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徐语夢不由的手指攥紧了绣帕,随后又缓缓的放开,只有那手心里带着血印的月牙里酥酥麻麻的疼痛提醒着她。
二房众人起身给徐语棠行礼。
徐语棠坐在父亲徐浚一旁,说出口的话语调随意却不失皇后的威严:“都是自家人,无需如此拘谨。”
即便是二房心知肚明这皇后之位的一波三折,但终究是她大房嫡女做了皇后,事实如此,只能识时务了
于是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徐浚和弟弟弟妹有着几个子女的彩衣娱亲,自是一家欢喜。
徐语夢期间也不乏向着徐语棠示好,倒是颇让包括徐语棠在内的所有人有些意外。
“我今儿照镜子时,总感叹这时光走的太快了些,但现下瞧着皇后娘娘,又觉着时光依旧如故呢。”徐语夢嘴角微弯,浅笑着说道。
徐语棠目光有些带着不留痕迹的探究落在她的脸上,如今倒也习惯了这样的奉承,只是出自她这棠姐的口中,倒是颇让她意外。
“堂姐这是自谦了,本宫倒是觉得姐姐比往日更添风采了。”
徐语棠说这话倒不是客气,如今的徐语夢比出阁时,眼眸里到底多了些不同的东西,即便是样貌明艳如故,到底多了丝闺阁时期没有的娇媚。
想到此事她不由得偏头瞧了眼永宁伯世子,身体是肉眼可见的羸弱,肤色苍白,眼底里也是病了多日的憔悴。
永宁伯世子很明显注意到了徐语棠的目光,随后扯起嘴角勉强的笑了笑,随机目光谨慎的微微向下错开。
她BBZL像想徐语夢到底是有些不如意,当初在上京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出嫁的时候家里也是有着补偿心理,出嫁的时候颇为风光,就连陈慎当初也是赐下了赏赐。
但是事世时移,谁能知道也算是风流公子的永宁伯世子,如今变得如此的平庸。
“我可比不上娘娘的,上京城里谁不说娘娘如今和陛下可是举案齐眉,帝后情深呢。”
徐语夢明艳的眼眸,水波流转,瞧着徐语棠目光投过来,接着说道:“前儿整个上京都知道陛下可是陪着娘娘回了娘家呢。”
徐语棠随手端起宜兴青花茶杯,轻轻用茶盖浮开茉莉花,抿了一口,又将茶杯递给一旁的翡翠。
这才语调清浅的说道:“这是陛下重视咱们徐家。”
话说一句,又瞧了眼这屋子里的一大家人,又开口说道:“咱们是世家大族,虽说陛下一恩一赐都是天恩,但也不要因此轻了骨头,被外面别有用心之人挑拨个两三句,做出些个丢脸面之事,不说让徐家蒙羞,就是陛下,也脸上不好看。”
她的目光瞧了一眼李嵋,也就是二伯母。
李嵋自是知晓这话说给谁听的,有些不自在的低了低头,前儿也是她去参加李太妃生辰宴会的时候,就和张贵妃的亲娘,争执了几句。
当初被人一激,就说出了“陛下如今儿陪着皇后去了徐家,怎么不见陪着你张贵妃回张家呀。”
这样的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背后却冷汗涔涔,妄议帝踪,要是仔细追究下来,也不是她屈屈一个诰命能受得住的。
徐语棠往日里自是不会管这二伯母做出什么不经大脑的举动,但如今已然是徐家关键时刻,一行一举都在上京权贵的关注之下,自是应该谨言慎行,低调做事。
既是不辜负陛下的信任,也是保全徐家富贵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