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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明珠犹如梦中觉醒,兴奋地点头道:“正是,正是,定能有所收获,我这就动身准备。”
于是,她遵照建议,撰写了一系列榜文,表示诚意至极,甚至不顾钟伯的劝阻,亲自走遍城内,将榜文一一张贴。
与此同时,在一间小屋内,厉江流静坐品茶,门被推开,一位林姓男子走了进来,手持榜文,笑道:“厉兄果然神通广大,那位病人已经昏迷不醒,据说城中所有医者无不束手无策,然而他的女儿却在各处悬赏榜上求援神秘高人,实在令人捧腹。厉兄或许可以一睹为快。”
厉江流淡然一笑:“我所下之蛊,岂能轻易寻觅高人?我将在此守望七日,待那病人离世之后,再与林兄告别,此乃显我手段之良机。”
林姓男子喜笑颜开:“实在是多谢厉兄了。”脸色一转,嘴角泛起一抹阴狠:“那家伙一直傲慢跋扈,还屡次压榨我们,售药物之低,以至于使我们无路可走。然而今日终于是他的厄运,他的女儿请神拯救,真是可笑至极。看看谁能挽回你的性命,你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他放声大笑。
厉江流目光掠过林姓男子那阴险的神情,轻轻一笑,一饮而尽,手捧空杯,陷入深思。一个倩影仿佛在他眼前浮现,眼眸明亮,如同从前,微笑着凝视着他。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低声自语:“等待我,一旦此事完成,我将拥有足够的财富去寻觅你,让你永远快乐,胜过任何人,我们将永远在一起,守护彼此。为此,不惜杀戮众生,又何妨?即便堕入无间狱,亦在所不惜。”
眼前的倩影笑容更盛,厉江流的眼神渐渐迷离,伸手欲将倩影拥入怀中。然而,倩影却在瞬间变得可怖,厉江流惊醒,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碎裂成片片碎片。
林姓男子关切地问:“厉兄,出了何事?有何不适?”。厉江流稍作定神,摆手示意无事。林姓男子离开房间,厉江流站起身,来回踱步,轻声自嘲:“我在做什么,何必如此焦虑。”然而,他内心却泛起了不安的涟漪。
在陈州城门前,众人围绕着一张张悬赏榜文议论纷纷。一位老婆婆忧心忡忡地说道:“唉,可怜的欧阳家小姐,她如此真诚,亲自贴榜求援,唉。”
“确实,不仅仅在这里,我已经看到了五张了,听说都是欧阳小姐亲自贴的。”一个汉子说道。
一名少女轻声叹息:“希望她能找到高人相助。”
老婆婆摇头道:“唉,难啊,听说欧阳家已请遍城中的名医,可还是救不了欧阳老爷,唉,这欧阳老爷本是个好人啊。”
另一位青年情不自禁地说道:“真是太可惜了,唉,可惜老天实在不眷顾啊。”
于是,几个人开始纷纷议论。众人一直在谈论着欧阳老爷平日里的优点,却没有留意身后站着一个青年,他正愣愣地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他们的对话。这个年轻人正是孟反。他陷入了思考:难道这一切只是一场游戏吗?可是,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那些满头汗水的赶集汉子,他们的每一丝叹息,每一滴汗水,都如此清晰可见,仿佛真实存在。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孟反原本已经下定决心,将这个世界当作一个游戏,完成任务后就离开。然而,今天一整天他在街头所见所闻,开始让他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孟反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漫无目的地走出了城门,心情十分烦躁。他想道:按照原来的故事情节,这七天内肯定不会有什么高人前来相救,大夫都无能为力,那个毒害的凶手厉小子也坚称无法挽回。反正,眼下我也别无他法。还是算了吧,还是先去看看欧阳小姐。
孟反心意已决,便照着红色指针的指引,信步前行。走过了陈州城的大部分街道,天色渐渐黄昏,人们纷纷归家。在一个街角,他发现了欧阳明珠。
欧阳小姐正在贴着一张榜文,周围稀稀拉拉地站着一些围观的村民。整天的辛劳让欧阳小姐显得有些憔悴。
站在她身旁的一位老人提醒道:“小姐,您已经忙了一整天,不如先吃点东西吧,吃饭后再继续。”
欧阳明珠笑着回应:“不用了,我还不饿。钟伯,您把篮子放这儿吧,您回去照顾我父亲吧。我会贴完这几张榜文。”
老人无奈地点头,只能跟着欧阳明珠。继续贴了几张榜文,天色已经完暗下来。欧阳明珠站在另一个城门口,终于贴完了最后一张榜文。她凝视着榜文片刻,突然坐到了地上。
“小姐!”钟伯急忙上前扶起她。欧阳明珠摇摇头:“钟伯,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钟伯劝解:“小姐,先吃饭吧,我们回去吧。”
欧阳明珠点点头:“好的,钟伯。你说,父亲会有人能够救治吗?”
钟伯哽咽地说:“会的,一定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