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没有一点长进(1 / 1)

疾风狂飙 再见神乐 1020 字 202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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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不得不提前感谢一下联络人,要不是他极有眼力见的让物流把车送到僚东市,恐怕现在聂宇还得骑个二八大杠来学这门技术。

将机车的后轮卡在三厘米落差的缝隙中过弯,这种方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看着花里胡哨,玄妙非常,窍门其实就两个字——‘车感’。

车感到位,知道什么时候踩后刹,什么时候放开,自然是水到渠成。

车感不好,说破大天也是白搭。

这门技术,乃是谢飞偶然间发现的,险些付出生命的代价。

有次送货的时候,天降大雨,他那辆破旧的机车,加上几乎快磨光胎纹的后轮,打滑是不可避免的。

那时候他还没有这么牛X的技术,只能一边小心翼翼的过弯,一边仔细看路。

大雨影响了视线,积水也让过弯变得异常的困难。

又赶上他货接的晚,已经超时十分钟,再晚下去,好评率就下去了。

Ps:诸位有送过外卖的,铁定知道好评率是个什么东西,有多么重要,这里我就不过多阐述了哈。

为了留存好评率,为了多点圆子,谢飞豁了出去,将机车骑得飞快。

车祸的发生大多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右手,很明显,没过几个弯道,谢飞的后轮就飘了起来,紧接着,失去后轮抓地力的机车,径直横了过来。

那时的速度并不快,但也有足足七十。

通常情况,在护具穿戴整齐的情况下,低于六十五的速度出车祸的生存率比较大,但残废是肯定少不了的。

而高于六十五,基本上没有什么生还的可能。

刹那之间,谢飞的脑海里就闪过一个‘死’字。

但,奇怪的是,在机车几乎摔倒的时候,他莫名的感觉,后轮像被什么东西托住一样。

后轮的抓地力也渐渐恢复,有一定骑行经验的他立马进行一番紧急操作。

就这样,他与死神擦肩而过,完成了第一次卡在缝隙中的滑胎过弯。

要不说谢飞是个疯子,一般人经历过这么一次惊心动魄的事情之后,肯定在骑车的时候小心小心再小心。

但谢飞偏不,他非得搞清楚个所以然来。

所以,在后来,飞驰在盘龙岭山路上的时候,故意停在出事的地方,在一番仔细观看之后,看到了那块极容易忽略的凸起。

那时候,他已经认识了大改师父,去他修理铺保养的时候,大改师父鬼神一般的眼睛无比精准的在谢飞的轮胎上找到一个印痕,并得知了这件事。

后来,在大改师父有意无意的提点之下,谢飞将这门技术逐渐掌握,最终成了他跑山的武器。

他亲自示范了一遍,将后轮卡在缝隙中,摩擦生烟。

浓烈的烟雾中,一台机车飞窜而出,用无比诡异的过弯,刺痛着聂宇的眼睛。

一遍做完之后,谢飞向聂宇扬起了头,一副得意扬扬的模样,有点炫耀和显摆的意味在其中。

那嘚瑟的意思有点明显,就是在说,你聂宇指定不行。

这激发起了聂宇的胜负欲,行不行暂且不论,就谢飞这态度,行也行、不行也得行!

他看了一遍,加上脑海中反复观摩千百遍的印象一一印证,问了几个问题。

第一个,将轮胎卡在缝隙中的时机是什么。

这问题谢飞容易解答,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到缝隙前,说道:“不同的速度有不同的地方,速度越快入线越晚,反之亦然。”

这聂宇倒是一点就透,速度太快,别说这条缝隙难找不说,光是惯性,在被缝隙卡实了之后,便容易造成摔车。

速度慢了些,时机倒是好找,要是入线太晚,兼顾不到走线,那这绝技施展与否也没甚区别。

这倒不是什么难点,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时机何走线。

道路千万条,选择的走线也不止千万,要如何才能找准时机,没有对盘龙岭山路极端的熟悉,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一点,聂宇已经有了自信,这几个月来,他别的山路基本没有研究,几乎天天泡在盘龙岭山路里了,每一个细节、连同山上的烟头和石子,都了然于胸。

要是哪天,某个不开眼的司机,在盘龙岭山路上随意扔烟头,肯定会被聂宇发现。

他轻轻点了点头,这个问题算是过了。

第二个问题,如何保证后轮的节奏。

这个问题,谢飞没想过,他是个体验派,可不搞理论这一套,让他驾驶机车演示多少次都成,你要把这个技巧量化出来,再系统教学,可是万万做不到的。

这东西,说穿了,靠的就是天赋,身体自身的反应与感觉。

聂宇长期依赖于数据,对于本能的体会反倒不那么自信了。

他看了谢飞一会儿,见他似乎被这个问题困扰住,也便不再追问,继续研讨第三个问题,何时出弯?

这也是涉及走线和时机的问题。

很明显,出弯要比入弯难得多,还要配合入弯的时机考虑。

侧重入弯,可以提前进行卡位,防止后车超越,但速度却会相对缓慢。

如果侧重出弯,在后追的时候,卡位铁定是做不了了,但出弯时对尾速的提升,会增大下一个弯道的优势。

具体怎么选择,还要看比赛当时的情况。

所以,这个问题很开放性,谢飞回答不了。

聂宇仔细琢磨了一阵,又问了几个细碎的问题,将心中疑惑一一解开,同时又在脑海中预演了几遍。

最终,跨上那台陪他征战多年的nja400,亲自试几次。

不过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技术这东西,会了不难、难了不会,谢飞觉得简单,是因为他驾轻就熟,聂宇做的困难,总结起来就俩字手生。

不过,在这由生疏到熟悉的过程,却要他付出极大的努力,譬如摔车。

说真的,这一晚上,聂宇什么也没干,净摔车了,前前后后摔了二十来此次,看的谢飞都觉得肉疼。

几轮下来,那辆精心改造的nja400已经造的跟谢飞那台车差不多的尿性,可他的技术,却没有半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