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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陈州的街道上,孟反的心情愈发沉重:眼下,欧阳老爷的处境堪忧,难道要寻求其他出路解决这个难题?难道真的要等到九年后,进入厉小子的陷阱,阻止欧阳小姐的自杀?这无疑不切实际,即便我能突然拥有绝佳的人际交往技巧,让欧阳小姐明白生命的可贵,她也不可能与杀害父亲的仇人携手共度,这只会将死别转变为生离,毫无疑问是无法接受的。难道,我要阻止厉小子的计划,亲自替代他……
然而,还没来得及深思,一股可怕的巨痛突袭而至,孟反从未想过头痛竟可以如此剧烈,犹如有数只老鼠在咬食他的脑袋。他痛苦地捂住头,倒在地上翻滚,想要发出尖叫,却发现喉咙中竟发不出声音。
片刻后,疼痛渐渐减弱,尽管那个类似系统的存在并未出声,但一行文字却深深地印刻在孟反的脑海中:“因违反绝对规则的意识,发出警告。”
疼痛消退,孟反仍躺在地上无法起身,如此痛苦的头痛,似乎比任何刑罚都要痛楚,他喃喃自语:“不行,我受够了,无法接受只因稍微的思考就受这般折磨,我渴望自由,我应享有人权,我要上诉。”
清晨的阳光逐渐洒满大地,随着第一声摊贩的吆喝,陈州的街道逐渐热闹起来,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投入新的一天的生活。
然而,在欧阳家的后院,一片混乱。卧室内,一个年岁稍长的中年人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名医生正在为他把脉。床前,一位身着绿色长裙的少女和一位老者焦急地站在一旁,少女清秀的面庞上写满了忧虑,她望着躺在床上的人,急切地询问:“大夫,我父亲怎么了?”
医生用力把脉,片刻后放下病人的手,叹了口气道:“欧阳老爷经脉错乱,气息微弱,脸色苍白,老夫无能,不知道令尊究竟得了何种病症,无从下手。”
欧阳小姐焦急地说道:“大夫,您可是陈州城里最杰出的医师,您一定有办法的。我父亲是位药材商人,需要什么药,我一定能弄到,医药费不是问题,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医生无奈地说:“并非我不愿意帮助令尊,但令尊作为药材商,经常将药物以低廉的价格售出,甚至常常施舍贫苦人,尽管我愿意不收分文,但我也无能为力。非不愿意,实在是难以为继。愿天佑欧阳老爷。”
他没有提及寻求其他医生的建议,因为在陈州城中,除他之外的医者恐怕也难以匹敌。他将欧阳老爷的症状写在纸上,准备离去,但在走到门口时,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对欧阳明珠说:“欧阳老爷的情况,恐怕支撑不过七日,而且……”
尽管无法提供治疗,但他竟然能够略窥一二,仅此一点已经足以说明他的医术非凡。他再次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离开了房间。
欧阳明珠呆立原地,宛如失魂落魄,过了片刻,身旁的老者轻声呼唤:“小姐,小姐。”
欧阳明珠好似大梦初醒,赶忙搀起老者:“钟伯,现在该怎么办?您一定有办法可以救父亲。”
钟伯苦笑道:“我们可以去找其他医生,请教一下,说不定会有人见过这种情况。”
尽管形势看似渺茫,然而钟伯心中却充满了迷茫和无奈,欧阳明珠亦感一片茫然,只得再度寻求医者的援助。从清晨一直到中午,陈州城内的名医大夫纷纷前来,但无一能破解难题,他们不胜愧疚,毕竟欧阳老爷素来行善积德,然而这场危机却无法避免,连最初的诊金他们都拒绝接受。
此刻,欧阳明珠彷佛漂浮在云端,对现实的定位渐渐模糊。钟伯望着她,不禁感到心如刀绞,暗道:“天不仁啊,老爷与小姐向来仁善无边,怎可命途多舛,难道神明都视而不见?”恍然间,他灵机一动,急忙提议道:“小姐,虽然名医无法医治,但未必没有人能治愈,为何不在城内张贴榜文,诚意悬赏,寻觅异人拯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