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闻言,不禁心口1痛,睁着的眼睛也忍不住黯然紧闭。
有些话他想到了,但是韩世忠却不能说!
如果如今这朝堂之上还有1个人对皇帝的心思看得通透,那这个人肯定就是那秦会之。
枢密副使张俊投靠曹成,如皇帝知己1般的人乐观居然也是梁山细作,恐怕已经伤透了皇帝的心。而后来,萧山的刘正彦伙同明州苗傅反叛,更是加剧了皇帝对军中将领的猜疑……因为这刘正彦不比他人,这可是已故大宋名将刘法的嫡子啊,连他都反了,皇帝还能信谁?
所以,皇帝既然不信军中大将了,秦桧自然得想办法替皇帝消除顾虑。而消除这些顾虑唯1的办法,就是换信得过的人,然后将兵权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而他韩世忠,这个曾经跟随过刘光世,后受张浚、刘锜看中,又与乐和有瓜葛的小小兵马统制官,便成了用来吓唬猴子的那只被杀的鸡!
……
几天以后,楚州宝应县上游镇外的运河旁,指挥使魏宁正心口憋闷的坐在1棵大树底下,哪怕时而有凉风吹来,可还是吹不散从头到脚所充斥的燥热。
“魏指挥使,县令相公让您派两都人马去前方搭建营寨,为何您还未派1人?”
说话之人是宝应县的县尉,平日与驻军交涉多由他来。
“魏将军,为何不说话?”
“彭县尉,你让我说什么?”魏宁挥手抹了把胡子上流淌的汗水,不耐烦的道:“金人营寨为何要我们给其搭建,他们是没手没脚,还是窜稀窜得没了力气?”
魏宁的模样本就长得凶恶,此时又1脸怒容更增添了几分杀气,那县尉虽然有火,可想了想还是多1事不如少1事。
“魏指挥,这可是朝廷特意派来的援军,县令相公如此也是为了大家好不是?”县尉道:“如果您有何不满,自可去找王相公谈。”
“楚州有咱们在固若金汤,何必女真人这群狗崽子来1魏宁气道:“你们自己替他们跑腿我管不着,可若是要我去,告诉你,没门……”
“你敢不听县衙调派?”县尉也有了1点火气,喝道:“朝廷早有明令:若无军情,各地守军,皆归县令统管,你敢不听?”
“别的事我听,但这事绝无可能……”魏宁极为烦躁的道:“你们自可向韩将军与朝廷禀报,撤职杀头,爷爷都认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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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所有的官员平时颐指气使,可真当碰见不听话又不怕死大头兵时,他们却寻不到任何办法,只能气得满脸通红的在那茫然无措。
因为这宝应县的兵马都是临时被韩世忠派来此地的,平日里大家也没有过多不和。何况最近这些年,军中将领的地位急剧升高,早不是当年对文官唯唯诺诺的情形了。
“那你等着,我自去寻县令相公说话。”
“你尽管自便1
等县尉气哄哄的走了,旁边1直没说话的副指挥使立刻走过来开口道:“这是不是得罪太狠了,若是上头怪罪下来……”
“怕什么,有事我1个人扛。”
“看你这话说的,咱们俩刀头舔血那么多年,死都是1起,还怕扛事?”都指挥使说道:“我是怕以后找他们要钱粮,更没那般容易了。”
“哼,那是以后的事1魏宁气道:“女真人杀我西北关中那么多父老,底下兄弟们可都还记着呢,如果咱们真下令让他们去给金人忙前忙后,他们如何能服,如何能心安……这些文官狗屁不知,只晓得畏惧金人,可他们难道就不怕兄弟们炸营造反吗?”
“别说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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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指挥使与他相交多年,见他1时气急什么话都说出来了,立刻拦着道:“早些把这些告知韩将军吧,自从金人1来,我这心老是跳得厉害,总感觉要出大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