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肉就在嘴边,可始终却得不到的感觉。就像大当家的位子,只要我死了,就是你的,可是我却始终死不了……”
柳军师闻言吓得连忙跪下,“大当家,属下绝不敢有二心。”
严庆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开个玩笑罢了。”
“这个玩笑开不得。要知道,咱们黑龙寨之所以能崛起,全都是大当家的功劳,没有大当家,我们全山寨的兄弟,还在黑风寨的打压下,喝西北风呢!”
严庆见敲打目的已经达到,笑道:“知道就好!只是,就算用了合欢散,我也只是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你快些教教我!”
柳军师苦笑道:“大当家,我是军师,学得是害人,至于泡妞,这不是我特长啊。要是我会,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没有别的办法了?”
“得到她的人和她的心,若只选一样,大当家选哪个?”
严庆道:“当然是前者了。”
柳军师道:“那我倒是有个办法,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
就这样,李轶在黑风寨住了下来。
山寨众人早已得到吩咐,在她面前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李红绡也趁机将山寨逛了个遍,当然,少不得去“观摩”
一下范小刀的房间,以及当年他练功的地方,着实让严庆忙活了一番。
严庆也没什么动作,一来是因为时机不成熟,二来是想趁机让“李红绡”放松戒心,到时候创造个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数日后,李轶忽然找到严庆,道:“杨二叔,我想要些工具,洛阳铲、铁锹、榔头……”
“你这是作甚?”
“我听说青州盛产美玉,我在金石学上有些造诣,想借这个机会,在四周逛逛,看能不能挖到绝世美玉。”
“青州盛产美玉?我怎么不知道?咱们青州府,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啊!”
李轶道:“我对堪舆风水一学,通晓一二,我看双龙山钟灵毓秀,是一块龙兴之地,应该有奇珍异宝,你就答应我嘛!”最后一句,听得严庆耳朵都软了,于是马上命人按李轶的吩咐,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并且答应陪她去寻宝。
两三日下来,一无所获。
李轶终于放弃了。
严庆连日跟着,在双龙山中上蹿下跳,累得够呛,听说李轶放弃之时,也深深松了口气。岂不知,这是李轶的缓兵之计,到了夜间,她趁众人都休息后,拿着那些工具,上了青门峰,来到了宋金刚墓前。
早在几日前,她已察觉到了坟墓的不对劲。
杂草丛生,无人打理。
坟头风吹日晒,已失去了形状。
按理说,这里离黑风寨并不远,怎么会没有人来照料?
其中必有蹊跷!
李轶准备挖开宋金刚坟墓,一探究竟。
只是,盗墓这一行,她也是头一次做,平日里她是夜雨楼的少楼主,哪里做过这种活儿?早知道如此,她就从夜雨楼三楼调几个摸金校尉过来了,可是时间紧迫,容不得她矫情,将?头一举,便要动手刨坟。
一阵冷风吹过。
李轶觉得后背发凉,四下张望,空无一人。
兴许是自己吓唬自己,她如此安慰道。
又要举手,又听到一声叹息。
李轶警觉,“谁在那里?”
四周空旷,根本无藏身之处,可她这一次听到的叹息声,却又仿佛在耳边。
再回头,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李轶三尺处,注视着她。
李轶浑身一抖,啪得一声,?头掉在了地上,不过很快稳定了心神,手握在弯刀之上,鼓起勇气,问:“你是人,还是鬼?”
“当然是人。”
李轶闻言,松了口气,她来此挖坟,是头等绝密之事,没料想竟有人出现,道:“那还是当鬼吧!”说罢,寒光一闪,弯刀划过夜sè,向中年人喉间抹了过去。
中年人一动不动。
待弯刀将至之时,手腕忽翻,扣住李轶手腕。
李轶见对方招式精妙,却没有任何内力,心中略定,本能得使出一招,以手腕为轴,整个人就势转了一圈,卸掉中年人的力道,旋即另一只手,化掌为刀,劈向中年人肋下。
中年人见状,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
“缠龙手?姑娘可是姓李?”
“你怎么知道?”
中年人道:“姑娘若是无事,还请速速离去,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