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震惊、呆滞、狂喜,数种情绪揉杂,令他的大脑空白了数秒。
但高智商就是高智商,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应对措施。
顺势往后一躺,如同一朵娇花,向她发起了采撷邀请:
“那你亲回来吧,我绝不反抗。”
时念注视着他高低起伏的脸部线条,片刻,也跟着躺了下去: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纪遇溢出一声轻笑:
“为什么算了,是不敢吗?”
嘿?!
时念急了,她不敢?
她为什么不敢?
怂了一晚上的人终于在这一刻支棱起来了。
一个翻身,直接骑在了纪遇腰上。
然后如同强抢民女的山霸王,捏住他的下巴,亲了下去。
旋即,抬起头报数:
“一下。”
报完又亲了下去:
“两下。”
“三……”
在她第三次亲下去要离开时,狗男人不讲武德,突然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白皙的手指穿进乌黑的发丝,再收紧,扣得严丝合缝。
原本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被他这么一扣,变成了法式深吻。
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时念惊恐地睁大眼睛,下一瞬又被纪遇抬手捂住。
耳边传来他含混不清地低语:
“呼吸,用鼻子。”
时念:谢谢,感觉又活过来了。
五分钟后。
帐篷外响起一声惨叫。
吻得正火热、差点就忘了天地为何物的两人猛然拉回神识。
一个搓着滚烫火热的脸,要出去看热闹,另一个则默不作声地摸出了放在枕头下的匕首。
惨叫的人还是周时远。
不过这次不是遇蛇,而是见鬼。
“刚才我去林子里解决个人问题,走到半路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鬼,从这边,嗖一下飞到那边,然后不见了。”
周时远一手抱着工作人员的胳膊,一手对着黑魆魆的树林指指点点。
脸白得跟掉进面粉缸里了一样,看得出来是真被吓到了。
见时念和纪遇赶来,他又手舞足蹈地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复述了一遍,末了嗷嗷哭道:
“真的,真有鬼,跟贞子长得一样!”
这时根据他的指点,过去检查情况的工作人员提着个白色塑料袋折了回来:
“或许,你说的白衣女鬼是它?”
这么一整,周时远也不确定了:
“不,不应该吧?”
那玩意儿有头有腿的,明明是个人样啊,怎么就变成塑料袋了?
之前赶蛇的那名工作人员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早点睡吧,熬夜真的很伤身体,不光能把人变成瞎子,还能把人变成傻子,你要保重。”
周时远缩着脖子,唯唯诺诺:
“可是我害怕……”
他在人群中梭巡一圈,最终将希望寄托在纪遇身上:
“哥,要不我们俩一块睡吧?”
纪遇皮笑肉不笑地举起了匕首,反问:
“你确定?”
“不……太确定。”
赶来看热闹的沈逸安见状站了出来:
“你可以把垫子搬到我那边,我们俩做个伴,就别打扰……”
说着,他别有深意地扫过某对CP红到不正常的唇瓣,笑了笑:
“人家小情侣的二人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