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找完丁叔,便准备办理此事。既然丁叔答应,不如由丁叔陪着我一起跑下场地。
正好族中也准备寻一场所以作练武之用,我亦准备寻一地购进宅院,三者事情可一起办了。”
见贾琼如此说,丁仲发冷的面色方渐渐缓和下来。
见此贾琼狐疑的看了看他,不过现在也不是问的适合,随即说道:
“且我觉得兄弟们年岁还是小了些,此时还需打熬身体,读书识字什么的。
而且现在的生计赚取银钱也少了些,不值得为此而奔波。
不如一起进入这练武场地,习练武艺,也能为日后谋求一富贵,不能如此浑浑噩噩的过着一辈子吧。”
听到此言,丁仲不由笑出了声,声音中带了距离感,又带了几分丝丝冷意,也有几分释然,更多了几分无奈。便说道:
“不愧是读书人,也不亏是贾家人,更不亏是攸营正的公子,你这是要我们这些人的家属效忠于你,你是要拿这些少年培养你的班底啊。
你父亲当年就是这般,我们总是上他的当。若是如此,我便放心了。”
见丁仲这般言说,贾琼有些好奇,这是什么意思,当班底培养他就放心了,那刚刚在担心什么?还有这话语中若即若离的距离感是什么意思?
吹了吹手中的茶碗,刚刚倒的茶水还是有些偏热,不由放下茶碗,准备开口询问一二。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隔壁有声音传来。
“呀,飞过头了。”“姐姐,你把毽子踢过强了。”
两人闻言不由抬头看去,只见一毽子正向丁仲迎面飞来,两人俱是有一定的身手,自是不惧这毽子。
然隔壁的两人是毽子飞了之后,才喊的,等两人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的毽子俱是用两道三枚铜钱叠加,外面裹着面部,又在上面插些鸡尾鸟羽之物,还是有些分量的。
旋即,丁仲头颅微微侧开,让开毽子,袖子轻轻一拂,便将毽子掸开。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迟滞之感。
然却未发现,毽子被弹开的方向却是,贾琼方才置于桌面上的热水。
“噗呲。”
伴随着毽子入水声音而来的是,无数的热水珠。随即两人又是一阵避让,让开正面,又挥起衣袖来阻挡这水煮。
“嘶嘶嘶。”“嘶嘶嘶。”
两人一阵龇牙咧嘴,看着自己手背上被烫的丝丝红点,俱是有些无奈。
贾琼不由无语的看了看丁仲,只见见其不复之前的冰冷,略带尴尬的说道:
“额,手受伤了。这个,力道有些偏差,未想到毽子会,会掉入茶碗中。”
正在这时,院墙那头又传来声音:“丁叔,你没事吧,难道毽子砸到你了。”
听到隔壁的声音,丁仲又是一阵尴尬,这又不是流矢,怎会轻易被砸中呢,但是这次比被砸中还尴尬。随即说道:“无事,无事,秦家丫头,我这便把毽子给你丢过去。”
贾琼一听声音就知晓是秦可卿,毕竟声音能如银铃般清脆的也是少有,况且隔壁只有秦业一家。彼处唯有秦可卿与她的丫鬟宝珠瑞珠,还有一烧饭的厨娘。
因此这声音必然是秦可卿,想起那年元宵灯会之后再未见过,当初自己对她非常有好感。不由又想起她的容貌,兼钗黛之美,若说此世最想娶的是谁,那便是此女。
思忖到此,心中不由转了个念头,随即说道:“丁叔,你还说没事,以你这手上功夫,居然将毽子弹到这开水中。
丁叔,你这可有烫伤之药,我这手背火辣辣的,感觉好似要起水泡了。若是无有,你现在便与我去药房,两人俱开些烫伤药物吧。”
见贾琼这般言说,丁仲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虽然仍火辣辣的,但是并未有气泡的样子,自己曾经被油溅过,也未气泡啊。
不由纳闷的看向贾琼,难道是年龄小,皮肤嫩。想到这里随即说道:
“琼哥儿,你皮肤真的那么疼,我来看看,是否会真起泡,这点见识我还是有的。”
听到贾琼与丁仲的对话,隔壁的秦可卿只觉这声音分外耳熟。
自己常年居于家中未曾外出,所见男子也唯有自己的父亲与弟弟,偶尔会见到隔壁的丁叔丁家弟弟,再或者逢年过节会去寺庙祭拜,然也很少见人。
隔壁丁叔的客人,自己从未见过,也从未见过丁叔见过客人。而且这名字有些耳熟,琼哥儿。
此人声音如此年轻,又有些熟悉。想了一会,方想起那年元宵灯会,所遇见的贾琼。
听说是神京少有的神童,与父亲相识,父亲夸赞过他几次,那日父亲解释他时,好像说的就是琼哥儿。
又与丁叔相识,或许唯有他了。
前几日父亲于工部当差时听得消息,言说这贾琼年方九岁,就高中案首,得秀才功名,千古无有之人,即使前明首辅杨大人也才十岁中的秀才。
所以这几日倒是听过几次这名字,想到这里,秦可卿便说道:“是贾家弟弟吗?”
闻听此言,贾琼便知有希望了,随即说道:“哦,秦家姐姐安好,正是小弟贾琼。”
说完,又看向丁仲,将手伸了过去,便对着面露狐疑的丁仲说道:“丁叔,你这有没有烫伤之药,小侄确实感到有些疼痛。”
丁仲见贾琼练手都伸了过来,也不疑有他,便仔细看了看,确实比自己重了些,可能真是年轻人,皮肤嫩,但是应当不会起水泡。”
遂说道:“琼哥儿,你这确实烫的比为叔的重了些。不过也只是更红了些,应当不会起泡。”
隔壁秦可卿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对着自己院内喊道:“宝珠,你快去将家中备着的烫伤膏取一份来。送给隔壁丁叔与贾家弟弟使用。”
闻听此言,看来秦可卿是不会过来的。
也对,虽然俱是熟悉的人,但毕竟待字闺中,若是这般心性,那更是好了。
自己现在已是秀才功名,还是自古以来最年轻的秀才。
若是让人来说亲,想必也是有可能,不妨在恩师离京前,让恩师替我前来说亲,若是可以定亲便是最好了。
原著贾母说秦可卿比任何姑娘媳妇都要好,死时府中下人为其哭泣,想必自有其道理,只是因为嫁错了人家。
今日试探,她亦是个知晓本分的。日后找个机会着人打听一二,没有问题便去请恩师帮忙提亲。
想到这里,随即说道:“多谢秦家姐姐,丁叔这想必是有烫伤之药的,就不劳烦姐姐了。”
说着来到井水处,从深井中打起水来,又对着丁仲边摇头,边说道:“丁叔,你帮我去取烫伤药啊。”
丁仲一看,自己方才怎么就忘了井水了,随即会意的说道:“来了,来了,烫伤药来了,随即两人将手放入打上来的井水中。”
同时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舒服。”
PS:后面开大章加快节奏,不然剧情确实太慢了些。
还没检查,先上架了,我去码第二章了。等两章码完再检查。
这章是五千字大章,以后劲量往五千字上写。争取每天两章,日更万字,但是今晚不一定来得及出第二章了。若是来得及就发,来不及就等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