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橖:“……”
程子隽的目光落在柳相和抓着白橖的手上,神情略微古怪,试探性的看向柳相和。
柳兄怎么这么奇怪?
难道肃北的人都这样吗?
但程子隽倒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肃北多是豪爽之辈,柳相和这样的男子一点都不像肃北来的。竟然想躲在子舒身后。
子舒……罢了,他也不知道子舒的真实性别,大概是觉得子舒很强,可以依附吧?
白橖淡定的抽回自己的手:“我不要拖后腿的,柳相和,你要想着躲在我身后,明天你自己回京都吧。”
柳相和拒绝:“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还是子舒在身边,我才有胆子。”
柳相和脸皮厚成这样子,也是白橖没想到的。
嘴角一抽,取笑道:“柳世子,你这是赖上我了呀?我都能为你壮胆了,那是不是下一次,我不在,你的脑子就找不到你的头了呀?”
柳相和脸皮厚到极致,缓缓的点头:“很有可能。”
一向沉默寡言的文宣都忍不住道:“公子,他不正常。”
这样黏着他家公子,指点哪里有问题。
程子隽:“文宣,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柳兄……要不,你考虑去看一下大夫。”
白橖身为女孩子,被一个男人这样黏着也不太好,更何况,她现在是女扮男装。
柳相和朝白橖眨眨他的凤眸:“子舒,我在京都,就只认识你。子舒不会欺负我,对不对。子舒,我没病,你信吗?”
文宣:……
程子隽:……
程子隽赶紧去拉柳相和:“柳兄,你是不是误喝了那个酒,不仅男女授受不亲,男人和男人之间也要保持一些距离。”
柳相和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穷讲究,小爷在肃北的时候,肃北军要是像这样讲究,这仗还打不打了?”
白橖很无奈,提醒道:“柳相和,来了京都,谨言慎行,肃北军是你的底气不错,可是,它们在千里之外,你也别总是肃北怎么样,你心里有怨气,也要多注意一下。天天把肃北挂在嘴边,等着别人向陛下进谗言吗?”
柳相和到底是太年轻了,在肃北过的太好,弯弯绕绕没有见过太多。
肃北原本就是嘉宁帝的心头大患,没有动手,也是因为念在柳静安的功劳。
如果柳相和还一副有肃北,他就可以在京都横着走一样,哪个帝王心里会舒服,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柳相和犹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谢谢子舒为我着想。”
事实上,他也不会。只是觉得白橖不会害他,才表现的随意一点。
说到底,多少有几分疯狂了,他竟然觉得嘉宁帝的心腹不会害他。
白橖语气放缓了一些:“陛下是一位明君,身处不同的位置,思量和考虑的不一样。我只能说,陛下不会用阴私的手段掌控肃北。若是肃北非要分庭抗礼,那就不好说了。”
柳相和对嘉宁帝有偏见,只是笑笑,过了一会儿,才道:“日子过的不安生啊,每一日,都像悬了一把刀在头上,随时会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