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眼神冷漠,收下巴,俯视对方,发出令人不悦的笑声:“姜司正那么厉害,自己去查啊,为何要问我?”
“本官是在给你机会!”
姜榭抬右手,凛冽刀锋从芸娘眼前划过,落在她的手腕上,手腕处顿时汩汩流出温热地血迹,而那把短剑抬起后又重重刺入她的手腕,钉在刑架上!
“啊——”
芸娘转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被挑断手筋扎在那,剧痛从手腕处逐渐向外扩散。
“作为一个女杀手,你能坚持到现在足以见得心性刚硬,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清正司!”姜榭猛地再将短剑拔出,染血的剑尖在她的肩膀上擦拭干净:“我劝你,老实交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杀人,我不是杀手!”芸娘拼着最后清醒意识在抵抗。
姜榭将短剑换了手,一把扎在芸娘的左手手腕,芸娘哀嚎一声:“啊——”
“说,你为何杀刘王氏!”
“我没杀人!”
姜榭握着刀柄在她伤口处旋转,冷漠地看着芸娘痛地闭眼流下眼泪:“说!!”
“啊!!”
手上力度加强,被钉在刑架上的手流了一地的血!
“我说,我说!”芸娘终究是松了口。
姜榭拔下手腕处的短剑,用芸娘身上的衣服再次擦拭干净。
芸娘看着姜榭手中的短剑,闭上了双眼:“大人推断丝毫不差,我和刘大的确不是夫妻,刘王氏是我杀的,也是我让刘大将尸体放进纸扎人中,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霍以珺看着整个审讯过程,不由得捂着自己的手腕,曾经的未婚夫安王不愧是上过战场拼杀过来的少年将军,折磨人来手段太狠了点。
那双手怕是以后再也拿不起剑来。
“你和刘大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为何会听你的话?”姜榭再问。
芸娘睁开眼,她的眼神渐渐出现光亮,或许是因为太难言说,所以恍惚了很久。
“我曾送过他一盏灯笼,为了等我,他卖起了灯笼。”
霍以珺眉毛扬眉,感叹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此时,隔壁牢房中忽然传来喧哗声——
狱卒跑过来,匆忙禀告:“大人,灯笼匠刘大招供了。”
姜榭望过去那间牢房,将短剑放回相休手中的木盒里,抬步朝隔壁走去。
霍以珺跟上,她迫切也想知道,灯笼匠究竟招供了什么。
霍以珺在靠近隔壁牢房时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醋味,她从姜榭身后探头望去。
灯笼匠刘大躺在刑凳上,在他的脸上盖着浸湿的白布,身上满是醋,看这折腾便是用了醋刑逼供。
狱卒姜榭站在牢房门口,过去行礼:“大人,人犯开口了。”
另一个狱卒拎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拽起坐着,刘大抬头看到姜榭就咧嘴大笑,露出沾染血迹的一排牙,他阴森森笑着,肤色本就煞白再配上他突出来的消瘦眼眶,显得格外诡异。
“母亲说,阿大以后要听芸娘的话,人是我杀的。”
灯笼匠双眼通红,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姜榭站在他的面前,表情凝重,俯视而看:“你是怎么杀的人,杀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