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府百来号特务们身穿德式作训服整齐的走在大街上,身后是日本宪兵队,囚车里关这平日里欺男霸女、欺压百姓的富田帮四大堂主,零号办公室刚刚成立才几天,其实没几个金陵人知道,可是富田帮之后,谁在不知道“郭汝缜”这三个字那就不能在称自己是金陵人了。
富田帮的老大王学忠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胖子,尖尖的肚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一个橄榄球,王学忠的面相眼角、嘴角向下耷拉,天天不高兴的模样,好像人人欠他二百块钱一样。王学忠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蒙着良心辛辛苦苦依靠日本人建立起来的家业在不到四十八个小时之内就彻底垮掉。这一切都是拜这位零号办公室主任—――郭汝缜所赐。
王学忠的藏身之处被查抄后他唯一的要求是要郭汝缜单独见一面,这是他为自己安排的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郭汝缜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面对郭汝缜,王学忠的脑子飞快的旋转,他知道,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说错一句话,一句话不合适自己现场就会没了小命。
“郭先生,我想活下去,除了性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一番思量之后,王学忠交代了自己的底牌,这是他仔细盘算之后的答案,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王学忠,小名学子,其实你不傻,可惜的事,如今的你想活下来很难。”郭汝缜的话好像从地狱传来的声音,王学忠万万没想到,自己不惜倾家荡产保住性命居然还会很难,他没有放弃,还想努力试一试。
“我愿意付出我能付出的一切,除了生命之外的一切。”
“富田帮四大堂主都已经招供,你也很清楚,富田帮的发迹是依靠荒木惟的支持,你和荒木惟之间关系自然很密切,荒木惟得到的情报是通过你们富田帮交易出去的,你还利用荒木惟在特高课的有利条件走私武器,你以前的大树是荒木惟,可是如今荒木惟是日本陆军通缉犯,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密切,你想活下来的难点就在这里,要知道,日本人很在意私人手里有武器,你一下子搞了个三百人的德械装备,不除掉你说不过去啊。”
“墙倒众人推,周家伟他们几个人为了自保,供词夸大,我和荒木惟的确认识,也的确有很不错的交情,可是贩卖情报走私武器的事情我没做过。”
“铁证如山,不是你说没做过就没做过的,看来你还没想明白,我看这谈话自然没有必要了。”郭汝缜说完准备起身,王学忠知道,郭汝缜这一走,自己会死的很难看。
“先生救我!”王学忠这个快六十岁的人给郭汝缜跪了下来,他的手上碰着一颗鸽子蛋钻石举过头顶。
郭汝缜的手从王学忠的掌心拂过,两个人的手并没有接触,但是那颗鸽子蛋钻石已经消失不见。
“你和荒木惟的关系以及富田帮是否涉及贩卖情报可以慢慢调查,但是搞个人武装这件事任何一个政府都不会允许在自己的治下有不属于自己控制的武装力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的确是购买了三百套德械装备,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只有先生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买过武器装备。”
王学忠说着咬破手指撕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用血手指在上面写下来一个位置。
“只要不死就能东山再起,至于你东山再起的资金?”郭汝缜说完王学忠的心脏好像被重锤暴击,富田帮这些年搜刮来的钱财很多,他之所以要抱住自己的命,就是打算靠自己秘密金库里的钱过好余生并找机会东山再起,没想到郭汝缜居然知道这秘密金库的事情,这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其实这都是郭汝缜根据微表情读判和他对黑恶势力的了解瞎蒙的。
猫教老虎尚且知道留一手,四大堂主之间都不安装电话,说明王学忠对谁也不信任,这样的人要说说没有一手,鬼才信。
王学忠颤颤巍巍将自己的玉石健身球摔碎,没想到里面居然藏着一个保险柜钥匙。
“瑞士银行,1006号保险柜,只认钥匙,我能给的都给了,我想活。”
“哦,不过我记得瑞士银行除了钥匙之外大额存款需要银行专属手章,汪老大,看来你还是活够了。”
“先生,您再仔细看这钥匙就知道我也没有说谎,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郭汝缜仔细看了看这把钥匙,没想到这钥匙上面是整合了手章私印的,没想到这个老土包子死家伙还整了一个高端货。
“很好,我觉得你肯定会活下来的。”郭汝缜说着将跪在地上的王学忠扶起来。
“谢谢先生。”
忽然,郭汝手腕一甩,一颗复读药丸塞进了王学忠的嘴巴里。
暴揍!
郭汝缜一脚将王学忠踹翻在地然后猛虎扑食一般压在身形对着王学忠就是一通暴揍。这纯粹就是在替平日里被富田帮欺压的老百姓出气,这就是报复。
拥有中医知识还有个好处,在揍人的时候可以朝着穴位上招呼,打不死却特别疼,而且王学忠还无法发出刺耳的嚎叫。
“狗日的!”郭汝缜将王学忠打了一个半死之后骂了一句起身离开,只留下被打成猪头的富田帮老大王学忠躺在地上。
周左见到郭汝缜走出来第一个上去问:“郭司长,没事吧,我听见里面有动静。”
“这条老狗真他娘的狗眼看人低,想给我这些东西让我放他一马,做他的千秋大梦,我郭汝缜致力于追随汪主席理念,效忠于大东亚共荣,对我行贿,瞎了他的眼!带回去,好好审!”
富田帮的产业被封,两个封条,必须要日本军部和新政府的人都来才能解封。随着封条,横行霸道的富田帮就此覆灭。
郭汝缜以及所有参与查封富田帮的队伍整整齐齐来到了金陵日本陆军总部,这是郭汝缜的吩咐,按照他的要求,在向石川次郎将军汇报请示之前,任何人不能私自离开队伍,否则按照违反军纪立即执行死刑。
“郭司长真是雷霆手段啊,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内金陵富田帮被你剿灭,真是没想到,一个城郊结合部的小乡绅居然利用黑龙会和荒木惟的关系发展得这么快,还有这么多的产业,不过郭司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一群地痞流氓这么感兴趣呢?”
“将军阁下,富田帮是金陵共荣后迅速发展起来的黑恶势力,他们之所以能从一群无业村民发展到今天,这里面离不开荒木惟的支持,荒木惟要想出卖情报,自己是不能先生情报市场的,所以他需要代言人,既然查到了荒木惟和富田帮的关系,那么对付富田帮就是斩断荒木惟在金陵的助力,
还有,对付富田帮绝对不亏,属下估算,富田帮的财务很丰厚,不亚于一次大规模的扫荡,而且扫荡哪能扫得到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呢?所有参与查封富田帮产业的人员现在全部都在楼下军姿站立,属下这样安排就是为了让每个人没有机会利用查封中饱私囊,将军阁下,请您派人清点财务,属下建议,脱光衣服检查,包括我在内。”
石川次郎欣慰的看着郭汝缜,不愧是廉署司司长,从富田帮查抄到最后交差方方面面都做的滴水不漏,而且石川次郎万万没想到对付黑恶势力的背后还有这么多的好处,不仅斩断了荒木惟的路,对于资金周转困难的日本陆军来说还得到了一笔横财。
这买卖的确不亏。
“郭司长,你确定打击富田帮不是在为金陵百姓找公道吗?”石川次郎忽然发问,而且话中有话。
“是的,我就是在为金陵百姓讨个公道,而且是跟着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