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寿礼不见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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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思三角眼微眯看向已然满脸通红的陈海。

陈海也从愤怒中恢复了理智,当即双膝跪倒在地猛磕响头喊道:“总管大人莫要怪罪,下官一时失言,实无……”

覃思抬手示意自己并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相反他起身将陈海搀扶了起来按到一侧的座椅上。

陈海不明所以冷眼看着覃思。

“咱家一向是喜欢你的,当年挑选北镇抚司的时候,其实你才是第一人选,只不过白崇越就此事上和咱家僵持不下,时刻都在和稀泥。”

“咱家虽然不知道当年他突然强硬起来是为了什么,但咱家不想和他起什么大的冲突,以免他一头扎进刚刚登基的女帝身边。”

覃思负手走到门边推开,月光洒进内堂,他的的影子被拉长,他的思绪似乎回到了多年前。

“宋硕当年辞掉南镇抚司镇抚使职位的告老还乡的时候,咱家又想推你上去,只可惜你当街杀了想要非礼你家眷的周家子弟,周家出过两任帝师。”

“近些年来周家虽然没有人在朝为官,但受过周家恩惠的官员可不在少数,咱家虽然极力安抚,却于事无补,那坐在龙椅上的女娃娃自然想要看到咱家吃瘪,借势一口就给否了。”

“这些年,咱家知道你一直被金泰甩在身后心有不甘,但是你要在心里记得真真的,那就是谁心悦诚服的跟随咱家,咱家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陈海起身甩动下摆单膝跪下声音高亢有力的喊道:“下官愿终生追随大人,做大人一边一条听话的狗!”

覃思笑着走到他的身边摸着他的头:“乖,记住,人呐可以生气,但是永远不要被愤怒迷住了双眼。”

“那野猴不是想要锦衣卫镇抚使的差事吗,咱们就给他,猴子在林中不好抓,如今他主动钻进铁笼里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逃咱家的手掌心。”

“大人有何计划只管吩咐下官,下官定当尽心竭力。”

覃思招了招手,陈海走到跟前附耳听着,瞳孔正在逐渐放大,半晌陈海弯腰作揖道:“如此他必死无疑。”

“嗯,这事情你要布置周密,还有七天就是林月婵那女娃娃的寿辰,在这期间你只要小心谨慎一些,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大胆放心的去做。”

“等那野猴死了,南镇抚司镇抚使的位置还是你的。”

一场险恶的密谋正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覃思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个一人之下的位置,除了他机敏的心智以外,更多的是因为他从来不玩那些花里胡哨的假把式,处处落子皆是直通要害。

在别人眼中他所用之计谋可能上不了排面,可往往都是最有效的方法。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整个京城因为林月婵的寿辰而变得异常热闹,颇有那生机盎然欣欣向荣的盛世之貌。

楚渊在这几天里,每日刻苦练习疾暗承影,他已经摸索出了三种属性,每每悟出一种,连根成总是要多喝上两坛酒,但凡楚渊一遇到困难他就酸不溜丢的骂道:“滚一边去,自己琢磨,别在老子跟前晃悠,看着就心烦。”

可楚渊也总是死皮赖脸的愣是不走,甚至还亲自掌勺好菜好酒的伺候他,渐渐的可能连根成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吊儿郎当没有正形还能把人气个半死的泼猴。

楚渊白天修炼,时不时的跑去听枫阁,可总是被陈朵朵的拦在门外,说什么林婉儿不想见他。

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林婉儿连给他当面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一直这么吊着他。

晚上回到蝶院,想要和上官彩蝶腻歪腻歪消消自己身上的乏劲,可她以要专心办公为由,将楚渊连着铺盖统统挪到了别的屋里。

他不禁在心中怀疑上官彩蝶是不是又和林婉儿在什么时候见过面了,还达成了什么协议,要不然为什么两边都要晾着他?

这几天他在桃花林修炼的时候,只要连根成不在,他就用红粉之气代自身真气修炼,储存的红粉之气已经以骇人的速度消磨了一小半。

这就像是一块电池,你光用不充,早晚歇菜!

等到了林月婵寿辰当晚,文武百官换上礼服齐聚未央殿,殿内彩灯高挂,歌舞升平,席间居于位首的尽是些年轻人。

大明朝那群老家伙自从八王之乱以后,便都很少出席这样的宴席。

大都在背后执掌大权,朝中都有自己的代言人,有事情只需要吩咐即可。

在这群年轻人中,有一个眉宇跳脱,浑身上下流露出洒脱的气质。

只见这人突然勾住心不在焉的景瑜问道:“老弟,楚渊楚公公难不成调回雨霁宫当殿前总管了吗,怎么他和二公主都没来?”

景瑜精神恍惚的拱手道:“文王殿下,楚兄现在一人兼着两职,既是雨霁宫的殿前总管,又是陛下跟前的御前总管,至于他到现在还没来,想来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齐国文王萧永琛此次又是代表齐国出使大明朝,带来礼品繁多以庆贺林月婵的寿辰,紧赶慢赶的昨天傍晚刚到。

“也对,他可是个大忙人,指不定现在又在办什么大事呢,来来来,咱们喝起来。”

另一边,蝶院的芭蕉树下,楚渊一身红色蟒袍太监服,头顶的三山帽有些亮眼。

他此时抱着芭蕉树冲着站在院中手拿扫帚的上官彩蝶喊道:“彩蝶,我不是说了吗,你给陛下的礼物我真的没有动啊!”

上官彩蝶今天中午忙的是香汗淋漓,回到院中就去沐浴了,衣服纳戒都放在屋里,可等她擦拭着头发回屋的时候,就看到楚渊鬼鬼祟祟的撅着屁股捧着她的衣服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狐疑的推开他,打开纳戒一瞅,给林月婵准备的一众礼物都不知道去哪了,她抓着楚渊几番询问。

可是他就是连连否认,说什么就是想闻闻她身上的香味。

这不,就这样一直追打他到了院子里。

“小渊子,不要胡闹了,快点给我,我还要到陛下身边服侍呢,耽误了时辰,小心陛下怪罪下来!”

楚渊手拿芭蕉叶护在胸前,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委屈但十分强硬的吼道:“我拿你的寿礼干什么,你不信任我!”

“这蝶院就咱们两个人,在我沐浴的时候就你碰过纳戒,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拿的?”

“彩蝶你这多少就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了,兴许是你自己忘了放在哪里呢?”

“楚渊!”

上官彩蝶响亮的吼叫声响彻整个蝶院,呼出的声浪就连芭蕉叶都跟着晃动了起来。

“咦~彩蝶姐,怎么啦,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么大吼大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