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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李徐回去的几个人果然没有再回来,李徐没有死,两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在明面上提起过此事。
只不过风平浪静的表象下,暗潮涌动,只等蓄力一击。
没过多久便到了秋狝的日子,从前苏玉虽然都入朝做了官,但却从未参加过任何一次皇家围猎。
说来也是碰巧,作为家眷时,年纪不够,年纪够了的那年秋狝她却病了,等完没事耽搁时,父兄新丧,她上了战场,再后来,便很少有机会回都城了。
长长的仪仗和马车队伍,行走在宽阔的山路上,将近秋日,但两侧的草木依旧茂盛。
忽而,一声鹰唳响彻山间。
苏玉推开窗子望寻过去,眼中露出了惊喜的笑意:“是海东青。”
又一声鹰唳,玉爪纯白的海东青穿过云层俯冲而下,在队伍上空盘旋一阵又重新飞进云层不见了踪影。
“是及罗摩诃的那只,屈支人来了?”
“昨日入的都城。”江辞靠坐着闭目养神。
苏玉扬唇哈哈笑了两声,神色中添了些兴致:“这才算有点儿意思。”
她凑过去紧贴着江辞挎住了的他的手臂:“阿辞,我也能去吗?”
突然被靠近,江辞睫毛微微颤动,仍故作镇定地闭着眼睛,虽是语意不明的话,但他却知道她在问什么。
“当然,我已经与陛下说过了。”
“太好了!”苏玉快速在江辞脸上落下了一个吻,“阿辞,还是你最好!”
江辞睁大眼睛,难以再维持镇定,他看了苏玉一眼便偏过头避开了视线。
自办完宴席那日后,苏玉便似完放飞了自己,不是对他动手动脚就是动嘴,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江辞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往旁边躲了躲,可他一动苏玉也跟着动,像是粘在了他身上。
“阿辞你看。”苏玉伸出手朝江辞展示着自己的指甲,“有些长了,我还没有修,一会拉弓感觉会不方便呢。”
她讨好地笑了笑道:“阿辞,你帮我修修嘛。”
江辞眉间舒展,无奈地笑笑,而后伸出了手,苏玉疑惑地歪了下头。
“磨甲石。”江辞更无奈了。
“奥忘了忘了。”苏玉手伸进荷包翻翻找找,取出了一块儿椭圆形的磨甲石,“喏。”
她把石头毕恭毕敬地放到了江辞手上:“谢谢小王爷殿下。”
江辞轻笑,弹了下她的手指。
“啊,手断了。”苏玉趁机又逗起了他,她举着手凑在江辞嘴边道:“真的很疼,阿辞你帮我吹吹吧,吹吹才不疼。”
“又装,我根本没用力。”
虽这么说着但江辞还是轻轻帮她吹了吹,长睫挡住了停留在她指尖的温柔目光,苏玉呆呆地看着江辞,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那晚叫丹丹的女子所说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她的胸口,她一下子抽回手,移开视线道:“不疼了,不用吹了。”
“还真难伺候。”江辞调侃后握住了苏玉的手。
苏玉还愣着神,受了下惊:“干什么?”
“不是指甲长了吗。”江辞重新握住她的手,仔细地帮她磨起指甲。
苏玉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好像病了又好像没病,只是突然很难受,奇怪的很。
指甲磨好,马车也停了下来。
两人走下马车,苏玉舒展了下脖子,都城处在南部,柔风拂面,车马的劳顿转瞬消逝。
皇帝的仪仗浩浩荡荡,苏玉并不喜欢这种热闹,便拉着江辞等那支大队伍走过后才远远跟着。
路上她发现不止她一个人躲开了追随帝王身侧的机会。
两个人悠哉悠哉地走在队尾,一路说说笑笑,突然前面有个人摔倒在了地上,而周围的人不仅没有扶起那人,还补了几脚踹在那人的背上,然后也不管那人能不能爬起来,便都抛下那人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