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起来是霍时渊有求于他们,鱼景深就按下心中猜测,老神在在地喝酒。
鱼太傅酒量欠佳,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被人扶了回去。
鱼景行数次喝酒闯祸,虽然偶尔也偷着解馋,但是在大哥面前不敢造次。
只能看着别人喝,自己不能动,那是谁都难以忍受的折磨。
所以,鱼景行很快也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霍时渊和鱼景行。
鱼景行:贼要来了。
霍时渊:总算可以开口了。
“兄长,”霍时渊改口一点儿都不困难,“有件事情,妹婿要跟你好好请教请教。”
“说。”他态度越好,鱼景深越肯定,这贼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兄长写的那些书,我都看了。”霍时渊睁着眼睛说瞎话。
鱼景深显然没有被这句话取悦,甚至看起来还抿了抿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我对兄长很敬佩。兄长对于女人的心理,揣摩得非常好。我还听棠棠说,之前方敬宇和公主闹别扭多年,是得到了兄长的书指点,这才豁然开朗……”
“有话你直说。”鱼景深不耐烦了。
“兄长和嫂子夫妻恩爱,我和棠棠虽然也相识已久,互许终身,可是,可是在床笫之间,她有些畏惧,所以……”霍时渊老脸都豁出去了。
鱼景深面无表情:“你觉得,我这个大舅哥,要负责帮你解决房事吗?”
除非他和霍时渊一样,得了精神病!
把妹妹嫁给他都已经很不情不愿,还要助纣为虐,教他糟蹋妹妹?
真异想天开。
就一辈子当和尚算了!
鱼景深起身走了。
霍时渊:“……”
这鱼景深,敬酒不吃啊!
罚酒,霍时渊也没有。
不过不厚道的主意,他倒是有。
这可不怪他,鱼景深不仁,那他就不义了。
霍时渊去问鱼晚棠:“想不想在娘家住?”
鱼晚棠莫名其妙,“不想。”
霍时渊:“……你不是很想家吗?”
昨天那么羞于启齿,为了今日回家,她还是说了实话。
怎么今天又不想在家待了?
女人心,海底针。
“三日回门,哪里有在娘家住的?”鱼晚棠没好气地道,“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求求你了,遵守点规矩好吗?
死可怕,比死更可怕是社死。
跟着霍时渊,总是在这种社死的边缘徘徊,疯狂试探。
“我怎么知道三日回门还不能留下住?这都是什么破规矩!”霍时渊表示很烦躁,“没事,那我明日陪你回来住。”
也就晚一晚上,他等得起。
鱼晚棠却道:“新婚燕尔,我回娘家住,别人会怎么说?”
“谁敢乱说,我去砸门。”霍时渊道,“反正我不要脸。”
鱼晚棠:“……”
“再说,我陪着你回来住,怎么了?”
“别闹了。”鱼晚棠道,“父王和母妃,在京城也待不了几日就要回去,我们这会儿,应该在府里多陪陪他们,不应该回来。”
“父王母妃那边你不用管,他们也不用我陪。”霍时渊道,“他们就算回了淮阳,以他们的任性,什么时候想回,还依旧能回来。”
鱼晚棠:“……”
所以,藩王无诏不得回京,对你家来说一直就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