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有孕了，还成功的生下了一个男婴。若是女婴，嘉祐帝便不会这么冷落。

这种话，嘉祐帝第一次听见。

他想起自己的白月光了，那位聪慧无双的女子，却被他的父皇赐给了风流的皇弟，皇弟有不少女人。

她不喜欢皇弟，却也是忧愁不已，鲜少展过笑颜。

“朕……允你，六郎若不愿，无人可逼迫于你。”

盛永沉露出一抹笑，再次肃拜：“儿谢父皇恩典。”

太医也到了，嘉祐帝催促道：“快给六郎瞧瞧身体，想办法恢复六郎的生育能力。”

太医眼睛一缩，谨慎了不少，认真的给盛永沉把着脉。

过了一会儿，苦着脸战战兢兢道：“请陛下恕罪，燕王殿下这……”

嘉祐帝：“这什么……”

太医：“燕王殿下已经伤了身子已久，不能再有孩子，微臣……微臣也没有办法。”

嘉祐帝头疼不已：“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盛永沉主动道：“父皇，此乃秘药，儿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获得，那医士也告诉儿，服下此药，无论男女，皆不会再有孩子，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盛永沉便计划了这一步。他对皇位真没什么兴趣。他的父皇是一个明君，几个哥哥和弟弟就没有庸碌的，庸庸碌碌没有一点庇佑的早死了。

当他的哥哥斗得只剩下一两个时，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萧淑妃和她母国的人，已经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了。盛永沉行此一步，也有这个原因。

嘉祐帝眼线遍布，他这个异族血脉的皇子，一旦被察觉夺嫡之心，这个下场……

所以，何必呢？

嘉祐帝复杂不已，大约是因盛永沉把江南官场打开了口子，还险些丧命，又或是因为他服了秘药，不再有子嗣。嘉祐帝奖励了他不少的好东西。

出去后，盛永沉问着太医：“太医，敢问医者可否能通过脉象辨别男女？”

太医摸了摸胡子：“燕王殿下，医术高超之人，可通过切脉判断性别。”

他还以为盛永沉会问他如何恢复生育能力。竟是问这不相干之事。

盛永沉眼里划过一抹笑意，继续询问：“那么，如果一个医者能够治好花柳病，算不算医术高超呢？”

太医：“燕王殿下，花柳病治起来十分麻烦。”

盛永沉补充道：“两个月不到，便治好了。”

太医：“殿下，真的有这样的医者吗？”

盛永沉抿唇轻笑：“本王也觉得不可能，大约是他们夸张了。多谢解惑。”

紫宸殿里，嘉祐帝惋惜的叹了口气：“六郎为萧淑妃之子，当真是可惜了。”

“冷静果断，有慧根，又下得了狠手。可惜了……”

盛永沉得了嘉祐帝的允诺，心情十分不错。

他没在嘉祐帝面前提白棠的事情。便是知道，提了嘉祐帝一定不会应允。

皇子娶妻，规矩要求特别多。

皇子的嫡妻，得是家世很好，品行俱佳的嫡女，不能是庶女。哪怕嫡妻死了，继室也只能是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