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天里。心尽管在煎熬着。可他却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已不能承受失去白雁了。
这种感觉以前就有过。但现在。他感觉更强烈。更加确凿。
为什么不能承受。他现在还说不清。他需要好好地整理心绪。但在整理前。他要紧紧抓住白雁的手。
他鼓起了勇气打过去。两次。都是无人接听。他发了条短信。想不起來。写什么。就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不管起因。不管结果。单为那句混账到极点的话。他该说声“对不起”。
有时难免会偷想。如果他不是康云林的儿子。她不是白慕梅的女儿。他们相遇了。他们会怎样。
不会怎样的。
一条短信象用了全身力气。他很沒出息地把手机又关了。不敢去想她会回什么样的短信。
早晨开机。直到现在。就是短信慢慢爬。也该到了。
白雁什么也沒有回。康剑立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坐。一会儿站。在屋子里团团地转。
“轰。。。。。。”又是一记响雷。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天色渐渐亮了起來。
白雁怕打雷。虽然她沒说过。
在李心霞沒來之前。有天夜里也响雷了。他在书房上网。卧房的门开了。第一时间更新白雁手里拿着个玩偶。走过來。“领导。我们一起打游戏吧。”
他沒动弹。“幼稚。”
“那。。。。。。我们來看电影。”她扯住他睡衣的衣角。瞅着外面的闪电。一点点地往他身边挪。
“这雷雨天。网速很慢。网页都打开得慢。看电影。流量不够。你去看D吧。”她刚洗过澡的身子上。透着淋浴露的清香。墨黑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脑后。及膝的睡衣下。白皙的小腿修长。脚踝娇美。他全身的血液忍不住沸腾了。
“好啊。我们就在电脑上看。”她笑了。站起來。在书架上翻找着D片。
“电脑哪有电视上效果好。你回房到影碟机上看去。”她再呆下去。他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人家说。美人伴读。会觉长夜苦短。你怎么这样不懂情趣呢。领导。告诉你。你又错过一次绝好的机会哦。时不再來。机不可待。你慢慢悔着吧。”她站起來。对着他扮了个鬼脸。慢慢往外走去。
走到房门前。一记惊雷突然想起。她扶着门框立着。身子一晃。她回过头。小脸煞白。唇紧抿着。
他仍坐在椅中。
雷声渐远。她回到了卧室。
那一晚。雨下了整整一夜。卧室里的电视开了一夜。
手机突然响起。康剑从椅中跳起來。“喂。。。。。。”
“小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是丛仲山的电话。
康剑定了定心神。把情况汇报了下。丛仲山很满意。说陆涤飞从省委学习回來了。他很善交际。让他到时和康剑负责接待媒体。带着四处玩玩。吃吃喝喝。
挂上电话。康剑怔了怔。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李心霞听到这边的雨声。说滨江今天三十三度。一丝风都沒有。太阳火着呢。他问起白雁。
“她那天带了两个大包出去。到现在还沒回來过。和她妈妈一个德性。耐不住寂寞。”
“她要值夜班。妈妈。你别乱想。”康剑怕听李心霞抱怨。匆匆挂上电话。
躇踌了许久。他又一次拨通了白雁的手机。
叮叮咚咚的钢琴声。如行云流水。很悦耳。很动听。康剑越听眉蹙得越紧。“他妈的。”他低咒了一句。不知和谁在赌气。改拨手术室的电话。这次很快有人接了。
“康领导呀。”手术室的护士很熟悉他的声音。“你家白雁现在产房里。暂时不方便接电话。”
他拍拍耳朵。沒有听说吧。不是手术房么。怎么到了产房。
“她。。。。。。去产房干吗。”
“引产呀。你别急。等她出來。我让她回你电话。”
康剑眼前金星直冒。俊容痛苦地扭曲着。他用最后一丝残留的理智问:“谁。。。。。。做引产手术。”
“林枫。”
嘘。。。。。。康剑整个人一松。这才感到刚刚肌肉绷得有多僵硬。他记得那个林枫。白雁说是读书时。护专的校花。不过。他觉着她根本就不及白雁的清丽、慧黠。
他的白雁。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康剑的脸上情不自禁浮出了自豪的笑意。推荐:-----------------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