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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雨荨自认为的决战,并没有在短时间之内发生,但是他认为的试探也同样儿没有发生。这种过度的谨慎,导致了最后的结局,不过现在,他并没有觉得。
巴牛的十五万大军已经集结到位,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决战。不过,怎么决战,用什么方式决战,仍然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们仍然可以分为三军来对阵敌人的三军”。巴牛看着众将,信心十足的说道:“但是,哪一军先发动进攻,却是很大的学问”。
众将看着他,就像看着太阳一样儿,仰望着他的光辉。没有人说话,他们也无法参与进来,对于这样儿一个重大的事情,他们的智慧还不够。
“楚雨荨三倍于我的实力,必然是正规的排兵布阵,他居中,其余人分为左右翼。并且作为强势的一方,他们也不太可能率先发动攻击,他们要伺机而动。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他仍然笑着,但那笑容,已经变得诡谲。
“我们要想胜他们,其实很简单,就是集中所有兵力,对一点进行突破,那么,诸位觉得,我们是突击他的左右翼呢,还是突击他的中军呢”?
对于这个突然抛出来的问题,几乎没有人敢回答,但是,盛世源却做了回答:“当然是突击中军”。
巴牛看着他,所有的人也都在看着他,所以他不得不进一步做出解释:“人有心脏,军队也有。如果要发起致命的攻击,并且一击致命,那么,就只有心脏。康乐人的心脏,就是楚雨荨,楚雨荨在,康乐人在,楚雨荨亡,康乐人亡,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不过,要想完致他们于死地,也并不容易”。
巴牛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问道:“那么,归命候要以什么办法致他们的死命呢”?
“疑兵”!他诡谲的一笑。
“疑兵”?巴牛的这一问,多少带着点儿违心的成分,所以,他的面部表情显得并不是很自然。这一点当然逃不过盛世源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却不得不说。
“微臣以为,可以虚设两翼,然后集中所有的兵力到中军,在敌人完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突然发起攻击。康乐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必然出现短时间的混乱,在这段混乱的时间之内,我们已经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了”。
巴牛笑着点了点头,很显然,盛世源的这个计划完是巴牛心里的计划。
“那么,我们是只设立中军,还是要设立三军呢”?巴牛的这个问题,同样儿只有盛世源可以回答:“我们只能设立中军”。
“这是为何”?
“首先,设立三军,我们的兵力不够。兵力不够,就容易暴露缺点,如果被敌人抓住缺点,我们很可能功亏一篑。其次,三军起不到牵制敌人的作用。这里是巨人平原,是适合大规模军队作战的地方,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敌人站在敌楼之上,就可以把我军的分布看得清清楚楚。一旦我们分并4,而两翼的军队不足,很可能被敌人乘虚而入,那样儿一来,我们就失去了先机,再想扭转局面,就非常困难了。另外一点,如果我们只设中军,他们的两翼很可能会产生狐疑,不会在第一时间发起攻击。而我们发起攻击之后,他们再做出反应,为时已晚。只要我们能够在被包围之前击溃楚雨荨的中军,就会取得绝对的胜利”!
巴牛禁不住哈哈大笑:“那么以归命候来看,我们胜利的机会有多大呢”?
“万分之一”!他肯定的说道:“但这万分之一,却是唯一的机会”!
“万分之一岂不是毫无机会”?巴牛故意这样儿问他,只不过是要难为难为他,并不是否定他的看法,这一点,盛世源自然十分清楚。
“万分之一的机会,就是绝对的机会”!他继续肯定的说道:“以微臣来看,楚雨荨虽然中军,虽然是精锐所在,但他们的精锐和我们的精锐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我们必然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冲垮他们,取得最终的胜利”!
巴牛抚掌赞叹:“归命候的议论,何其雄壮!不过,我的计划,却与归命候并不相同”。他目光炯炯的看着众将,然后说道:“在决战的那一天,我们要把十五万人分为三军,每军五万人。盛世源”!
“属下在”!巴牛的计划虽然和他的推理并不相合,但他还是完相信他的判断。
“你要率领你的两万五千以及第六军的两万五千人驻守左军。切记,在中军没有分出胜负之前,绝不可以轻举妄动。当然,如果他们的右军进行驰援,那么你就对康乐人的右军发动进攻。记住,时机要掌握好,不可以太早,也不可以太晚”。
“属下遵命”!盛世源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接下了命令。
“京都候”!
姚劲波立刻出班答到:“属下在”!
“你带领你的两万五千人和柳南山的第四军为右军,与左军相同,只要敌人不动,你们就保持和他们对峙的局面,只要敌人一动,你们就对敌人的左军进行冲击”。
“属下遵命”!姚劲波退了下去。
“沙山候柳希烈”!
柳希烈在所有的重大会议上,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打瞌睡,现在他也正在打瞌睡,直到他身边的,推醒了他,不过,他却不像其他人那么规规矩矩,只是不耐烦的咕哝了几句,然后回了一声:“什么事”?
“你要率领你的两万五千人和我一起,去冲击敌人的中军,你知道吗”?
柳希烈拧紧了眉头,十分不解的摇了摇头,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的妻子汤家凤已经告诉过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先不要急着说话,先自己想一想,如果想不明白,听从别人的安排就是了,所以,他虽然拼命的摇了摇头,却并没有说什么。
众将看到他这个样子,既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出来。但巴牛却笑出了声:“沙山候,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我向前冲的时候,你就向前冲,我向后退的时候,你就向后退,这你明白吗”?
柳希烈还是拧着眉,瞪着眼:“明白是不明白,但我媳妇说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所以,现在我就听你的就是了”!
众将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也让大帐中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巴牛也笑着抹了抹头发,然后说道:“你懂得听媳妇的话,就是最大的进步了,以后还有继续这样儿做,总之你记住了,你媳妇说的就是道理,你听他就准没有错儿”!
“那可用不着你说”,众将都已经笑出了眼泪,他却仍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她说的话我听,你说的话我可不一定听呢。再说,你也不要笑话我,我妹妹说句话,你也是非听不可的”!
众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巴牛的脸上却有些不好看了,他讪讪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总之,你在这次战斗之中,跟在我的身边就对了。至于后营的安”,他看了看林诗栋:“就倚仗九江候了”。
林诗栋父子自到秋山半岛之后,并没有参与到实际的政治中来,他们都是作为幕宾,林诗栋作为姚劲波的幕宾,林正可作为黎煜明的幕宾。不过,他们这个幕宾的意义,却和其它的幕宾并不相同,林诗栋现在统领着侍卫,林正可统领着禁军,可以说他们父子是黎家的家庭护卫。这一次巴牛把家人的安危完交给他,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林诗栋当然也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个任务,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应尽的义务,但现在的这个时候,却并不是轻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