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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糯宝充满疑问的眼神,四哥的笑僵在了嘴角。
时小五捂着脑门,奇怪道:“对啊,这人是谁?”
哪儿弄来的小娃娃?
时三哥张嘴就说:“这是王家的那个小崽子啊!”
“哦,王家……”
“王啥?!”
时小五惊悚道:“三哥你说他是谁?!”
四哥皱眉:“老三,你……”
“我没说错啊,这不就是王家那个被绑的小少爷嘛,我跟你四哥逮了他准备跟王财主……”
“人真是你们绑的?!”
“你们真的绑人了?!”
时小五小小的脑中世界刹那间灰飞烟灭。
时三哥百口莫辩:“不是,我们就是想把人抓着,好让那姓王的老东西把爹娘他们放了,可是……”
“可是你们要是不把人家少爷绑了,爹娘他们怎么可能会被抓?”
“啊啊啊!”
对啊对啊!
糯宝的小胖脸上嘟起无数忿忿,黑葡萄似的大眼死死地盯着三哥和四哥不放。
你俩到底咋想的?!
对上弟弟妹妹谴责的目光,时三哥默默伸手捂住了嘴。
他闷闷地说:“老四我说不清了,你来吧。”
时四哥被他一通搅和,一个脑袋大成了俩。
他顿了顿,口吻复杂地说:“这事儿说来有些复杂。”
糯宝急道:“短缩!”
那你就长话短说!
“我……”
“好吧,你三哥说的不错,他的确王家正在找的小少爷。”
…………
场面寂寂,氛围尴尬得窒息。
四哥头疼叹气:“我到底要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人不是我们绑的?”
人真不是他们弄出来的。
至于现在为什么会到了他们的手里,其实是巧合。
村长反应快,王家的人刚动手,他就立马找人出去报信。
时四哥避开了去抓他的人,出书院没多久,就撞上了突出重围前来搭救他的老三。
兄弟二人一合计,猜到这事儿很难善了,索性就压下了心焦,找地方暂避开。
时四哥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没往熟悉的地方去,拉着弟弟就混进了城里的赌坊。
时三哥冷着脸磨牙:“我在赌坊里撞见了之前去咱家的那个抠脚男人,他跟边上的人吹嘘,说自己要发大财了,马上就跟那些臭鱼烂虾不一样了。”
一个偷鸡摸狗不务正业的混子,他哪儿来的机会发财?
当场就有人质疑,那人禁不起激,拍着桌子喊:自己马上就要有两千两的富贵身家了,非常了不起。
旁人都当笑话听了,可时四哥不同。
他生来脑中就比别人多无数道弯,多智近妖。
而且两千两这个数太具体了,具体得跟王财主被勒索的数一模一样。
他留了个心眼儿,主动掏钱让赌坊的伙计买了几坛子好酒,加了点儿额外的作料混合,让伙计给那个抠脚男人送了过去。
那人抱着白得的便宜撒丫子跑得头也不回,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还跟了两个人。
时四哥拧着眉说:“我们尾随着他一路找到个山洞,在那里撞见了莫二虎为首的其他人。”
跟模糊的猜想一样,王家少爷就是被莫二虎等人绑走的,这是针对他们家的一场陷害。
万幸臭皮匠永远都是臭皮匠,不光是抠脚男人没脑子,跟他一起搭伙的莫二虎等人也是蠢的。
这些人见了白得的好酒心花怒放,都不等藏在暗处的人动手,争先恐后的抓着酒坛子先把自己灌得醉死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切就非常简单了。
被酒和迷药弄成了死猪的人无法反抗,他们顺利把五花大绑的王家少爷带走。
可等人到手了,他们才发现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