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皇子这个孩子,永宣帝还是颇为喜爱的——大皇子生性聪慧,又继承了自己的艺术天分(喜欢画画),而且还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大皇子生来体弱,被那等迂腐的老臣说是天命不详,但永宣帝并未曾在意过这些,反而特意寻了名医来照顾大皇子的身体。
永宣帝对于大皇子的生母德妃,也是很满意的:身居高位,安分守规矩,没有那些个恶毒心思,叫人省心的同时也很好地让忠国公更加为皇室效忠。
与之相比的,二皇子的生母恭妃就是怀揣着小心思、随时蠢蠢欲动的人了。兼之恭妃的母家实在不争气,随便捞一个做官的人出来都是不干不净的,永宣帝自然不会喜欢的。
脑中一瞬闪过这么多的念头,永宣帝面上仍是带着诧异地将德妃给扶了起来:“爱妃说得可是真的?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要害玦儿?”
德妃此刻回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心中就再次充满了愤怒、痛恨和后怕。德妃将愤怒和痛恨深深地藏在心底,只在永宣帝面前露出后怕的神情,将发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皇上,臣妾本来是不愿意相信恭妃能下此毒手的,但是事实物证就摆在臣妾的面前,臣妾不得不相信啊!”德妃呜咽起来,一向安然温厚的面容上露出了惊慌和后悔:“臣妾看在恭妃诚心邀请的份上,才答应带着玦儿去的,却不想反而险些害了玦儿!”
永宣帝看着面前捂脸呜咽的德妃,面色沉得比乌云还要有压迫感:“德妃,你所说的那些茶点物证,都还在景福宫吧?”
“回皇上,臣妾都好好地保留在那里的。”德妃停下了呜咽,露出一张湿漉漉的脸来:“还有今日跟着玦儿去的宫人,臣妾都将她们给关在那里了,就防着和外面的人通风报信。”
“先擦擦脸吧。”永宣帝看着德妃哭得狼狈的面容,温声递上了自己的龙纹手帕。德妃则是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龙纹手帕,小心地擦干净自己面上的泪痕。
“走吧,朕要去看一看玦儿是否安好。”永宣帝见德妃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就向德妃轻声说道:“朕还要请林院正来看一看——你不必多心,朕不是怀疑你要诬陷恭妃,而是以防万一。”
德妃了然地点了点头:“皇上放心,臣妾是知道皇上的意思的。”
何长喜一双顺风耳听得明白,早早地将轿辇准备了下来,让永宣帝一出门就登上了去景福宫的道路。
谁想一到了景福宫门口,就见留在这里的霜烟急匆匆地奔了进来:“娘娘,娘娘!那群宫人出事情了!”
德妃一听,心中就是一紧:她就是提防着恭妃下手斩草除根,不想恭妃居然出手这么快么?
永宣帝下了龙辇,皱着眉头朝霜烟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回、回皇上,方才御膳房将午膳给送了过来,奴婢就将宫人的午膳给被关着的宫人送了进去。”霜烟被永宣帝沉下的面色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后努力地平稳回答问题:“原本还好好的,可奴婢刚讲用完的膳食给收过来,那群宫人全都忽然倒地、躺在地下不动了!”
“可有叫太医去看一看?”德妃急急问道。虽说宫人不配太医看诊,但这种特殊情况是不算逾矩的。
霜烟一边领着永宣帝和德妃往事发地方走,一边回应道:“奴婢第一时间就叫了孟太医过来看了。”
永宣帝大步跨走着,转眼走过了景福宫的院子,就到了关押宫人的小房间前。往里面一看,永宣帝看到了不停弯腰把脉、眉头紧锁的孟太医,以及底下横七竖八躺着的宫人——有很多都口吐白沫,看着就十分可怖的模样。
永宣帝周身的气压又不由下降了好几度,叫原先紧紧跟在身边的德妃都后退了几步。
“娘娘,奴婢当时留了一个心眼,留了一份这群宫人的午膳下来,只等孟太医验一验有没有毒就可以了。”霜烟趁机在德妃耳边说出了这句话。德妃面上不动声色,只微微颔了颔首。
倒是孟太医,好容易弯腰把完了所有倒地宫人的脉象,一转身就看见拉着脸的永宣帝,实打实地吓了一跳:“微臣见过皇上。”
“这里是怎么回事?”永宣帝挑起下巴,点了点这倒了满地的宫人。
“回皇上,若是微臣没有诊断出错,这群宫人是被人下了急性毒药,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内毒发身亡。”孟太医凝声说道:“这满屋子的宫人,没有一个幸存。”
作者有话要说:
当我下午摩拳擦掌准备日六的时候:校级主任要求六点前完成线上考试,九十以上正确率才算通过
当我晚上摩拳擦掌准备日三的时候:某专业课老师要求提前交两篇论文
所以今天的我很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