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吼,你可是我奶奶,我是小x嘴,你是个啥?老x嘴?”薛染香可不惯着她,当即怼了回去。
比嘴皮子?她还没怕过谁。
蒋氏哪受得了这个?这贱丫头是失心疯了,敢这样跟她对骂,她一边骂娘一边抄起笤帚便要打。
“娘。”朱氏拎着一只鸡出来了,红着眼圈:“咱们先回去吧。”
这要是放在往常,她肯定是要躲在里面看一会热闹的,可现在她男人断了腿躺在了床上,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这闹的她心烦。
“我忙完再收拾你。”蒋氏想起二儿子的腿,也没了计较的心思,将笤帚重重的摔在地上。
婆媳二人出门去了。
“走好,不送啊。”薛染香在门边探出个脑袋。
蒋氏险些栽倒。
“香儿,不能这样。”江氏连忙拉薛染香:“骂你奶奶那样难听,这是大不孝,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的。”
“大不孝?她先骂我,我还说她不慈呢。
再说名声,我还有名声吗?”薛染香哪里买账?宽慰她道:“你别怕,天塌下来自然有我顶着。”
“你不能破罐子破摔,到底是晚辈……”江氏絮絮叨叨的劝她。
薛染香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朝着薛染甜钩手。
“阿姐。”薛染甜颠儿颠儿的跑到她跟前。
“咱们去砍竹子。”薛染香牵着她。
“砍竹子做什么?”薛染甜不解。
江氏也住了口。
“去钓鱼。”薛染香说着,心里也没什么把握。
钓鱼这个技能,她上辈子没掌握,而且,这里也没有鱼饵。
不过她钓过龙虾,蚯蚓这玩意儿也好找,或许可以一试,系统这么天一顿地一顿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她也得想法子糊口啊。
“去吧。”江氏这回倒是没拦着,又道:“正巧我与你们一道出去,我去提水。”
三仓村就一口水井,在村东,全村人吃水都指望着那口井。
“缸里不还有些水吗?”薛染香探头瞧了瞧:“你就别去提了,明日叫贺斟呈来,把缸挑满就是了。”
江氏神色复杂的望她:“和他的亲事,你真想好了?”
这丫头虽然和她女儿性子完全不一样,但她看出来了,她对贺斟呈根本就没有那意思。
“先这么着吧。”薛染香含糊的敷衍了过去。
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关键她怕贺斟众那个混不吝手里的镰刀啊!
这厢,母女三人有说有商量,气氛融洽。
而青砖小院里头则不然。
朱氏和黄氏一道炖了鸡,炒了一盘野菜,难得的蒸了一碗蛋,又焖了一锅杂粮饭,饥荒年上,这顿饭就跟过年一样了。
若是往常,一家人定然吃得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可今天不同,家里的顶梁柱倒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除了两个男孩一人一个鸡腿,正吃的香甜,其余谁也不吭声。
“老三。”最终还是蒋氏打破了沉默:“你二哥腿伤成这样,没个几个月是好不了的,就算是好了那管家的位置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他,这个家你该担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