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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阁]去掉那些随从,桌子连在一起,按照辈分先后来坐,做的更加紧凑了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妥,座椅安排的够坐了。
田守正微微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他没有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之前他担心桌椅不够用,现在把所有的下人安排到一边,座椅算是够用了,只是现在已经不早了,中午必然会在这里吃饭,吃饭的时候碗盘估计都不会够用。
“老爷,小姐让你不用担心,只陪着这些人聊天就行,其他的事情她来安排。”招财靠近田守正轻轻的说。
田守正看了一眼招财:“准备的东西够今天吃吗?”
招财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那么‘胸’有成竹,他核算做的多了,准备的东西真的不够今天吃:“那也没有办法。”
“今天来的都是禹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弄’砸了,我们老田家的颜面可就丢大了。”田守正当然十分不放心。
“已经成这样了,就看小姐怎么安排吧。”招财也学会了田蝶舞的既来之则安之了。
田守正点了点头。
好在这里风景不同其他地方,来的人都被这里的风景吸引了,再加上中间的那个竹台,让这个咏‘春’诗会多了一些神秘感。
“田老爷,怎么回事啊?”邓知府笑着看着田守正。
“没事,时候已经不早了,不让先看一下风景,吃了饭再开始咏‘春’诗会。”田守正装着颜面说。
“也好,今年大旱,唯独田老爷这里三百亩垛田风景独特,我之前也是听说,还没有亲眼见过,让我长见识了。”邓阔看着那边的垛田。
只是坐在这里刚好那一片竹子挡住了视线,并不能看到那一片垛田,只是来的时候隐约看到。
“呵呵,只是凑巧而已,这里本来是荒滩
那边周翰书他们看到这样的布局也有些好奇,一般都是一面高台,观众在下面,而这次中间一个竹台,显然也不是让人登台的,观众都是一圈,这样好像也不错。
“都到这个点了,应该是先吃饭,再开始诗会吧。”周翰书有些好奇的说。
“应该是,不过开启诗会的拜圣人仪式肯定不能过了中午,老师们已经就位了,我们也过去吧。”董凌云现在真不想多聊天,随便一聊就说到他和田蝶舞身上。
拜圣人是咏‘春’诗会开始的一个仪式,祭拜之类的活动,自然不能多了中午,这是一个流程,那边几位老师已经准备好了,这些才子们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邓知府可以去祭拜,而那些商人和小姐们就要回避一下了。
田守正趁着这个时间去和那些商人们打了一个招呼,赵德新瞅了机会把他拉到一边。
“我儿子在那里还好吧?”赵德新最担心的还是自己那宝贝儿子,现在只有冯宽在自己儿子身边,整日一点消息都没有。
“还好,前几天从马上摔下来摔到了‘腿’,这几天在屋子里练字呢。”田守正也不隐瞒,说不定一会儿赵德新就去看自己的儿子了,想瞒也瞒不住呀。
“什么?”赵德新一下子就‘激’动了。
田守正心里一紧,他是一个护短的,要是知道自己‘女’儿受伤了,一定会炸‘毛’的,所以现在也想赵德新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话。
“他竟然在练字?”赵德新‘激’动的说。
田守正有些意外:“恩,不过‘腿’也不用担心,有胡济世在这里,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赵德新心里宽慰了一下,随即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今天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田守正心里一紧:“怎么回事?”
“往年咏‘春’诗会知府根本就不会出面,今年不但出面了,而且还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是看邓知府领头,所以才来的。”赵德新警惕的说“我担心会有什么事情。”
田守正一脸苦相:“已经出事了。”
“怎么?”赵德新愣了一下,他只是猜测而已。
“这么多人突然来我这里,我根本就找招待不过来呀,看到外面的那些圆木了吗,都是临时加上要下人用的,桌椅板凳都不够坐。”田守正十分无奈的说。
既然赵德新把他拉到一边说这话,就是把他当成自己人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赵德新唏嘘了一下,他以为这是田守正这样安排的呢:“那碗盘呢?”
他很清楚,田家在庄子上的人并不多,既然桌椅板凳不够用,那碗盘就更不用说了,一时间也找不来那么多东西,到时候田老爷的人可就丢大了。
作为禹城首富,竟然连招待人的东西都没有,赵德新一阵唏嘘,也不知道田守正这是得罪谁了,竟然会这样整他。
一想领头的人是邓知府,这件事好像没有悬念了,再想想董家和田家退婚,然后又和邓家有了婚约,邓知府这是在给田老爷下马威呀。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人都到了这里了,能怎么办?”田守正十分无奈的说。
赵德新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云老爷走了过来,云家也是禹城的大户人家,也是儒商,所以行事十分低调,家里人入了商籍不能再入士了,可是还是一直有人在读书,要是遇到大赦,或者什么机会,说不定再脱离了商籍。
“田老爷。”云青柏过来给田守正打招呼。
田守正慌忙转身回礼,云家是儒商,和谁家的‘交’情都非常一般,两个人生意上有些来往,不过之前田老爷为了设局,已经慢慢的断了所有的生意往来。
“怎么不见田小姐过来。”云青柏很简单的说。
“小‘女’自惭,只能在庭院里面主持事宜。”田守正简单的说,以前田蝶舞得罪的人太多了,用一个自惭,也没什么。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听说这三百亩良田是田小姐一手耕制的,因地制宜,让荒滩变良田,是有大智慧呀。”云青柏说的很郑重,不像是开玩笑的。
“云老爷谬赞了,小‘女’怎么能承受这样的夸赞。”田守正这话也不是虚让,大智慧用在‘女’子身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