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遭陷害(1 / 1)

一念执着 辰晨 1674 字 2023-05-16

“小姐,四阿哥让您到书房一趟。”

坐在炕上看书的云拂听到传报,皱着眉头把前几日捡的一片叶子夹在书中间并合上,“书房?”男子的书房可不是随便就能进入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谈的吗?

正当纳闷之时,安白也觉得事有蹊跷,刚并不是张贯来通报的,而是一个连她都不认识的小厮,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便闪人不见了。

好奇心作祟,也想敲个究竟,觉得有圈套可云拂还是跟安白朝四阿哥书房的位置走去了。

两人走到庭院的时候,云拂往鱼池边看了看,“我们去喂鱼吧。”

安白虽不明白刚刚为何坚持着要过去的云拂这会儿却说要去喂鱼,可还是搀扶了便过去,她知道云拂并不简单很多事情她都能理解透顶。

差遣着小宣子别张扬,去瞧瞧年秋月在不在碎云轩,四阿哥此时又在哪里。便剩下她跟安白还有圆月三人在池边看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

等了好一会儿,即便是晒着太阳或是吹着冷风也都还是值得的,幸好已经暖春,若不然又该染上风寒了。

小宣子小声的回禀道:“侧福晋在碎云轩,四阿哥跟年大将军在书房。”

云拂蹙着眉头,若是这样便更加不可能让她去书房了,四阿哥与年将军在书房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在商量着,而且眼下太子之位正空缺,每个阿哥都不放弃眼前的美好时机,又怎会让她一个弱女子到书房,即便到了又能做什么?只不过是添乱而已。

“我们回去!”瞧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再环视了一周,云拂站直身子往绿盎轩回去了。

据说小宣子询问得极其小心,到了书房处正好碰见他老乡从里面走出来便嘘寒了几句套出了话语。

就连小宣子都觉着奇怪的事儿又怎的会让云拂傻傻的去干呢。眼下即便是要细查也无从下手,就且不追究到底,这事便先搁着也暂告一段落。云拂摸了摸手腕上那冰凉的玉镯子沉思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年秋月带着圆月气势浩荡的来到绿盎轩,不止圆月哭丧着脸连年秋月也是哀怨着,只有东儿一脸的气愤。

“姐姐,这是怎么了?”云拂看着也甚为纳闷。欲要扶起圆月的安白反倒被东儿一句吆喝吓住了,更加让云拂不解。

“云拂小姐,并不是我们侧福晋有意为难你,只是你带出来的丫鬟未免也太不识大体了,居然偷东西还偷到我家侧福晋这来了。”东儿一脸的嚣张,毫不客气的看着云拂再恶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哆嗦的圆月。

“这是怎么回事?”云拂看着圆月,她不相信圆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毕竟那是从小跟在身边的人,即便是丫鬟的身份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小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圆月哭着抽泣着,那抬起的小脸上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尽是惊吓。

云拂蹙着眉头,看着圆月,“抬起头来。”她见到了她脸上的红肿,即便是被人冤枉了也不该会有这么恐吓的眼神,若是没猜错,应该是被打了。“说,怎么回事?”

圆月被一凶,眼泪啪啦的直掉,脑袋拼命的摇着,断断续续不停的喊着:“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圆月没有偷东西啊!小姐,你要救救我!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闭嘴!人证物证俱在,仅凭你这贱丫头一句没有偷就成了吗?”东儿平日里便不苟言笑,倒是能看出对年秋月是尽心尽力,忠心耿耿。这会儿的气势那是一个厉害劲,就连一旁的云拂都不免佩服三分。

看着东儿那双冒着火光的眼神气势汹汹的朝圆月走过去,地上的圆月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然后跪着步步后退,脑袋还不忘为自己叫屈,“我真的没有,没有!”

“姐姐带着圆月过来,难不成不想先让妹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妹妹才能好好教训这不懂事的丫鬟一番。”看着东儿步步逼近圆月,难不成还想在这里对她的人动手不成,看来不灭灭威风还真当自己成主子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确实是妹妹调教无方。”云拂点点头,终于理清了来龙去脉,低着头忏悔道。

刚刚这一听倒是很好理解,东南西北本就四个丫鬟,是当初一并买进府里的。这四人从踏进雍王府开始便是一直跟随着年秋月的。

这会儿圆月说她身上的手绢是南儿给的,即便你是找了南儿出来她肯定一口咬定她没有,又何须还让自己的颜面挂不住。眼下这番情景,只是可怜了那毫无心机,错把假好心的人当成好人的圆月。

“妹妹可否向姐姐求个情?”云拂起身向年秋月行着礼。

年秋月赶紧扶起云拂,“妹妹说的这什么话,我也是不想把这事闹大,所以才带着圆月回来找你,若不是看着这丫头是妹妹身边的人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妹妹跟我就不需见外了。”

