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女士似乎能体会到“战车”卢米安现在的心情，笑了一声道：</p>
“最初那位造物主自我分裂的同时又想要重聚，完成复活，为此，留下了屏障，将我们生活的这颗星球保护了起来。</p>
“如果没有这层屏障，那些‘旧日支配者’早就毁灭了我们连同整个世界，对了，尽量不要对没有天使位格的人提‘星空’，或者说不要让他们了解‘星空’的真实情况，‘外神’们就来自星空。</p>
“嗯，最初那位造物主的意志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渐消退，而没有了意志的精神和力量将变得混乱，充满问题，由此形成的屏障会越来越无法对抗伟大存在们，直至达到临界点，在恐怖压迫下彻底碎掉。</p>
“根据不同的预言和之前的规律，这个临界点将在1368年到来，这就是末日的本质。</p>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末日未必会等到临界点出现才来临，屏障内部的问题有可能导致通道被提前打开。”</p>
“战车”卢米安轻轻点头，总算彻底弄清楚了为什么会有末日，末日时的危险主要源于什么。</p>
等到屏障破碎，哪怕“愚者”先生完全苏醒，取代“福生玄黄天尊”成为伟大存在，自身所在星球也只有这么一位可以和“旧日”们对抗的序列之上，而星空里的“外神”足足十位！</p>
剩下的九位，真神们拿什么去阻挡？</p>
即使把“天师”等西大陆的高位者算上，且大家真能齐心协力，屏障内也才十几位真神。</p>
这就相当于十几位序列1的天使试图阻挡九位序列0真神一样，能于短时间内拦住两位就算非常非常不错了，另外的将无人可挡。</p>
“漩涡事件里，‘极光会’信仰的那位借助阿蒙吞掉忒尔弥波洛斯这件事情、‘灯神’的特殊和别的布置，重创‘不定之雾’，杀掉了所有的‘掮客’，这是一件好事，盘踞在太阳系不同星球上、等待着入侵的‘旧日’因此少了一位，且让剩下那些再无法有效地联合在一起。”“魔术师”女士忽然笑了笑，“坏消息是，苦心布置这么久，费了如此大力气后，剩下的‘外神’还有九位。”</p>
漩涡事件最终的结果和大概的发展，卢米安之前就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但不算非常清晰。</p>
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些布置究竟是为了什么。</p>
他沉默了几秒，重复起之前的一个问题：</p>
“除了‘堕落母神’和‘欲望母树’，另外七位‘旧日’想达成什么目的？”</p>
“愚者”先生刚才说过，容纳多份源质对天尊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天尊确实这么做过，但从后续的讲述里可以听出，天尊最终的陨落似乎就与此有关。</p>
“魔术师”女士望了“愚者”先生面前的青铜长桌一眼，见这位伟大存在没有反对，才斟酌了一下道：</p>
“序列之上其实也分层次。</p>
“‘欲望母树’、‘衰败君王’这些‘旧日支配者’在第一层，除了祂们几位，星空深处还有一些‘外神’，但祂们实力上更弱，或者对屏障内这些源质的象征没有渴求，因此并未参与这件事情。</p>
“最初那位造物主在第三层，代表着终极，代表着混沌、开始和结束，代表着不可知不可论，不会有超越这个层次的存在出现，这个层次仅会有一位，且非常不稳定，因为聚合是祂的本能，分裂也是。</p>
“在第一层和第三层之间还有一层，也就是第二层。</p>
“第二层的伟大存在从力量上来说不会比‘欲望母树’、‘混沌之子’、‘衰败君王’等最强大的第一层‘旧日’厉害多少，但具备特殊的象征，是整个宇宙能维系和发展的基础，各自支撑着一界，被称为‘支柱’。”</p>
“支柱……”卢米安想到了“摩斯苦修会”的“十支柱”。</p>
“魔术师”佛尔思难掩笑意地说道：</p>
“这属于知道了‘支柱’这个名词，但不清楚真正的象征意义，觉得听起来很高档，于是就乱用了，在真正明白‘支柱’重量的人眼中，简直是在胡闹。”</p>
说到这里，“魔术师”女士怔了一下：</p>
“从‘摩斯苦修会’建立到‘愚者’先生初步苏醒，三位支柱里，两位只在象征层面存在，还未复活，一位进不了屏障，所以，‘摩斯苦修会’一直没事，活得好好的，等到‘愚者’先生初步醒来，一位支柱开始回归，‘摩斯苦修会’就彻底覆灭了……</p>
“这就是宿命啊……</p>
“当初将高层称号定义为‘支柱’就注定了会有这样的命运……”</p>
“战车”卢米安比“魔术师”女士想得更深一层：</p>
“让‘隐匿贤者’活化，暗中污染了祂的，是‘母巢’。</p>
“如果我没有猜错，分裂出母巢的‘堕落母神’是真正的支柱之一，对吧？”</p>
“啊，对……”“魔术师”佛尔思又愣了愣，“命运还真是奇妙啊……”</p>
“战车”卢米安望了青铜长桌最上首一眼，收回视线，询问起“魔术师”女士：</p>
“支柱只有三位？”</p>
“魔术师”佛尔思点了下头：</p>
“从现实的角度看，宇宙中有无数星球，每颗星球都相当于一个世界，同时，还存在大量的异度空间，纷繁众多，难以尽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