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玄神色不变,仍旧淡淡道:“我的话还没说完,我也出一千两,不过不是白银,而是黄金。”
此言一出,围观众人纷纷发出了惊讶之声,黄金的价值自然不是白银可以媲美的,一千两黄金,能出得起这份钱的,别说这个小镇了,就连方圆百里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来。
别说围观路人了,就连教中其他人听到欧阳玄喊出这个价格,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崔长老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伸手戳了戳旁边的孙长老:“喂,教主刚才说要出多少钱?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卓凌然更是一脸愕然,教中的银钱账目一直由他负责,这一千两黄金对冥火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拿这么多钱去换一个小倌的初夜,怎么想都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这位爷您说的可是真的?要花一千两黄金买下我们清风儿的初夜?!”老鸨也没想到会从天而降这样一位摇钱树,在听到欧阳玄说一千两黄金后,生怕欧阳玄反悔,赶紧追问道。
欧阳玄紧紧盯着楼上小喇叭的脸,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不错。”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这位爷,您快里面请!您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一定累了吧?我这就叫清风儿来陪您喝酒!”老鸨顿时眉开眼笑,让楼下的人打开了宿柳阁的大门,迎接欧阳玄进去。
“你们先回客栈吧,不用等我了。”欧阳玄留给教中众人一句话,抬脚便踏进了宿柳阁的大门。
“教主!教主!”卓凌然在欧阳玄身后连叫了他好几声,也没能唤回欧阳玄的转头,待眼睁睁看着欧阳玄进了倌楼,卓凌然才敢确认欧阳玄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教主不是说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吗?怎么一见到那个小倌就跟丢了魂一样?!!”孙长老忍不住问出了一句发自内心的疑问。
卓凌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拉住了何离的胳膊,质问道:“你实话告诉我,刚才站在楼上的那个小倌,你跟教主是不是都认识他?否则为什么你跟教主见到那个小倌都是一脸魂不守舍的表情?!”
何离心中如同一团乱麻,刚才欧阳玄看向小喇叭的眼神一直深深刻在他的心底,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原来欧阳玄也会有如此温柔、如此深情的一面。
“何离,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问你的话!!”卓凌然见何离对他的问话不做任何反应,心中愈发急躁。
何离抬起头看了卓凌然一眼,甩开了卓凌然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低声道:“我先回客栈了。”便转身离开了宿柳阁。
此时围观的路人已经纷纷散去,何离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留下教中其他人怔怔地愣在原地。
“我好像还从来没见过左护法这样失魂落魄呢……”
“是啊,左护法一向好脾气,怎么忽然就……怕不是又因为某人的关系吧?”崔长老意有所指。
卓凌然眉头一皱,驳斥道:“胡说八道,我又没有招惹他,他心情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离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客栈中,一上楼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外面街道传来众人哄闹的声音,人人看起来都是那么开心,唯独何离一人,虽然身着暖衣,一颗心却如同坠入九尺寒冰之中。
欧阳玄看小喇叭的眼神在他脑海中闪现了百千回,那眼神仿佛能幻化出千丝万缕的情意绵绵,再紧紧缚住何离的脖颈,让他不能呼吸。
欧阳玄留在了宿柳阁里,他跟小喇叭见面后会说些什么?又会做些什么?小喇叭见到欧阳玄会高兴吗?一定会高兴的吧?毕竟欧阳玄是将他从苦海中拉出来的救命恩人……
何离的心一阵一阵揪痛,痛到甚至连店小二敲门他都没有听见。
“客官?客官?您睡了吗?”急促的敲门声唤回了何离的意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有事吗?”
左护法乖一点
“小的来就是想问问,晚上天气冷,客官您需不需要加滚热的茶水?”店小二在门外道。
何离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不用了,你去给我拿壶酒来吧。”
“酒?”店小二愣了一下,随即道:“好,那客官需不需要小的把酒温一下?”
“不用了,你直接拿给我就行了。”何离缓声答道。
店小二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何离的门前,不多时就从楼下拿了一壶酒过来敲门:“客官,您要的酒送来了!”
何离打开门,接过店小二手中的酒。
何离很少喝酒,自然也不懂什么品鉴,他只知道这酒味道醇香,有淡淡的桂花香,酒味虽然浓但却难得的不辣喉咙,他情绪低落,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闷酒,不知不觉间,便将整整一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