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兀尔,灭了宋军,叫上镇海,顺便去破了沔州城,那可比阶州城富裕多了!”
“那可太好了!到时候好好的搜掠一番,一把火把城烧了,杀光那些南人!”
“察兀尔,破了沔州城,女人财物不说,说不定还能缴获一些火器。速不台到时候肯定会高兴的!”y
蒙军将领们,纷纷叫嚣了起来。
和蒙军野战,增援的宋军,那里来的勇气?
察兀尔点了点头,忽然问道:
“镇海去攻打西河州,还没有派人来报信吗?”
“还没有。想必他破了城正在快活,来不及吧!”
有蒙军将领哈哈笑着回道。
察兀尔眉头一皱,正想训斥将领们的狂妄,有人指着东南方向,大声喊了起来。
“快看,宋军的援军到了!”
察兀尔和蒙军将领们一起抬起头来,向着东南方向看去。
尘土飞扬,旌旗招展,宋军骑兵在外,步卒居中,炮车隆隆,寒光铁衣,清一色的圆形铁盔,踩着步点,队列齐整,左看右看一条条直线,快速而来。
“这些南人,走个路都装神弄鬼,有个屁用?”
有蒙军将领悻悻说了一句。
“都是花架子!一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打仗!”
又有蒙军将领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地搏杀一番。
“少说废话!传令下去,准备应战!”
察兀尔不再犹豫,立刻传下了军令。
这些宋军队列齐整,军士黝黑健壮,看样子不是等闲之辈。
宋军大阵中,曹友闻拿起千里镜看去,山丘上的宋军残阵中,数百名宋兵苦苦坚守,不断有人被蒙军骑兵射翻。而和蒙军冲阵搏杀的宋军骑兵,不过寥寥数人。
“火炮,装填弹药,对准正在厮杀的鞑靼骑兵!”
曹友闻来不及考虑,大声喊了起来。
几千大军,只剩下了几百人,差不多全军覆没了。
“将军,要是再近一些,杀伤力更大!”
王坚小声劝了起来。
眼看蒙军大阵蠢蠢欲动,正要迎上来。这个时候开炮,杀伤力会大大减弱。
“再近一些,所有的兄弟都死光了!执行军令!”
曹友闻毫不犹豫,断然下了军令。
这一场入侵之战,错误百出,代价巨大,让他实在窝火,也惊叹蒙古骑兵的机动杀伤。
“将军炮,装填弹药!”
王坚大声怒喝,摇头暗叫可惜。
两里多地就开炮,小炮和震天雷都用不上,白白便宜了这些蒙军。
“蓬蓬蓬!”
惊天动地的火炮声不断,无数实心铁球撕裂空气,纷纷落入了蒙军骑兵的战阵之中。铁球在地上弹射,摧枯拉朽,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模糊,瘆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蒙军骑兵栽下马去,蒙古骑阵中乱糟糟一片。
火炮声不断,更多的实心铁球扑面而来,无数的蒙军骑兵栽下马来,人马血肉模糊,摔倒的满地都是。
数百蒙军骑兵已经到了吴峰的宋军残阵跟前二三十步,惊天动地的火炮声不断响起,他们惊愕之余,调转马头,纷纷向西而去,很快脱离了宋军的残阵。
战场上,麻仲和残余的十余位宋军骑兵也是懵懵懂懂。和他们厮杀的蒙军骑兵纷纷脱离了战场,回头张望。
“是咱们的救兵!”
有宋军骑兵大声喊道,跟着从马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剧烈喘气。
麻仲劫后余生,也是长出一口气,立刻擦燃火折子,点燃了手里的震天雷。
“兄弟们,炸死这些狗日的!”
残余的宋军纷纷拔出震天雷,点燃后甩了出去。
爆炸声此起彼伏响起,众军扶麻仲上马,麻仲大声呐喊。
“赶紧离开这里,免得被误伤!”
麻仲等人打马狂奔,迅速逃离了战场。众人放眼望去,只见东面沔州方向,旌旗迎风招展,烟雾缭绕中,一些旗帜上面的“宋”字还可以清晰可见。
“援军终于到了!”
麻仲精疲力尽,趴在了马背上,心头却是沉重。
这位年轻的上官,勇猛无畏,可他几千兄弟没了,又如何向上官交代?
还有两里多,宋军炮车之上,硝烟弥漫,震天的火炮声中,无数黑点漫天飞舞,划着弧线,或直接击中蒙军骑兵,或在西北坚实的地面上跳跃飞舞,窜入蒙军骑兵的战阵之中。
蒙军骑兵乱成一团,还有一些蒙军骑兵想要绕圈射击,却被宋军更加猛烈的炮火所笼罩,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被打的东倒西歪,余众魂飞魄散,向西北舍命逃去。
号角声不断响起,所有的蒙军骑兵纷纷调转马头,撤离了战场,向四周舍命逃去。
火器的威力,他们可不是第一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