终没有结果,暗中打定主意,要想方设法的深入黑风寨,将其中的秘密调查清楚。
李轶点香、烧纸,又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口中喃喃道:“义父,红绡替小刀来看你来了。虽然并未相识,但范大哥却常常提到你,只恨与小刀相识太晚,未能在义父床前尽孝……”
严庆也在一旁挤出两滴眼泪,“大哥,你且安息,红绡和小刀,我会好好照顾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叹息。
“谁?”
严庆警觉地望着四周,可是四周都是青山悬崖,哪里有藏人之处?
只有萧瑟风声,在山间回荡。
李轶也听到那声叹息,但没有做声,她来此处,只是为了确定宋金刚葬身之处,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这个黑风寨之中,肯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我李轶,势要用尽一切办法,将这里查到底!
回来之后,严庆早已备好了酒席,可是奈何如何劝说,李轶滴酒不沾,让严庆郁闷许久。
酒席过后,他找来柳军师,愁眉苦脸道,“军师,这小娘们戒心挺强啊,你可是咱们山寨中的智多星,快些帮我想想办法。”
柳军师早已料到,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
“这是什么?”
柳军师嘿嘿一笑,“这叫yīn阳合欢散,我从一个采花大盗朋友那边讨来的,专门替大当家准备的。只要想办法让李姑娘服下去,便是贞节烈女也抵挡不住其功效。”
“这种好东西,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柳军师道:“寨主向来喜欢霸王硬上弓的,我寻思用不到。”
严庆道:“这次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严庆道:“这次我可是动了真感情。自从见到红绡之后,我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