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K计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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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生走的时候特意又把我叫了出来,托我照顾好他的唯一的女儿,还是那句话,他对不起女儿,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希望我能对李芸好,做个负责任的男人。

我心想,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唉,李伯伯呀李伯伯,你恐怕是所托非人了。

不过我表面上还是应承得比较痛快的。

我又想起一事,既然李树生这么看得起我,我也想对他说几句掏心窝的话。

“对了,李伯伯,南巡讲话之后,房地产可能会有所起色,但那是假象,希望您不可盲目地投入太多的资金在房地产上,暂时观望一下吧,等到两年后再进入这个市场,也许胜算更大。”

李树生再次用惊异的难以置信的眼神瞧着我说:“周序,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象我女儿说的那样,是从外星球来的。”

我说可能吧,我忘记我以前出生在哪个星球了。

李树生哈哈大笑着猛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兄弟你可真有意思,我能认识你,也算是种缘分。我会记得你说的话,可不保证会一定听你的哦。”

我想他说的也没错,谁知道这历史会如何变化,虽然许多重大的历史事件与我的记忆并没有过大的出入,但真正改变历史的,不正是一些细枝末叶的小事么。

转眼又快到了社刊出刊的日子,由于包丽娜的突然辞职,搞得来老何也很郁闷。一直以来这育新文学社都是社团中心的第一招牌,社刊也是本校文学事业兴旺发达的标志。所以老何不得不请来中文系上届的学生会刘会长,来做社团中心的秘书长兼文学社的社长。

这天老何叫了我,李响和董春雷以及那位前学生会主席一起在社团中心办公室开了个碰头会,我一看到这位身材高大的姓刘的前主席就马上想起来了,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们出班刊刷海报,到学生会为海报盖章时,见过这位仁兄,没想到事隔一年又见着他了。

老何的意思是这期社刊一定要保持高水准,不能让育新文学社的招牌倒了,对优秀的作者可以给予一定的物质奖励,鼓励新秀亮出真功夫来。

然后老何就拿出了一个公文袋,说里面是包丽娜移交的部分来稿,希望我们这个团体能够认真审稿,再多征些精品,努力把社刊做好。

老何说完了,我们的表态还是少不了的。虽然我们的表态稍稍有些夸张,但我认为九十年代初人们向领导表决心时基本上都是真诚的。

接着老何也说了,文心书屋对文学社的发展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他很高兴当时审批出我这个书屋来没审错。不过现在虽然文学社的经费因为有了书屋的支持,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社团中心下属的其它七八个小社团普遍存在着经费不足的困扰。老何忧郁地看着我说:“我总不能再批七八个文心书屋出来吧。”

见我毫不动容,他又接着说道,社团中心有个大会议室,利用率奇低,一年难得开一次大会,也就是团委表彰社团积极份子时用一下,实在是浪费,当初他就不明白把会议室内造那么大干什么。

现在有人向老何提议,是不是把这个会议室内改造一下,对外承包出去,比如说变成舞厅也不错,至少小社团的经费有保障了。

说到这儿老何还深情地看了看原学生会主席,现任的秘书长兼社长,这位新秘书长打了个激灵,连忙冲着老何摆手道:“何老师你别看着我呀,我根本不懂经营之道,要我来管的话,非把团委最后一点经费都亏光了不可。”

他一边发言,一边就瞅我,说我看周序搞文心书屋搞得挺不错的,不如也帮我们出谋划策,看看这儿如何利用比较好吧。

我说我是有点建议,但是最近文心书屋牵扯的精力比较大,所以我也只能是提建议了。我觉得搞舞厅恐怕不太合适,因为我们学校已经有三个舞厅了,哪有那么大的市场需求呢?而且舞厅涉及的治安问题一向来很让领导们头痛,去年体操馆的打架事件影响就很大呀。

我说的体操馆斗殴事件算是本校比较大的一桩丑闻了,原因是本校财经系与外语系的两个男生,为了一个外语系的"系花"争风吃醋,到最后大打出事。那时候我和李芸也在场,看到双方“亲友团”共二十来个人在舞池中间扭打成了一团,李芸吓得花容失色,生怕战火殃及池鱼,拉着我就往外跑。

如今我重提此事,确实让老何眉头紧皱,微微叹气。虽然老何没啥尊师架子,喜欢与同学们打成一片,可是好孬作为领导,要是自己管辖的第三产业场所里,同学们打架打成一片,那也够他喝一壶的。

所以我最后引出了我的观点,舞厅就算了,咱们不赶那个热闹,咱们的会议室作为开表彰大会用是太大了点,我们社团负责人没那么多,但是作为舞厅又太小,根本没有规模效应。不过呢,我们可以开办更新颖一些更安一点更有文化气息的场所。

老何急忙问我是什么样的场所?

我说很简单,把会议室改成卡拉ok厅。

“卡拉ok?”老何他们都一楞,确实,那个时候k歌并没有象后世那般流行,城也不见得有多少座卡拉ok厅,而我们城西区的几所大学里,好象还没有出现一座卡拉ok厅。

我说这就是机会,这一片的大学里还没有出现卡拉ok厅,一座也没有,这是个挺好的商机呀,我觉得肯定会有很多同学厌倦了泡舞厅,会觉得站在台上自己想唱就唱是一件挺开心的事,人都有自我实现自我肯定的欲望嘛。

董春雷这一个拍手叫好,他说他去年春节时去过卡拉ok厅,在那儿唱歌的感觉确实很棒,音响一流。他这么一敲边鼓,老何也觉得这主意可行,又问了其它两位的意见。

李响是个闷头干事不善言辞之人,只说了一个字:“好。”他的脾气倒是跟陈启立有得一拼。而刘秘书长同志则连说三个“好”字,事实上看他迷惘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位兄台压根儿就没搞清楚卡拉ok是怎么回事呢。

碰头会顺利结束,老何决定把办卡拉ok厅的事向上面再汇报一下,如果能行,那就广纳人才来做这事儿,大不了请个财经系市场营销专业的同志来干,我可以做参谋。

散会后刘秘书长同志将我拉到一边,私下里又聊了一会儿,大致意思是他最近正忙着考研呢,所以育新文学社的诸般事宜,就要麻烦我多担代些了。我说我会尽力的。

刘秘书长也就是刘社长最后怀着复杂的心情对我说:“我比你大两岁,可是我老觉得你比我要成熟至少十岁,你说这种感觉是不是挺荒唐的?”

我说你的感觉一点不荒唐,我行为处世的方式确实有点怪僻,以后在工作中还要请你多多体谅呢。

他呵呵笑着说:“周序,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只有一个感觉,你象是从外星球来的。”