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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抹了一把脸,右手双指呈现剑状金色光点一闪,潭中的水蛇便如接收到了指令一般,拖着四胞胎游到了岸边。
近距离观看,这四胞胎确实长的人模狗样的,品性如果尚佳,那放在民间单凭借长相应该也能闹出什么千金小姐与其私奔的佳话。
只可惜这四胞胎不知检点,在这后宫屡次调戏宫女,今天更是没有宫牌擅闯宫禁!
还他妈光着身子!
这下可好落在楚渊的手里了吧?
“陛下只说不要太过火,切记不可闹出人命,小爷我让四条毒蛇朝着他们裆部咬上一口不过分吧?”
只见他的视线落到四只眉尖似乎长着小角一般隆起的青色小蛇上,青色小蛇似是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分别扭动着身子到了四胞胎的跟前。
楚渊打了个响指,四条青蛇旋即张开大嘴,锐利的尖牙毫不拖泥带水的咬在四人裆部。
四胞胎纷纷如弹射一般直起腰板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搞完收工!”
楚渊闪身离开原地,密密麻麻的水蛇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转眼消失不见。
楚渊自然不会就让他们这么自生自灭,他是出去喊雨霁宫的太监过来了,这蛇毒只要救的及时丝毫不会危及性命,只不过嘛,鸟儿还能不能展翅高翔就难说了。
这边楚渊刚走,只见潭边另一侧的草丛里突然伸出一个可爱俏皮的脑袋瓜一脸不爽的切了一声。
陈朵朵起身拍了拍肩膀上的落叶伸了个懒腰:“算了,除了脸长得好看一点,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跟烧火棍一样和秦立差远了。”
入夜,青玄宫女帝寝楼梳妆台的铜镜映着林月婵娇媚的俊美面容,此时她听着身后春雨将楚渊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的复述了一遍,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她一边梳着柔顺的青丝一边笑道:“这狗奴才,也够狠的,御医那边怎么说?”
春雨答道:“赵太医说了幸亏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小命难保,只是身上有地方不健了,而且就是上好的丹药也治不回来了。”
“该!”林月婵眼神冰冷,“省得他们在朕的眼前瞎晃悠,看着就心烦。”
“陛下既然不喜,不如等着齐国使者来庆贺您的寿辰时让他们带回去呗,理由现在不是有了吗?”
“唉~起初收他们也是为了落人口实,朕是一点发难的机会都不会给他们的!”
春雨见林月婵的手紧紧的握着,走过去坐到她的身边替她梳发道:“要是没有那些该死的阉党该有多好,陛下畅通无阻的独揽朝政,一定会大有所为的!”
“陛下……”春雨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林月婵柳眉微蹙扯她的脸道:“什么话就说,憋在心里算怎么回事?”
春雨揉脸嗔道:“痛死啦,是我前天听回宫的一等女卫说了一些楚渊在宫外的事情啦。”
“哦?”林月婵狐疑的握住春雨拿着梳子的手,“彩蝶难不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不是啦,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楚渊好像和锦衣卫的白指挥使私下见过,而且和白指挥使的女儿过于密切。”
“你是觉得他们在瞒着朕筹划什么事情吗?”
林月婵娇滴滴的凤眼流转不停,不禁在心里犯嘀咕,楚渊回宫第一件事便是想要进锦衣卫担任要职,难不成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必然联系?
白崇越一直在她和阉党之间保持中立,现在和楚渊走得这么近,难不成也有投诚的意思吗?
林月婵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其中的关联。
“算了,有彩蝶看着那狗奴才,晾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索性就由他去吧,兴许还能再给朕一个了不得的惊喜。”
春雨闻言不禁打趣道:“人家俩如今睡在一个被窝里,胳膊肘朝谁还不一定呢,呵呵呵~”
春雨自顾自的想着,可当她看到林月婵冷艳的眸子顿时规矩了起来,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低头告罪道:“是春雨孟浪了,还请陛下责罚。”
“朕一直念你们平日里尽职尽责一心向着朕,所以不想过多地用那些烦琐的规矩约束你们,但是你也要清楚什么话能说。”
“是,春雨知错了!”
“嗯~”林月婵突然就将春雨拉进怀里,“就罚你坐在朕的床边让朕枕着你的腿睡。”
春雨突然小脸一红扭捏道:“一向都是彩蝶姐陪您睡,春雨哪有资格上龙床啊。”
“这不是让你只坐在床边吗,夜深了,还不快去沐浴。”
春雨连忙跳出林月婵的怀抱一路小跑下了楼。
当春雨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的时候,林月婵冷声对着空气喊道:“紫衣。”
下一秒,床边传来沙哑的声音答道:“臣在,圣恭安。”
“朕安,”林月婵望着挂在天边的明月长舒一口气,“出宫密切监视白崇越,记住只需要记住他在寿辰前见过哪些人即可,不要做一些逾外的事,寿辰当晚回来复命。”
“遵旨。”
窗边一阵微风缓缓而过,摇动窗沿上的娇艳的牡丹花。
另一边,京城一处偌大的府邸内,覃思愤怒的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崩碎的碎片将站在堂中垂身站立的陈海面部划破,大片血液从他的脸上流淌而下。
覃思负手起身走到他的跟前,二话不说狠狠的将他一脚踹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顿猛踢。
只见覃思一边踹一边失心疯般口吐飞沫骂道:“狗娘养的杂碎,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吗,就你这个死样还想着当南镇抚司的镇抚使,咱家看你一辈子给别人提鞋的份。”
“要不是咱家见你平日里孝敬有加,现在就把你剁吧剁吧扔出去喂狗!”
陈海双手护住头,眼神狠厉,重重的脚落在身上却一声不吭,等到覃思踹累了,他又起身头破血流的为他换了新的茶杯斟满。
覃思面对陈海的顺从非但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一口水喷在他的脸上:“你想烫死咱家?”
陈海头顶的软檀帽沾着茶叶沫子,他前几天收到自己二叔失败并且当场殒命的消息也是大为所惊,至于今晚所要受到的羞辱也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一向宠他的覃思回下手这么凶狠,他一边想着其中的缘由,一边紧闭着被血水迷住的眼睛。
“唉~”覃思掏出手帕扔给他,“擦擦吧,你也不要怪咱家如此气愤。”
“你可知道陛下已经下旨,要让那个楚渊就任南镇抚司镇抚使的缺儿,寿辰后即可走马上任。”
陈海闻言眼神陡然充斥着骇人的寒光,他的牙齿似乎下一秒就要崩碎。
极度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他一个毫无功绩的太监有什么资格抢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