自从产完小阿哥后,这小阿哥身子不好,折腾得这当娘亲的脸色更加难看。那牵着云拂的手都显得瘦柴如骨。

“是,知道姐姐把妹妹放在心上,可妹妹身边的人竟如此大胆惹姐姐生气,实在是妹妹的不是。但求姐姐能把圆月交给云拂,让云拂好好教养。”云拂被搀扶着便起身,赶紧说着好话搭讪着,就企盼年秋月就善罢甘休。

看着地上那已经惊吓得不成样的丫鬟,年秋月显得有点难为情,最后叹了一声气作罢,“也罢,就交给妹妹了。这事还得处理妥当点,四阿哥最忌讳的便是这个了。”说完还朝云拂的手上拍了拍,便往屋外走去了。

“谢侧福晋,恭送侧福晋。”云拂欠身恭候着。

看着踏出门外,安白赶紧扶起地上的圆月,这才小半天没见到便已然一副三魂丢掉七魄的感觉,那小眼里除了惊慌还是惊慌,看着云拂老半晌,眼泪毫无预警的直掉,噗通一声又跪到地上,“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偷啊,那真的是南儿给我的啊!”

“快起来,我信你!”云拂朝着安白望一眼,她便赶紧扶起圆月,看着这失魂落魄的小姑娘,她心里也尽不是滋味。

圆月那小脸还是不太确定的眼神,她刚跟侧福晋并没有半句说到相信她,反倒是侧福晋说什么她便信什么的模样。云拂看着那惊恐的小脸,叹了声气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我信你,我从来就没有不相信你。赶紧随安白去梳洗下然后震惊下再过来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栽赃陷害,云拂并不是不晓得,只是为何偏偏为难一个小丫头,莫非前几日被通知前去书房的事也有关联?年羹尧那么英勇善战,身为他的妹妹岂会逊色。一条小手绢,还要冤枉死她就从尚书府中带过来的唯一亲信不可。只是没料到她竟是如此的容不下自己。

“明儿个你便到庭院去打扫吧。”看着收拾整齐情绪也恢复过来的圆月,云拂啜着茶说道。

“小姐?”圆月有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这个从小跟到大的主子,难免又泪眼婆娑起来,“说到底,小姐还是不信圆月么?”

甚是有点无奈,云拂放在杯子,招着圆月走过来,帮着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我信你,怎么可能不信你。你这脑袋瓜子,真的就不想想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南儿素来不来往,怎的今日一见便能如故知晓你很多东西还就随身带了一件侧福晋的东西要赠予你?”

听到这的圆月才开始止住泪水,虽然她也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怪,只道有个朋友可以相交便甚为欢快了,哪有顾忌到那么多。

“你明儿个到庭院去打扫,记得在靠碎云轩那边扫赶紧些。”云拂显得有点无奈,她也只能这样了,一来没权二来没身份,若不是念着四阿哥还眷顾着她,怕早就成了这雍王府上下唾弃的人了,更何况只是她身边的一个丫鬟。

“小姐,我们就不能跟四阿哥讲吗?”圆月缓过神来,义愤填膺的说着。安白瞧着这慢了不知道多少拍子的圆月甚是好笑,都不禁偷偷扬起嘴角来。

云拂也显得累了,对着这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丫头她也真服了,能活到这么久。按了按些许发疼的额头,挥挥手道:“别生事了,也不许向任何人提起,都下去吧。”

望着这里极其舒适的屋子,云拂啊云拂,该是知福了。若不是四阿哥心里还念着你,现在就不是一个丫鬟都能在你面前给你脸色看了。看着自己亲自布置的所有一切,才想起有点后怕,当初怎么就那么不怕死的故意选了这么个偏远地方来居住。若不是四阿哥还念着会来几次,怕现下就像过着入了冷宫般的日子了。

不,那些被打入冷宫的还至少有名分,她却至今还是一个无身份无名分的人。

春天,本就是春风多的日子,那扫了一遍又一遍的树叶是落了又落,任由怎么扫都扫不完。圆月就站在靠碎云轩最近的地方,扫起树叶来,刚开始是用力且又气愤的扫着,后来想想,小姐这么做也是在保护自己,那便是更要尊重小姐的意思了。

这倒也没说要扫到什么时候,扫多快。那么她便慢慢的扫,多遇见几个人不是更好。想到这她心情也放松了。从一清早便遇到四阿哥的圆月,礼貌的行礼后不等四阿哥皱着眉头发问她便走开继续扫着地,接着到年秋月也从屋里走出来惊吓了一番后走开,这途中还遇见了钮祜禄氏与十三阿哥,无一用着疑惑的眼神盯着她看。

可不知怎的,圆月又开始暴躁起来,觉着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偷在劳役似的瞧着她。最后憋不过气一把甩下扫把回到绿盎轩,气急败坏的向安白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