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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技术这东西,可不是一蹴而就便能练成的,尤其像谢飞这种自创的驾驶技术。
与佛顶峰那种让机车爬上隔离墙过弯不同,那种方式并非高不可攀,甚至说对聂宇来说压根不困难。
只要胆子大,速度快,以他的天赋和水平,基本看一遍就能学会。
‘兔子跳’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动作,像他这样的机车手,早就驾轻就熟,只不过需要在应对的时候注意时机,克服心里的恐惧。
而这两种方式,跟谢飞那种卡在缝隙中,利用仅有三厘米的高低落差,卡住轮胎的过弯方式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彼此之间差着量级。
举个不恰当的比喻,隔离墙和‘兔子跳’的跑法,就像做鱼,不管什么鱼,清理干净鳞片、内脏、鱼鳃、鱼鳍,下锅就行。
而谢飞的这种跑法,则是做河豚,不仅需要这些常规的步骤,还要清理干净肉里面的血液,差一点都不行。
所以,聂宇失败了这么多次,并非天赋不够,实在是这方法太过于困难。
他摔了好多次,身上的护具也被摔得破破烂烂,眼见天就要亮起来,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谢飞提议,“不行,咱们再来吧。”
聂宇也是无可奈何,天亮车就多了,总不能因为自己练车,影响那些劳苦大众的生活。
他无比不舍的看了盘龙岭山路一眼,有点愤恨。
“为什么我就学不会?!”
谢飞怔了怔,建议道:“要不去找那个老头问问?他不是师父吗,徒弟有困难,问问师父怎么了?”
这倒是一句很有用的话,讲正经的,谢飞要是没有大改师父从旁指点,要琢磨会这种驾驶技术,估计得下辈子。
正巧聂宇也要装车,打个电话嘱咐一番联络人后,将那台价值几十万的nja400直接仍在路边,打车走了。
谢飞呆愣愣的看着,十分肉疼,心说,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样,这么名贵的车,说不要就不要。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股困意涌了上来。
趁着人还不多,自己跑了一遍盘龙岭的山路,直接骑车折回胖子家,蒙着头,结结实实的睡了一大觉。
聂宇带着满身的疲惫和颓丧,风尘仆仆的赶到大改师父那个修理铺。
那个穷酸的修理铺还没开摊,扯个破布蒙着,一副穷酸模样。
不过大改师父人倒是在那,坐着摇椅,摇摇晃晃的看着蒙蒙亮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聂宇走过去,刚要开口,却被大改师父抢了话头。
“你小子,是不是练不好技术?”
他点点头,向后略退,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倒也不用多猜,明摆着大写的失败。
“想知道什么原因吗?”
大改师父瞟了他一眼,有点心疼。
聂宇这个徒弟除了做事一板一眼的风格不合自己的胃口外,其它方面,有一样算一样,好的没话说。
要放在古代,妥妥的关门弟子,师父的传承之人。
对于这样的弟子,当然关心备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聂宇听到大改师父要直接告诉他失败的原因,几乎乐的跳起脚来,开心的找不到北。
“还请师傅赐教!”
其实,这原因并不难想,甚至说起来有种让人大跌眼镜的感觉。
论绝对实力,聂宇和谢飞半斤八两,真要讲起来的话,或许聂宇还要占上风。
拥有这样技术的人,不论驾驶什么车型、跑什么山路,肯定会有强烈的个人色彩。
谢飞本身就是个野路子,个人色彩浓烈,盘龙岭山路上,那种夸张的驾驶风格,就是他自己独创。
说穿了,聂宇学谢飞,本身没什么毛病,技术特点也容易掌握,只是要让聂宇去配合谢飞的驾驶风格,这便困难了许多。
聂宇的风格,已经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的大脑里,融化在他的躯体里,又怎能轻易的去改变?
这东西,就好比高中生做类型题,这个类型的题用这种方法已经做了成百上千遍,突然让你换一种思路,肯定做不好。
这也能说明摩托车考试那些人,在科目二和科目三挂科的,往往都是那些有基础的考生,驾驶习惯形成的肌肉记忆,换成考试的方法,不适应所致。
所以,不是聂宇笨,学不会,而是要用谢飞的方法跑出自己的风格,并非朝夕可练。
要解决这个原因,也简单,两天不碰车,把有关于机车驾驶的事情都忘了,把自己当成一个新手小白再去练,基本就练成了。
这条件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困难无比,这么多年,聂宇每天趴在机车上的时间,比那些996的上班族都勤快,让他不抽烟能忍,不碰机车可真忍不了。
不过,为了学会这门技巧,不忍又能如何?
大改师父刚教育完聂宇,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夜的时间,配齐了大改师父清单里的所有零件,甚至那台还没有上市的凯越400rr也到了飞机,下午落地。
至此,改装时刻开启,大改师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现在就看老夫的了!”
与此同时,王朝车队的包机也落了地。
这一行王烁带了四个人,六台车,先没去僚东,反而在沈城找上了胜利队。
都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王烁带着四个人前来,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这点,周雷也心知肚明。
奈何他是个要脸面的人,人家远道而来,你不尽尽地主之谊,指定说不过去,到时候抠抠搜搜的,把这话传出去,不怕别省的机车手有事没事戳你脊梁骨?
所以,周雷率领胜利车队的员,直接在沈城桃园机场迎接。
配上本地特有的欢迎仪式,那还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而王朝车队这几人,见这副阵仗,好一个不情愿。
光忍住不笑就不错了,还能咋地。
也不知周雷从哪里找来的乐队,清一色的小学生,统一着装、打着军鼓,其中一个擦着腮红的小胖墩,献唱一曲‘我为祖国献石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