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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廉家军戒备,对方就派人前来自报家门。
“驻守雁门郡的李牧?!”许多鱼惊呼,他怎会来此地?
廉颇斜楞一眼许多鱼:“不得无礼。怎可直称李将军名讳?”
许多鱼连忙向来人道歉:“是我之过,望李将军不要介怀。”
士伍回去后,告之此事。
李牧心胸宽广,对这等小事,丝毫不在意,反而因能得见信平君廉颇,非常高兴。
廉老夫人对这坐如钟,行如风,为赵国抵御匈奴的青年男子,十分喜爱,特备以炙肉为主的晚宴作为招待。
鹿肉,猪肉,甚至还有牛肉,均被切成小块,穿成串,撒上盐粒,放在火上炙烤。
浓郁的焦香,引得众人十指大动。
再配上数种酱料,口感丰富。
许多鱼对这些酱料敬谢不敏,其中有好几样是赵政命人所制,里面可是加了蚂蚁和昆虫的卵!
李牧红光满面,浑身沾染米酒的甜香:“多谢将军和夫人的盛情款待。”
廉颇为人素来耿直,自觉已和李牧相熟,便问:“你不在雁门郡守卫边疆,怎会来此?”
李牧摇头苦笑:“大王责备我坚守不出,便将我召回。”
廉颇心有戚戚然:“用兵之道,非求一时勇猛……”
廉颇吞下剩余的话,举杯与李牧共饮,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多鱼本想挑唆一番,不过想想在这个场合,若自己真敢这么做,师傅定会赏自己几鞭子。
罢了,还有些时日,能撬一个是一个。
或许是因为处境相似,李牧决定在廉府多呆些时日。
廉颇封地三分之二为牧场,另外三分之一为中等田。
李牧蹲在田地前,仔细观察田里产量,侧身问亲卫:“你看这田里产量,可是比其他地方要高?”
亲卫是农民出生,一打眼就能判断出这田地的异样:“回禀将军,确实要高。而且这田明明是中等田,作物却不比上等田差。”
“这是为何?”李牧困惑,难道是廉家有特殊的种植技巧?
刚下课的荀子解释道:“因为这里汇聚了天下的农家子弟。”
李牧起身行礼:“在下李牧,多谢老翁解惑。”
“雁门郡的李牧?我是荀况。”
李牧:“久仰荀子大名,无缘得见,没想到荀子竟在廉将军府上落脚。”
荀子大方解释道:“我儿的主君在此,我便来这里看看。”
“廉将军?”
“非也,是廉将军的闭门弟子。”
李牧迟疑,廉将军的闭门弟子只有昨日晚宴上的那个小女郎。
荀子一眼就瞧出李牧的疑惑,肯定道:“正是那位小女君。”
李牧长大嘴:“可女君,年不过十,可是某位宗室女?”
荀子指着远处的山丘,语带敬佩:“那些农家子亦是在女君麾下,他们为女君种植神物。”
“这些农田?”
“虽然许行等人精力主要在种植神物上,但一有空便会下山指导,故而这些田地要较以往要丰产许多。”
正在两人交流时,村落尽头乌泱泱来了一群人。
李牧握紧腰侧配剑,身后亲卫迅速结阵,将荀子守护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