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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第一个音节还没发,纪遇便再次吻了下来。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唇舌纠缠,至死方休。
真至死……
时念脑海里炸着烟花,心里放着鞭炮,睁着俩大眼睛任他亲。
一直亲到大脑缺氧,快要见太奶了,对方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
接连占了两次便宜的纪遇心情极好地勾起唇,离开前还掐了下她脸上的软肉,吐出两个字:
“就这?”
不会换气、不知道闭眼……
就这,还挑衅他?
这记仇的狗男人!
时念恼羞成怒,抓起散落在一旁的T恤,甩到了他头上:
“穿件衣服吧,骚东西!”
这回纪遇倒是没整出不该整的动静,乖乖套上衣服,关上手电筒,躺进了睡袋:
“晚安,小菜鸡。”
时念一句不让:
“晚安,大菜狗。”
夜晚安静下来,狂跳不止的心终于归于平静。
但向来睡眠质量极好的时念却罕见的失眠了。
睡袋外的脑袋,端正如山;睡袋里的身体,扭成了蛆。
脑海里四五个画面轮流切换。
“那你想看吗?”
“你帮我脱。”
“要摸摸吗?”
“能让我亲一下吗?”
“……”
救命!
一个男人怎么能蛊成那样?
老天爷待她不薄,昨天刚说完想摸腹肌,今天腹肌就送上门,许愿池的王八都没这么灵。
时念清醒地意识到一件事,也许她不是迪士尼在逃公主,但一定是上帝的宠儿!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说好的做一个强大且有野心的美女,让纪遇心甘情愿成为她的俘虏,怎么就变成她被纪遇按着亲了?
一次算偷袭,还他丫被亲了两次!
不行,这个发展趋势不对。
时念越想越不服气,在睡袋里来回拱,动作弧度稍微大了些,一脚把睡袋踹了个窟窿。
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纪遇瞬间弹坐而起,迅速抓起手电筒照向声源处。
亮堂堂的白光里,一双嫩白的脚丫无措地暴露在空气中,中途还蜷起脚趾,做了个抠地的动作。
纪遇错愕地转头看向她,眼里是震撼:
“你很热?”
时念呲牙,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不仅热,还很闷,急需透气。”
纪遇没有戳穿她,翻身在背包里摸索一番,找出花露水对着她的脚喷了两下:
“好了,睡吧。”
手电筒熄灭的那一刻,时念忽然恶胆从心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纪遇,今天这事儿不对。”
纪遇心一咯噔,坏了!
这家伙后悔了,要找他秋后算账了。
转头的两秒钟,他想到了无数种认错方法。
打钱、扇脸、痛哭流涕、跪键盘、跪搓衣板、跪榴莲皮……
就在他酝酿好情绪,准备来段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的道歉时,时念又说话了:
“凭什么是你按着我亲,而不是我按着你亲?凭什么呢?”
纪遇:“???”
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
就像是三伏天背着八十斤金条翻过十座山,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却发现金条是假的,正彷徨无措时,转头又发现了一个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